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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颐一直在观察着姐妹俩的动静,他需要避开林松砚的视线,免得林松砚以为,他说的那些话,是为了疏离他和乔枝枝,另有企图。

姐妹俩并肩站在那一方温泉池子旁,池子里,有大朵大朵的类似莲花,但又不是莲花的花朵绽放,各种颜色都有,在云蒸雾绕中,颇有意境。

“飞鸾郡主,枝枝姑娘。”欧阳颐笑着打了招呼。

“欧阳公子好。”乔镰儿点头。

“我最喜欢冬日来逛恒亲王府,对这冬花园子里的各种花类,都了熟于心,不如为二位一一介绍。”欧阳颐款款道。

“好啊。”乔镰儿答应下来。

对方的目的在枝枝姐,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方便她套话。

她装作对那些冬花的名字很有兴趣,跟欧阳颐请教。

欧阳颐回答得具体详细,还会引申到科属和寓意,看得出来,他平时读书很多。

不过他解答的时候,目光总在乔枝枝的脸上,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温情。

乔枝枝见乔镰儿演,她也跟着演。

“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欧阳公子和林公子在一处,你们很熟识。”乔镰儿问道。

“我们从小就交好,跟亲兄弟一样。”欧阳颐笑了笑。

“林兄比我大两岁,本应该婚娶,早两年家里也问了两家姑娘,林兄都不满意,林兄是性情中人,说要自己喜欢的才好。”

“好在今年,终于有了些眉目。”

乔枝枝眼皮一跳,她有一种预感,欧阳颐说的绝对不是她。

“如何,林公子有喜欢的人了?”乔镰儿道。

“倒也不能说林兄喜欢不喜欢,以前那两家,林兄年纪还小,他不中意推脱了就是,可如今林兄十九岁了,快要到弱冠之年,亲事还没有着落,家中父母自然想要早早定下。”

“前些日子,孙家父母来拜访林家,双方对彼此都很满意,孙家五小姐虽然没有什么才情,但是性质洁净活泼,讨人喜欢,大概快要定下了吧。”

听了这话,乔枝枝脸色黯沉了几分,咬了咬嘴唇。

她还说怎么孙和棠要往林松砚面前去凑,原来双方的父母,已经达成了共同的心愿。

乔镰儿捏了捏乔枝枝的手。

“可是刚才我看到孙小姐去接近林公子,林公子好像迫不及待要逃开的样子,大概是不太愿意吧。”

“高门亲事,喜欢是最不要紧的,以前可以拿来做借口,但现在不能再拖了,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家高门子女不是这样过来的。”欧阳颐道:“不过感情嘛,也可以婚后培养,时日久了,怎么也会重视起来。”

“林家是百年世家,孙家也稳了几十年,门当户对,莫过于此。”欧阳颐话里有话。

乔镰儿听懂了,这是嫌弃乔家是新贵,将来能否长期稳定,还没有得到证实。

“欧阳公子也在意什么世家?”

欧阳颐摇头:“我们欧阳家,家风算是开明一些,世家也好,新贵也好,能够立得起来都是本事,不会往这一点上去计较。”

这样的话,就是有意说给她们听了。

乔镰儿可从来没有看出来,欧阳颐以前对乔枝枝流露出什么在意的信号。

他突然有了决定,说要娶乔枝枝,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别人的想法?

见欧阳颐伸手要去摘花,乔镰儿制止了他。

“欧阳公子,这些花儿,还是要在枝头上才好看,摘下来很快就枯萎了。”

欧阳颐笑了笑:“我本来是要摘一朵,送给枝枝姑娘。”

乔枝枝脸色淡淡,不为所动。

“现在是寒冬,这些花要用地底下的温热土壤,还有这些水雾滋养,我们这些赏花之人,不该为了一时的贪念,去摧毁一朵花。”

欧阳颐就有点尴尬,只能作罢。

“枝枝姑娘真是牙尖嘴利。”

乔镰儿也把该套的信息套出来了,这件事说不定有更深的隐情,只是欧阳颐不可能透露。

如此一来,他在身边就显得多余。

“我和枝枝姐要说些私房话,不方便外男在场,欧阳公子请便吧。”乔镰儿道。

欧阳颐识趣地说:“既如此,我就不打搅了,二位玩得开心。”

离开的时候,又看了乔枝枝一眼,似乎有些不舍。

乔枝枝皱了一下眉头,她怎么觉得,这个欧阳颐有点烦人。

年纪轻轻,就透着一种油腻感。

她清楚欧阳颐绝不喜欢她,就像是体内被植入了某种东西,要推动他去做某件事情一样。

这样一来,这些行为就显得矫揉做作。

但欧阳颐对她来说,路人而已,她完全不会放在心上。

只有孙家和林家的事情,让她心中不安。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失态。

“镰儿,我相信林公子一定早就请示过父母了,只是林家的想法和他不一样。”

“原来京城高门,这样在意世家,我们乔家也不弱,却被他们看低了去。”

乔镰儿认真思索着:“或许不是世家不世家的问题。”

“我总觉得,可能还有其他的缘由。枝枝姐,等一等吧。”

“好。”乔枝枝道:“我相信命中注定有缘的人,跨过无数阻碍也会走在一起,无缘的人,哪怕是经常面对面,这辈子也难有更深的交集。”

乔家人里,乔镰儿最喜欢乔枝枝,就是因为她稳得住,也会冷静地分析事情,不会让自己陷入无边的内耗。

而且,乔枝枝在艺术上有所成就,受人尊仰,本身就得到圆满,多了一种自然而然,顺应天意的心境,对男人,对婚姻,不会有太深的执念。

大宴上,各类歌舞杂耍乐曲戏剧表演,各大高门小姐公子才艺表演,一直持续到傍晚,觥筹交错,一片喜庆。

乔枝枝从头到尾都在作画,到最后完成一幅半丈高,二丈宽的油画,把所有在场的人都画了进去,当然,近景特写,远景模糊处理,不然根本画不完。

大家离座凑过来观瞻,赞叹不已,恒亲王心情大好,要把画作买下来。

乔枝枝只说博大家一乐,又说承蒙不嫌弃,送给恒亲王府。

恒亲王当然不能白要,大大方方赏赐一箱珠宝。

贵女公子们围着这一幅画,在上面辨认着自己,几乎忘记了宴桌上的山珍海味,琼浆玉液。

这种冲击感十足的大作,给人一种大饱眼福之感。

人一多,再加上有人想要往前挤,就显得有点混乱。

不知道谁的手一抖,一大杯酒就洒在了油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