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有肉还有雪景,忙碌的心啊,总算能偷得浮生半日闲。
当然,对于王建君、李琳、王文林他们来说,这可是美好假期的大幕开启,几个月的辛苦劳作,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而张秀英和唐兴和则是迎来了更好的开端呢,也许呀,那些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反而能给人最真切的感动。
王文林明天就要回老家了,今天自然不会贪杯,小酌几杯,感受一下这欢乐的氛围,然后就结束这场愉快的聚餐了。
中院里,王文林推着车子,和肖璇、唐兴和准备打道回府。
何雨柱笑着说:“老王啊,下次见面就得明年,在这儿先给你们拜个早年,新年快乐!”
许大茂也跟着说道:“也给你们拜年了,等你回来,咱们再聚聚,给你接风洗尘。”
王文林乐呵呵地回应:“行嘞行嘞,也祝你们新年快乐!”
接着,他偷瞄了一眼正在聊天的唐兴和和张秀英,压低声音说:“我这几天不在,老唐要是过来,你们可得多照应着点,我还等着喝喜酒呢。”
王建君笑嘻嘻地说:“包在我身上,我们也都盼着呢,再说了,我好歹也是个媒人,总不能光看着不帮忙吧。
而且呀,我连送啥礼物都想好了呢!”
王文林听了这才放心下来,他就怕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唐兴和又犯迷糊,把好不容易促成的好事给搞砸了,有王建君盯着应该没啥问题。
随后,一大群人说说笑笑地往外面走去。
闫解成在厕所里打了个寒颤,心里暗骂,这鬼天气,真特么冷啊!
风风火火地从厕所冲出来,准备回家暖和暖和。
哪成想,一出厕所,就瞅见院子里门口乌泱泱一大群人,他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的肖璇。
也不一跟你为啥,他“嗖”的一下又缩回厕所,猫着腰,贼兮兮地盯着外面。
那个女孩儿,不对,应该说是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穿着漂亮的衣裳,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肯定日子过得挺滋润。
他这才发觉,原来那个追自己的人,竟然如此好看,以前咋就没发现呢?
来不及细想,他赶紧出了厕所,因为许大茂、何雨柱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而她只留了个背影,在皑皑白雪中慢慢消失不见。
许大茂看到闫解成从厕所出来,随口说了句没营养的话,“哟!是解成啊!也来上厕所!”
何雨柱也打了个招呼。
闫解成说道:“是大茂哥和柱子哥啊,真巧。
这天儿太冷了,我先撤了!”
说完,就往家里走。
“柱子,咱啥时候再整一场,这感觉太爽了!”
“这是厕所,你能不能别扯这些,怪恶心的。”
“嗨!这有啥,要不等老王回来,咱继续弄烧烤?”
……
听着背后时不时传来的声音,闫解成有点儿迷糊,要是自己跟肖璇好上了,自己会不会也变成其中一份子?
会不会也能吃上这只闻过香味的烧烤?
会不会也能跟何、许两家人处得很好?
怀揣着一肚子的胡思乱想,闫解成回到了院子,本来是想回自己屋里的,可到了倒座房这儿,他还是调转了方向,去了前院。
到他爸妈这儿,他一屁股坐下,闷头不吭地抽着烟。
杨瑞华瞅见闫解成这副模样,心里直犯嘀咕,“解成,你这是咋了?是不是跟莉莉闹别扭了?
她现在怀着孕呢,有时候脾气可能不太好,你多让着点她。
你忘了,我怀你妹妹那会,也是整天在家里使性子。”
闫阜贵撇撇嘴,这王文林他们前脚刚走,因为啥还不清楚嘛,“他哪是因为于莉的事啊,我看是因为瞧见肖璇了吧。”
肖璇这俩字一冒出来,闫家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说实在的,闫阜贵每次看到肖璇,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当时真该硬着头皮把这事儿给办了,多好的姑娘,多好的家庭,闫解成就是不知道珍惜。
过了好一会儿,杨瑞华才开了口,“解成啊,你就别瞎琢磨了,莉莉都给你怀了孩子,你还折腾个啥?
安安稳稳过日子得了,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比啥都强。
你看看我和你爸,那时候哪有什么情啊爱的,现在不也过得挺好嘛。
肖璇这姑娘是不错,可不一定会过日子,跟咱家不般配。”
闫阜贵翻了个白眼,“你跟解成说咱俩的事儿干啥,那都是老皇历了!”
杨瑞华没好气地看了闫阜贵一眼,“那你来说?”
