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寒风已经开始呼啸,针叶林被染上厚重的白霜。
横贯这片广袤土地的钢铁动脉——西伯利亚大铁路,此刻却弥漫着不祥的硝烟味。
奉天,首席办公室。
急促的加密通讯铃声撕裂了凌晨的宁静。
张扬披着外套,看着屏幕上从数千里外传来的实时画面:
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关键节点,克拉斯诺亚尔斯克附近的一段铁轨被炸得扭曲变形,一列满载着重要工业设备和石油管道的货运列车倾覆在地,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红了冰冷的夜空。
更远处,另一个调度站遭到不明武装分子的迫击炮袭击,通讯线路被切断。
“第几次了?”
张扬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本月第五次,也是破坏最严重的一次。”
张作相的声音通过加密线路传来,背景音是嘈杂的情报处理中心的声响。
“手法专业,目标明确,直指铁路运输的节点和重要物资列车。
袭击者利用复杂地形和恶劣天气为掩护,行动迅速,撤离干净利落,不像一般的土匪或分裂分子。”
“是苏什维利的‘契卡’。”
张扬几乎可以肯定地说。
这是曾经某个部队常用的战术,通过小股力量,不断的袭扰敌人。
“他在报复。报复我们在北非让他的‘潜在盟友’意士兰吃了大亏,更报复我们牢牢掌控着乌拉尔以西,将他困在东欧的牢笼里。
他不敢正面挑战,就用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手段,想掐断我们对西伯利亚的资源输送和掌控,给我们放血,制造恐慌。”
西伯利亚大铁路不仅是连接炎国欧大陆部分与远东领土的经济命脉,更是向中亚和波斯湾方向投送力量、巩固统治的战略通道。
一旦这条铁路瘫痪,后果不堪设想。
“苏什维利以为躲在他的克里姆林宫里,派几个特务就能在万里之外给我制造麻烦?”
张扬冷笑一声。
“他打错了算盘。”
“大哥,西伯利亚地广人稀,铁路线漫长,防守难度极大。”
张毅的声音接入,带着一丝焦虑。
“我们的驻军分散,很难面面俱到。
是否需要增派部队,进行大规模清剿?”
“大规模清剿效率太低,如同用高射炮打蚊子,而且容易激起当地居民的反感,正中苏什维利下怀,他想看到的就是我们陷入人民战争的泥潭。”张
扬否定了这个提议,他的思维飞速运转。
“辅忱。”
他对张作相下令。
“第一,启动我们在莫斯科和西伯利亚各主要城市的所有‘休眠’情报员,全力追查此次袭击行动的指挥链、资金流向和人员潜入路线。
我要知道是‘契卡’的哪一位将军在具体负责这件事。”
“第二,命令特勤局和西伯利亚军区,立刻组建一支精干的特遣队,成员要包括最好的追踪专家、雪地作战专家和反恐专家。
配备最快的交通工具(雪地摩托、轻型飞机)和最先进的单兵通讯设备。
授予他们临机决断之权,对任何可疑的、持有武器的、非我编制的武装团体,无需警告,格杀勿论!”
“第三,技术手段跟上。立刻将我们新研制的装甲列车装备到这条铁路线上,同时每天24小时不断巡逻,发现无故靠近铁路沿线者,就地格杀!我要让这些老鼠在雪地里无所遁形!”
“第四。”
张扬的目光变得极其冰冷。
“告诉特遣队,抓活口。
我要至少一个级别足够高的指挥官。
问出他们的训练营地、指挥中心和潜入渠道。然后……”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找到他们的巢穴,用他们最擅长的方式,把他们炸上天。
并且,把行动录像和俘虏的供词,‘适当’地泄露给国际媒体。
我要让苏什维利明白,他的小把戏不仅徒劳无功,还会给他带来难以洗刷的耻辱和外交上的被动。”
“明白!”
张作相和张毅同时领命。
一场针尖对麦芒的隐秘战争在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骤然升级。
“苏什维利想玩火。”
张扬结束通话,看着窗外奉天开始泛白的天空,仿佛能穿透时空,看到莫斯科那座冰冷的宫殿?
“我就把火引回他的后院。看看是他的‘契卡’特务能藏得深,还是我的情报网和特种部队的刀子更快。”
冰冷的命令沿着加密线路传向西伯利亚的冰原。
炎国的战争机器再次开动,这一次,不是为了攻城略地,而是为了守护那条至关重要的钢铁血脉,并给予远方那个阴险的挑战者一次永世难忘的教训。
西伯利亚的寒风,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