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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陆亦可语气变化,侯亮平解释道:“亦可同志,我可没有编排老学长。

这都是人家告诉我的,货真价实。”

陆亦可抬起脸眼神直直的看着侯亮平:“人家?哪个人家?”

“这个嘛...,就无可奉告了,不过我可以向你打包票,这是事实。”

“事实?”陆亦可不信,冷笑道:“侯局长,要不,咱们就来分析分析这个故事的事实?”

“怎么分析?”

陆亦可说:“你说你是从人家那听说的。

那想要证明故事的真实性,一般人肯定不能相信,除非告诉你的是这五个人当中的一个。

咱们可以先做个假设,假设按照你的故事,他们五个人当中有三个人收了钱。

也就是同伟哥,华荣集团董事长李荣华,和罗建国三人。

假设他们三人收了钱,以他们政法系学生的身份,这样不光彩的事,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大张旗鼓的宣扬吗?”

侯亮平沉默着,没有反驳。

陆亦可继续说道:“既然他们的嫌疑是不可能的,那剩下就是两位女同志,同伟哥的妻子罗倩姐和陈阳姐。

据我的了解,罗倩姐把同伟哥一向看的比自己都重要,所以是不可能去败坏他的名声。

至于陈阳姐嘛...。”

陆亦可看向侯亮平,似笑非笑。

侯亮平有些挂不住了,咳嗽了两声,接过话,“自然也不是陈阳姐。”

陆亦可一摊双手,“也就是说不是他们五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了

既然不是当事人说的,那其他人又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顿了顿,又意有所指道,“我看很可能是有人在故意抹黑同伟哥。”

侯亮平哑口无言。

陆亦可的话条理清晰,这个故事除非有当事人印证,否则根本无法证明其真实性。

可他总不能把陈阳给抖落出来吧。

而且就算抖落出来,可信度也不是很高。

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因爱生恨。

祁同伟和陈阳的那些事,作为知情人,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没办法,侯亮平只好捏着鼻子承认道:“你分析的很对,可能...,是我听信了谣言吧。”

陆亦可得理不饶人,呛道:“侯局长,那您可要谨言慎行了。

您堂堂一个反贪局副局长,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编排一个正厅级干部,一地市长,错误可不是一般的大呀。

说句没原则,没职责操守都不为过啊。”

看着侯亮平越来越黑的脸,陈海担心两人吵起来,忙站出来,“打住打住,都扯到哪里去了?

咱们现在是讨论案情,怎么去争论一些捕风捉影的事。

亮平,我得批评你,不管这个故事真相如何,这只能代表过去,跟本案没有任何关系。

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罗建国,他依旧是党的干部,不是什么腐败分子,更不能用有色眼镜看人。”

陆亦可附和:“没错没错,陈科长,您这话才叫公平,公...。”

不等陆亦可说完,陈海脸色一沉,转头又批评起陆亦可来:“亦可同志,你也要注意自己的态度,侯局长怎么说也是你我的领导,上下级观念还用我强调吗!”

陆亦可一愣,张了张嘴,不服气的闭上嘴。

打断两人的争吵,陈海又看了一眼监控,审讯室罗平已经被带上手铐,准备带离。

“行了,时间不早了,都早点下班回去休息了。”

……

京州市,惠龙公馆。

推门回到家里,侯亮平将脚下的束缚松掉,往沙发上重重一靠,揉起眉心。

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冷嘲热讽,侯亮平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

他发现,但凡跟祁同伟挂钩的人和事,都会不受控制,脱离他的预期,甚至变得极为不顺。

难道是他这位老学长天生就克他吗?

正给小孩喂奶的赵小惠注意到丈夫的情绪不佳,关心的问怎么了?

侯亮平摇摇头,强颜欢笑道:“没什么,只是加班有点累。”

赵小惠人如其名,聪慧的很。

“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骗不了我的,是不是在检察院受委屈了?是谁?你告诉我,我立马给他一个教训。”

赵小惠一如既往的霸道。

侯亮平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对方的确有霸道的资格,她是谁?省长赵立春的女儿。

别说一个小小的副省级城市的检察院,就算是省检察院检察长,都得对她礼遇三分。

侯亮平双手重重摸了一把脸,一改状态,上前逗着女儿,“真没事,就是案子上的工作我有点没有头绪,正闹心着呢。”

赵小惠将信将疑:“真是为了案子?”

侯亮平自嘲道:“要不然呢,你也不想想,检察院谁不知道我是咱们汉东省省长的女婿,谁敢给我难堪。”

赵小惠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千万别憋坏自己。”

侯亮平嗯了一声,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不像是赵小惠的丈夫,倒像是赵小惠的儿子。

对方的关心总是带着强势,家长式的强势。

“对了,举报信的事情怎么样了?有结果了吗?”

赵小惠说:“正好我也要和你说这个事。

有点头绪了,根据我的人暗中调查,查到举报信是从海州寄出的。”

“海州?”

侯亮平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的老学长。

没办法,这位老学长给他的压力太大了。

历数他的仕途,一路走来并不顺畅。

而这些不顺畅,基本直接或间接和这位老学长有关。

他能不条件反射想到那位吗?

“嗯,海州。”

“你是说...。”

“我只能说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动机呢?”

“我觉得可能跟我偷了他的汽车创意有关,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不计较,可我觉得并不可信。”

侯亮平沉吟片刻,问:“他真说过这样的话?”

赵小惠点了点头,“很早之前我们就通过话,他是这么说的。”

侯亮平摆了摆手,“如果他真说不计较,我相信他。

我这位老学长啊,我是了解的,他要是想报复,绝不会为自己辩解。

他既然解释了,那就证明这件事很可能不是他做的。”

赵小惠说:“人心难测,官场上经验从来只能借鉴,绝不能奉为宝典,更不能相信任何人。”

“不,他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一样的人,一样有七情六欲,有城府,有卑鄙肮脏的一面。”

侯亮平说:“因为他是个孤傲的人,一直都是,他可以报复,但他的报复绝不会隐藏。

咱们和他交锋了这么多次,他哪一次回击都是有理由的,让咱们哑口无言。

既然他说了不追究我们抄袭一事,那他肯定就不会因为这件事找我们麻烦。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咱们还有别的事,触碰到他的利益。”想到这,侯亮平很认真的看向赵小惠,问:“你实话告诉我...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