闫阜贵“哼”了一声,丢下一句“不可理喻”,然后摔门出去了。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杨瑞华劝解闫解成的声音,“解成啊,你看莉莉自从嫁到咱家……”
闫阜贵出了门,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抄手游廊上,点了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了起来。
望着屋顶上的雪,闫阜贵轻声念叨着:“青丝已白发,徒留下那段牵挂。
情深或缘浅,往往都在一刹那。”
这几句话他一直记着,那是好多年前柱子在他发呆时说的,说是从书里看来的。
可他找了好多书,问了学校里好多老师,就是找不到后续。凭他的直觉,这肯定有后续。
也许有时候残缺也是一种美,就像那段没了后续的感情,这几句话也没有后续。
闫阜贵正这儿回忆呢,许大茂和何雨柱嘻嘻哈哈地到了前院。
许大茂瞧见抄手游廊上的闫阜贵,立马调侃道:“哟!二大爷,您这是在屋里被炉子烤得太热,受不了了,来这儿凉快凉快?”
接着,对何雨柱说:“柱子,走,咱也过去凉快凉快!”
说着就拽着何雨柱往抄手游廊走去,然后一屁股坐在闫阜贵旁边。
闫阜贵被打断了思绪,没好气儿地说:“就你们能聊天看雪景,我就不能在这儿看雪了?”
许大茂眼睛一亮,一拍自己大腿,“咋不能呢,二大爷您也有兴致了?
这样,我回家拿瓶酒,您弄盘花生米,柱子再整俩菜,咱在这儿支张桌子,喝两杯咋样?”
闫阜贵有点儿心动,他也不知道是被许大茂描绘的场景吸引,还是想借着这个机会,问问柱子那几句话的后续。
闫阜贵看着一旁无奈的何雨柱,说道:“这不太好吧,大茂你和柱子都喝了不少了,还是回家歇歇吧!”
许大茂笑着说:“这点酒不碍事的,柱子你说是不?
柱子,你要不来,我就和二大爷俩人在这儿赏花、赏月、赏冬雪了!”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嘟囔着:“哪有什么花,哪有什么月?”
许大茂笑嘻嘻地说:“雪花也是花嘛,咱边喝边聊,月亮不就出来了?”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天,心说这月亮出来还早着呢。
这时,闫阜贵开口了:“柱子,要不咱几个整一口?我那儿还有好酒呢,正好尝尝。”
何雨柱眨了眨眼睛,瞅了瞅闫阜贵,心说他不像个爱喝酒的人啊,咋也跟着许大茂在这儿瞎闹呢?
随后,何雨柱恍然大悟,闫阜贵这是想吃烧烤了,想借这个机会蹭两口。可惜,烧烤架都收起来了,想吃是没门儿了。
何雨柱笑着说:“二大爷,这次来的人不少,我家没啥剩菜了,真要喝两口,只能来点简单的了!”
闫阜贵一拍大腿,乐呵地说:“嗨!喝酒要的就是那个氛围,不是有句诗‘钟鼓馔玉不足贵’嘛,我回家让二大妈炒盘花生米,咱就着花生米喝两杯。”
许大茂笑着应道:“好嘞,二大爷,我和柱子再加点彩头。”
何雨柱挑了挑眉毛,心里犯嘀咕,闫阜贵这是真这么想呢,还是以退为进?
许大茂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说:“柱子,别发愣了,二大爷都回去弄菜和酒了,咱也弄两道菜去。”
何雨柱望着闫阜贵的背影,小声跟许大茂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许大茂搂着何雨柱的肩膀,说:“想那么多干啥,我看二大爷就是想喝酒了,咱正好赶上,走呗!”
王建君看着回来的两人又钻进了厨房,觉得挺奇怪的,和李琳对视一眼,然后也进了厨房。
王建君看着忙碌的两人,好奇地问:“老公,你们这是又饿了?”
何雨柱一耸肩,无奈地说:“哪有,刚才在前院碰到二大爷,大茂上去寒暄了两句,然后就屁颠屁颠地应下去抄手游廊喝酒了。”
李琳看向许大茂,“大茂,柱子哥说的是真的不?”
许大茂讨好着说,“琳琳,我这不是看二大爷想喝酒嘛,人家又是拿酒又是拿菜的,二大爷的酒可不好喝,难得有这机会,就想去蹭两杯。”
李琳无奈地说:“行吧,我回家给你拿件大衣,别冻着了。
还有啊,少喝点,喝多了可不许进家门。”
许大茂立马拍着胸脯说:“琳琳,你放心,就算是柱子喝多了,我也不会喝多的,我就是去凑个热闹。”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我才是去凑热闹的,又不是我应下来的。”
许大茂嘿嘿一笑,“都一样,都一样。”
杨瑞华难以置信地看向闫阜贵,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不是吧,你脑子发烧了,这大冷天的,你要去抄手游廊喝酒,还要拿酒拿菜?”
