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的场景实在是太过于血腥,以至于守在门口的保安都只敢看,不敢进去阻止江卓夏。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方华清已经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而尽管如此,江卓夏还是跟疯了一样手中拿着水果刀不断刺入方华清的尸体里。
她双眼无光,好似没了自主的理智,嘴里喃喃道:“婉莹,妈妈帮你报仇了,婉莹,妈妈帮你......”
警察呵斥道:“停下!”
她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像听不见似的。
几名警察逐渐围开,其中一名警察冲上前,直接将江卓夏手里的水果刀抢走。
但就算是没了水果刀,江卓夏还是保持着一样的动作,说着一样的话。
她被警察带走时,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方华清的尸体被担架抬走,他早就已经没了气。
而当江卓夏被带到警察局的时候,警察根本审不出来她任何问题,她从始至终,嘴里念叨的只有她自杀死去的江婉莹。
警方调查了一番江婉莹和方华清之间的关系后,将江卓夏送去了精神医院进行诊断,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显示,现在的江卓夏,已经是一个疯子了。
正因为如此,江卓夏的后半辈子只能在精神病院度过,她的身边,时刻有人看护。
周家,周安安得知这件事的时候,行业内也差不多传遍了。
她翻看着警方给江卓夏的判决书,叹了口气。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时,伴随着的是女佣人的声音:“小姐,外边有位时小姐找您。”
时笙?
周安安眼眸一亮,起身打开门,同女佣人说道:“走。”
女佣人微微点头,带着周安安往大门走去。
走去的路上,正巧碰见了南希,南希见周安安急匆匆的,便问道:“安安,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周安安解释道:“妈,上回说在村子里救我的那个医生来找我了,我要去见一见。”
南希没有犹豫,也一同走了过去,她说道:“既然是安安的救命恩人,那妈妈陪你去,可要好好感谢人家。”
周家大门外,时笙牵着乐乐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一个木质的盒子。
周安安走了过来,礼貌道:“时小姐,乐乐。”
身后的南希看到时笙时,一愣。
是这个女孩?
她放慢了脚步,走了过去,说道:“你就是时小姐吧,安安说你救了她,我是安安的妈妈,谢谢你救下了安安。”
她对着时笙深深鞠躬,而当时笙看见南希的时候,一愣。
这个阿姨,好眼熟。
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时笙沉默看了南希的脸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笑道:“当医生的,救人是本分,不用谢。”
话落,她将手上的木盒子递了过去:“周小姐,上次时间太匆忙,没来得及去准备,我特地给你补了结婚礼物,礼物虽然不贵,但是我的一份心意。”
周安安接了过来,光是盒子都能感觉到分量不轻。
她笑了笑,说道:“谢谢。”
时笙揉了揉乐乐的脑袋,乐乐甜甜道:“周姐姐新婚快乐!”
她露出灿烂的笑容,饶是南希看了都感觉到开心。
南希忍不住蹲在乐乐的面前,伸出手捏了捏乐乐的脸蛋,抬眸看向时笙,说道:“时小姐,你的女儿可真可爱。”
没等时笙回答,乐乐就先回答道:“不是哦,我不是时姐姐的女儿,我是她的妹妹。”
南希一愣,时笙补充道:“我和乐乐并没有血缘关系。”
闻言,南希起身道:“原来是这样。”
她看着时笙的这张脸,犹豫了很久,都没能把想问的问题问出口。
像,实在是太像了。
看着时笙远去的背影,南希不自觉攥紧的拳头在这一刻才是松开。
周安安看出南希的不对劲,问道:“妈妈,怎么了?”
南希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话落,她转身朝着里面走去,见状,周安安也跟了回去。
与此同时,时笙坐在车内,犹豫片刻还是说道:“陈叔,回一趟家吧。”
司机陈叔听到这话,笑的时候眼角的皱纹很明显,他点头道:“好的小姐。”
车子转头,没一会儿,就开到了一栋独栋别墅的门口。
时笙牵着乐乐下车,乐乐看着面前的大房子,好奇地问道:“时姐姐,你就是住在这里吗,好大的房子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带着乐乐回到时家,门口的保镖毕恭毕敬地喊着她小姐。
她牵着乐乐走进去时,佣人们看见乐乐,都误以为是小姐在外边生了个孩子之后,带着孩子回来了。
但时笙的身边并没有别的男人,这又令她们浮想联翩。
“小姐怎么一个人回来的,孩子的父亲呢,该不会......”
“别瞎说,小姐都多久没有回家了,你就不能盼着点好的。”
“是啊,老爷都想小姐回来好久了,每次出去找小姐,都是失落回来的,这次小姐回来了,老爷一定会很开心。”
“......”
时家的别墅远远比不上周家的豪宅要大,但也有个小前院,这个前院还是时笙小时候特别想要的。
时笙牵着乐乐,穿过前院,走到客厅时,管家正推着轮椅走出来,轮椅上的男人看到时笙的那一刻,露出了笑容:“阿笙,你愿意回来了。”
周家。
南希回到房间内,就一直像是有心事一般,没有说话,就连周津帆叫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这是怎么了?
周津帆蹙眉,走上前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动。
南希猛地回过神来,看向他,笑道:“老公,怎么了?”
周津帆摸了摸她的额头,坐在了她的身边,牵着她的手说道:“老婆,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发生了什么吗?”
闻言,南希犹豫了几秒,还是将时笙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说道:“老公,我觉得那个女孩很像时宇,你说会不会就是时宇的女儿?”
周津帆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就算她是时宇的孩子,但都已经很久过去了,他如今怎么样,早就不关你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