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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可姐姐,茉可姐姐!!”

走廊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同时夹杂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喊,未及反应,办公室的雕花木门便“砰”的一声被撞开,正在交谈的茉可和悠比不由一愣,不约而同抬头望向门口,只见琪奥妮正扶着门框大口喘息,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浸透,黏在不停起伏的太阳穴上。

“怎么了,琪奥妮,毛毛躁躁的?”

悠比眉心微蹙,看向了门口喘着粗气的琪奥妮,要知道琪奥妮的礼仪是所有孩子里学的最好的那个,是绝不可能在茉可面前露出窘态的,如今这情况,怕是出现了其他突发情况?

“琪奥妮,别急,慢慢说。”

茉可抬眸望向站在门口的琪奥妮,眉眼间带着温和的笑意,丝毫没有因琪奥妮的冒失而显露出不悦的神色。

“茉可姐姐,迪米特,迪米特,他回来了。”

“!!!”

听到迪米特回来了的消息,茉可“蹭”的一下站起身,这些天考虑到世界政府一直没有消息传回,加之不能再继续拖下去,最后在请求去探查的人选里,茉可决定了亲自去往世界政府探查,方便的话,还能顺便多救些人,本来都已经决定好,打算处理完茉香后续安排就立马出发,可没想到,迪米特竟然自己回来了,这属实是在预料之外。

“带我过去。”

甚至来不及将手中的钢笔放回笔筒,茉可快步走向门口,悠比紧随其后,房间眨眼就没了人,而那只还未来得及放回笔筒的钢笔被风鼓动,滚落进堆积的文件,滴落的墨迹在纸上乍然洇开一片深蓝。

寂静的房间里,微风轻轻撩动着半透明的纱帘,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摇曳的灰影,迪米特静卧在床,苍白的面容泛着病态的蜡光,呼吸也是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只有凑近时才能听到一丝游丝般的气息,了无生气的气息只叫人觉得面前的人是一具已经被抽离了灵魂的躯壳。

淡白色光晕渐渐消散,茉可眉心聚起一道细纹,思虑良久,最终轻叹一声,将迪米特的手重新掖回被中。

甜果在迪米特身旁来回跑了几圈,看来同样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扇着翅膀飞回到了茉可怀里,声音带着丝低落。

“卟啾~”

茉可安慰的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将甜果轻轻拢入怀中站起身,房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黄铜门把手转动时发出齿轮咬合的轻响。

客厅里,悠比和琪奥妮原本正低声交谈,听见关门的声音,立即噤声起身,茉可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不必起来,等到抱着甜果在空着的长沙发坐下,才缓缓开口。

“身体并无大碍,但求生意志却很薄弱,能不能醒来只能看他自己的意志,至于联系不上的这段时间,我猜测,大概率是被囚禁了。”

“囚禁?不对劲,如果发现了迪米特的异常,那群人应该不可能放迪米特回来才对?这件事有些奇怪。”

悠比微微前倾身子,沉吟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而如此明显的不对劲茉可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只是茉可有一点想不明白,那群人一贯是宁可错杀,不会放过的性子,被囚禁就几乎相当于没有了回来的可能性,而迪米特如今不仅回来了,还完好的回来了,实在不像是那群人的风格,难道,是在挑衅?

“琪奥妮,你刚刚是说,迪米特是被人在康迪丝薇门口捡到的?”

茉可抬眸看向了琪奥妮,而听到茉可的问话,琪奥妮恭敬的颔首示意。

“嗯,前些天的凌晨,康迪丝薇开店整备的时候,店员突然听见外面有声响,一开始以为是经常来讨食的流浪猫,没想到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迪米特躺在外面,不过店员并不知道迪米特的身份,是找来纱莱卡后,由纱莱卡负责安排的。”

琪奥妮顿了顿,略微思索了下,“当时因为迪米特回来的太突然,为了避免有人跟踪,纱莱卡便先让人将迪米特送到了医院,后面才将迪米特暗中调换出来。”

“迪米特回来的凌晨,周围没有其他人吗?”

茉可抚摸着甜果的手一顿,指尖微微蜷起,疑惑抚摸停下,甜果抖了抖毛,在茉可膝头翻了个身,露出柔软的肚皮。

“没有,当时除了昏迷的迪米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如今纱莱卡还在香波地排查,若是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

琪奥妮轻轻摇了摇头,郁闷的长叹了口气,她其实并不擅长处理这类情况,所以才是纱莱卡留在了香波地处理后续,让她送人回来,要是她能再敏锐一些,说不定也能帮上茉可姐姐的忙,不至于让茉可姐姐这么苦恼了。

“没有其他人,难道迪米特是自己回来的?”