闫阜贵笑眯眯地说:“这不是跟两家搞好关系的好机会嘛,你弄盘花生米就行,不用太麻烦。”
杨瑞华撇撇嘴,“没时间,我还要劝解成呢,你要想吃,自己弄去。”
闫解成这时候正心情不好呢,听到能喝酒,感觉可以借酒消愁,“妈,你去弄吧,我和我爸过去,也喝两杯。”
随后看向闫阜责,“爸,你们能带上我不?”
闫阜贵看了看情绪低落的闫解成,说道:“行,不过你要少喝点,于莉还怀着孩子呢!”
杨瑞华无奈地看了父子俩一眼,“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俩的!”
说完,就去厨房忙活了。
随后,闫阜贵指挥着自家孩子,搬着桌子,提着暖瓶去抄手游廊了。
等许大茂拎着酒,端着菜,何雨柱也端着菜走过来,就瞅见抄手游廊上已经摆好了桌子,闫阜贵和闫解成正在那儿烫酒呢,那酒香啊,早就飘出来了!
闫阜贵热情地打招呼:“柱子、大茂来了,快过来坐!解成刚好也想喝点儿,加上他你们不介意吧!”
两人当然没意见啦,反正闫阜贵都搞得这么大阵仗了,多一个人也没啥。
于是乎,这四个人就边聊边喝上了。
易中海刚到中院,一眼就瞧见这四个人裹着大衣在抄手游廊喝酒,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赶紧揉了揉眼睛。
闫阜贵见易中海往这边看,连忙招呼道:“老易,过来喝两杯,暖暖身子!”
易中海又揉了揉眼睛,确定没看错后,才说道:“不了不了,改天吧!”
谁知道这几个人抽什么风,要是傻柱喝多了,看自己不顺眼,踹他一脚可咋整?
闫阜贵心里当然清楚何雨柱和易中海关系不咋地,也没再叫易中海,他也就随口那么一说,客气客气。
杨文江听到他姑说的话,还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呢。
李婶说道:“文江啊,你还是去前院瞅瞅吧,这天儿冷得很,别让他们几个给冻出个好歹来。
老闫也是的,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跟这群小伙子瞎折腾,真当自己年轻呢!”
结果呢,杨文江也跑到抄手游廊上,跟那几个人喝了起来,还顺便弄了两道菜,把三大爷也叫了过来。
他觉着,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可以增进几个人的感情,要是能在屋里就更好了,他可不觉得这雪有啥好看的。
王建君和李琳不放心,来到前院一看,好家伙,三位大爷都在这儿呢,都被逗笑了,这杨文江怎么也跟着瞎胡闹呢。
既然三位大爷都在这了,她们也就放心了。毕竟,杨文江这人做事还是挺靠谱的。
贾张氏一听棒梗回来说的那些话,心里就犯嘀咕,这群人莫不是疯了吧?
她亲自跑到前院瞅了瞅,就听见闫阜贵正在那儿念诗呢,她心里暗骂,这闫阜贵纯粹就是有钱烧的,有这钱和时间,去国营饭店美美地搓一顿多好啊。
还在这儿念诗,真是吃饱了撑的!
酒过三巡,闫阜贵和许大茂调了个座儿,一屁股坐到了何雨柱旁边,压低了声音,还有点小紧张地说道:“柱子,你还记得好久之前你跟我说的那几句话不?
我觉着你没说完,你能不能告诉我后面是啥?”
何雨柱皱着眉头,“二大爷,你说的是哪几句啊?”
他说过的话可多了去了,他哪能记得跟闫阜贵说过啥呀。
闫阜贵盯着房顶上的雪,开始回忆起来,“那时候,我还是三大爷……”
何雨柱就这么静静地听着,喝多了的人都有这毛病,喜欢回忆过去的事儿。
何雨柱听着听着,也听明白了,闫阜贵到底说的是啥。他可真没想到,闫阜贵居然能记住,还记了这么久。
“得嘞,二大爷,我告诉你,后面是:在爱与不爱间,徘徊留恋与挣扎……”
何雨柱很别扭,毕竟这是歌词,他在心里默唱了一遍后,又转述给了闫阜贵。
闫阜贵端着酒盅,默默地望着远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爱与不爱间,徘徊……”
突然,闫阜贵一拍大腿,说道:“柱子,为啥是在樱花下?不能在其他花下面吗?
比如说这梅花……”
何雨柱赶紧说道:“二大爷,打住,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偶尔看见的,人家就是这么写的,我哪知道为啥呀。”
闫阜贵闷头灌了一盅酒,闭上眼睛,嘴里还在默念着这几句话,时不时地还摇头晃脑的。
何雨柱则在心里琢磨起来,看来这闫阜贵是有故事的人啊!
事实证明,风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卖弄的,这不,闫阜贵第二天就感冒了,其他几人也跟着有些着凉,一个个都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