悠比目光死死钉在地面上,眉头皱的厉害,这件事实在太过蹊跷,迪米特若是逃出来的,为何毫发无伤?若是正常回来,又怎会昏迷不醒?

在世界混的这些年他可不是白混的,这件事无比不对劲,悠比隐隐有种感觉,现在的情况就像是有人正在布置一盘棋局,等着他们以身入局。

“加强茉香各处的守卫,后续等迪米特醒过来再说,现在光靠猜测也没用,香波地那边的话……”茉可轻轻捏了捏甜果的爪爪,“先让卡洛斯过去增援,世界政府的另一枚暗棋暂且按兵不动,继续等待命令。”

“是。”悠比闻言,点了点头。

茉可抬手轻按眉心,倦色难掩,却仍条理分明的交代着后续安排,如今的事态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心里也是莫名不安,明知眼前是精心编织的陷阱,却不得不为了窥见那群人真正的意图而纵身跃入,这样的感觉实在憋屈。

一开始听见艾斯身份暴露,她便下意识觉得是有人针对艾斯,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又或许一开始确实是针对艾斯,但却因为某种原因,使背后的人突然改变了计划,可如今针对的到底是谁?茉香,她,亦或是香克斯?可他们的身份应该并未暴露才是。

茉可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下翻涌的心绪,抱着甜果站起身,“我先回房间了,迪米特若是醒了,记得通知我。”

“是,茉可姐姐。”x2

房门无声的合拢,茉可踩着柔软的地毯缓步走在走廊,怀中的甜果慵懒的伸展前爪,毛茸茸的脑袋在茉可手肘内侧蹭了蹭,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窝着。

茉可的身影在长廊中徐徐前行,身影在柱与柱之间穿行,阳光透过柱间,在墙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原本湛蓝如洗的天空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阴翳。

远处飘来的厚重乌云如同打翻的墨汁,缓慢且不可阻挡的蚕食着明媚的阳光,当最后一道金线从廊柱上抽离时,走廊里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凝固,巨大的阴影从天空投下,整座岛屿被灰影一点点笼罩,沉闷的空气渐渐染上了潮湿的咸腥气息。

“快下雨了呢……”

“轰——!!”

海面爆炸四起,属于世界政府的大船眨眼间碎成渣渣,船上的人甚至毫无还手之力,玛哈抹了一把脸,愤怒的看向了靠在雷德弗斯号船沿正满脸戏谑的香克斯。

“红发,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是在与世界政府为敌,你难道就不怕遭到世界政府的捕杀吗?!!”

“哟,世界政府的捕杀,我好怕哦。”

嘴上说着好怕,香克斯脸上却一点害怕的神情都没有,甚至还带着些玩味好笑,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玛哈,他与世界政府对着干又不是第一天了,难道还会怕世界政府再给他加一条罪名?

香克斯偏过头,冲着贝克曼挑起半边眉毛,嘴角噙着几分痞气的笑意,腕骨突出的右手已经熟稔的伸了过去,指节处还留着未愈的细小伤痕。

“呐,贝克,给我枪。”

贝克曼叼着香烟,烟蒂在齿间碾磨出细碎的声响,斜睨了眼香克斯那副熟门熟路的模样,无声咽下一声叹息,到底还是拔出了腰间的燧发式来福枪,枪柄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弧度,“啪”的一声拍在香克斯伸来的手上。

不再理会香克斯想做的事,贝克曼转身靠上船沿,从口袋摸出打火机,拇指擦过砂轮的刹那,橘红的火苗在低垂的睫毛下跳动,烟草燃烧的“嘶嘶”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青烟袅袅升起,烟草燃烧的焦香混着硝烟味缓缓弥散,在贝克曼轮廓分明的侧脸前缭绕,模糊了贝克曼的双眼。

而来福枪入手的刹那,香克斯手腕轻抖,整支枪在掌心转了个漂亮的圆弧,枪管划过空气发出细微的嗡鸣,最后一下推弹上膛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枪口直指玛哈的眉心,香克斯却笑得叫一个纯良无害,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衬得那双眼睛愈发无辜。

“不用紧张,现在告诉我,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对了,我今天的耐心不怎么好,所以你最好在一分钟内给我答案呢。”

嗓音轻快,话语听着无比亲切,不过要是虚扣在扳机上的食指能挪开或许更有说服力,香克斯握枪的手稳得可怕,连一丝颤抖都没有,眼底的晦暗暴露出这温柔表象下蛰伏的致命杀机。

水里抱着木板的玛哈后颈绷成一道僵硬的弧线,仰头看向头顶黑洞洞的枪口,寒意渗进皮肤,顺着脊椎一路爬下,玛哈喉结艰难滚动,干涩的喉咙却连唾液都所剩无几,吞咽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玛哈很清楚,在红发眼皮子底下的他根本逃不掉,毕竟仅凭着船上的那么几个人就干废他们五十多条船的人能是什么普通人?

五十多条船,就算高等战力不多,但加起来人也不算少,结果就在那么一瞬间没了,上面不是说等他们找到东西,红发才会出手吗?结果呢,现在增援的人不仅没到,红发也压根不按常理出牌,提前出手,难道红发打算凭他们那么几个人找那东西?

“一分钟到了,看来你还是更喜欢成为鱼饲料呢。”

对于敌人,香克斯向来没什么耐心,扣住扳机的手缓缓压下,玛哈见状赶紧抬手。

“等——”

“砰!”

话音未断,子弹便已破空而至,擦着耳边射进海里,玛哈浑身肌肉骤然绷紧,左耳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温热濡湿的血液顺着脸颊滑落,在颈间留下蜿蜒的血痕,最终没入衣领消失不见。

半聋的左耳只剩下嗡嗡的耳鸣,仿佛有千万只蜜蜂在颅腔内振翅,玛哈将即将脱口而出的痛呼硬生生咽下,在这生死一线的时刻,连一声吃痛的抽气都是致命的奢侈。

“真是抱歉,我很久没用枪了,不太习惯,不过你刚刚应该是想说些什么吧?”

香克斯笑的纯良无害,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意,只见香克斯慢悠悠重新换好子弹,再次将枪口对准了玛哈,玛哈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香克斯突然又出声打断。

“我这人吧,容易手抖,要是一个不小心,下一枪说不定就是你的脑门,所以,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安全,想必你接下来的话应该都是我想听的,你说是吧?”

警告的话语让玛哈顿时哑了声,一堆话哽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而就在这僵持的时候,本乡走了过来,靠近香克斯耳语了几句,香克斯眼睛危险眯起,烦躁的啧了一声。

香克斯早有猜测,世界政府会来增援,可没想到为了阻拦他,那五个老怪物竟然不惜放弃其他的任务,聚集四海海域所有的人来围堵他,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尽管他们战力再强,但也不可能一直不停歇的战斗,那五个老怪物指不定后面又派多少人过来,现在离开暂避锋芒是最好的选择,可那东西,花费这么大力气找的东西肯定不简单,他真的要这么轻易便宜了那五个老怪物?

“噗通——”

破水声响起,吸引了众人回头,团子一个翻身,漂亮跃上甲板,而后就见头顶海草的菲尼克斯从团子背上滑了下来,手里还抱着一个黑漆漆的木头盒子,一看就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菲尼,你这是捞了个啥?”

耶稣布咬着牛肉干,抓起菲尼克斯头顶的水草丢到海里,疑惑看向菲尼克斯怀里的木头盒子,他记得菲尼克斯下水前也没拿啥东西啊。

“不知道,鱼群送给菲尼的。”

菲尼茫然摇着脑袋,并不知道这是啥东西,下一刻,头顶突然伸来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不由分说的拿走了菲尼克斯手中的盒子,随手抛给一旁的耶稣布,未及反应,一条宽大的干毛巾便兜头罩下,带着阳光烘焙过的暖意。

贝克曼叼着半截香烟,手上的动作异常娴熟,粗粝的指腹隔着毛巾精准的揉搓着菲尼克斯湿漉漉的发丝,菲尼克斯像团软绵绵的橡皮泥,整个人被裹在蓬松的毛巾里,随着贝克曼的动作左右摇晃。

而拿到木头盒子的耶稣布尝试掰盒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那看似单薄的木头盒子却纹丝不动,连一道划痕都不曾留下。

“嘿,我还不信了。”

耶稣布将剩下的牛肉干塞进嘴里,手臂再次发力,咬着牙将全身力气都灌注在十指上,可除了指腹被硌得生疼,盒子依旧完好如初,连个木屑都没掉下来。

“耶稣布,你这是不行了?连个盒子都打不开?”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