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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师,他们骂你是,是……”

“是什么?”

“刘……刘狗。”

“哦,是谁?”

“是朱瞻基那黄口小儿,大家都很愤怒,想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哼!把你们能的。主辱臣死这话没听过?咋没见你们死去?”

塞国使团在北京期间的会议纪要被外交部整理好呈送内阁,朱瞻基口吐芬芳被视为“外交重大事故”,是必须注明的,可内阁谁也不愿出头给刘学勤复述,只能把这事推给总山秘书。

刘学勤表面不动声色,内心的无名之火还是被点燃了。

他身居上位实在太久了,对加诸自身的侮辱,竟然格外刺耳。

接下来的总山合议会(塞音二十八年),顺利通过了几项提案:

一是军部拆分案,现在的军部被拆分为陆军总部和海军总部,军部下设的军工厂等重要资产也重新划分,相当于分了家。

不过拆分后的两部都是正部级单位,并且由新成立的军机处统领。

军机处的总理大臣由内阁首辅兼任,海陆军皆有主官入职。此外,还有户部、外交部的主事,原军部的高级参谋等。

二是建立【兵器研究院】的提案,此院由军机处垂直领导,院长是正部级。

三是推恩法案,给所有的勋贵一个小宗此等袭爵的名额,比如孔雀公爵家可以领到一个侯爵的新爵位,家族可以制定由某一支承袭这个侯爵,并且向户部申报。

这些人的封地都在外海殖民地,地盘自然比在国内要大许多,但那边啥也没有,需要自带干粮去垦荒。

好处是银行可以提供低息贷款,并且只需要以你的爵位作为抵押。

这也意味着假如你破产了,这个爵位是会被银行拿去拍卖的。

此举旨在给那些新附土司吃个定心丸,在国内财政连年盈余的情况下,给勋贵发一波红利。

要知道这些年朝廷官员俸禄涨了至少几十倍,但勋贵的年俸基本没怎么变过。

当然人家也不靠朝廷发的那点儿钱过活,很多人靠投资发了大财,但还有很多不善经营的,只能坐吃山空。

那些金融诈骗案怎么来的?就是看准了这些土司刚从山沟里出来,啥都不懂,专门挑这些人的子女下手。

原本手里有枪杆子,有钱有韭菜,被朝廷赎买之后结果啥都没了,这些人肯定有怨言啊。

针对这种情况,像蜀道山投资信托公司等一些大基金会专门设立了商学院和金融学院,给这些土司们进行短期培训,有的甚至让老师登门授课。

此次“推恩法案”又被称为“二次分封”,新封领地全都在南澳和新西兰。别看西洋垦殖和大明藩王们在南澳闹得欢,但却一直没有人发现新西兰。

刘学勤也存了点儿私心,把三儿子刘余弦封为【新西兰亲王】。

顺便给老二刘平方封了【美利坚亲王】,美洲的基本盘就只有新狄那一块儿,还有周国,以及朱元璋儿子们建立的那些王国。再过几十年,欧罗巴人也将从东海岸登陆,想必要经历一个诸侯乱战的时代。

能不能有所作为,就看人家自己的了,先把大义名分占住再说。

忙完合议会,内阁和吏部又开始忙碌了。因为去年开疆拓土,又有大批岗位需要补缺。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合议会上有人提出各省总督权限过大,应增设巡抚一职,作为副省级,统管一省民政、经济。

督抚制度比原本的历史提前出现了,但具体怎么分权,如何制衡,提案者也没个章程。刘学勤本人对督抚制度的具体情况也不甚清楚,只是觉得可行,便指示内阁和吏部就此进行试点。

在甘肃或者四川先设一道巡抚,试行个一两年,若是效果不错,再面向全国推广。

塞音二十八年三月中旬,一支舰队从海南岛崖州海军基地开拔,途径台南府进行补给,绕过台湾海峡,经琉球、日本,一直驶入渤海,才被明朝的商船和渔船发现,忙上报了官府。

这支塞国舰队由海军的五艘铁甲舰,以及陆军租借的十艘蒸汽机商船组成。

舰队穿过渤海,海军的铁甲舰立刻封锁了大沽口,并且在大沽口登岸,就地征召民夫建立基地。

值得一提的是,天津三卫自永乐年间建成,但白河入海口,即大沽口此时尚无驻兵。

期间,大沽口附近的明军陆续赶到,可全被铁甲船上的炮舰击溃,根本不是一合之敌。

担任此次登陆作战的仍然是陆军102骑步旅,马多罗指挥十艘蒸汽机船溯白河而上,直抵天津城下。

至永乐四年,天津卫、天津左卫、天津右卫就已经设立,三卫共有士兵人。

此时的天津城是给三卫士兵和家属作为“据点”的存在,不过是一座不大高的夯土城,仅在城门两侧用小砖进行包砌。

面对这样的土城,马多罗都不好意思用炸药,用几台榴弹炮,换上穿甲弹,咣咣几下就破开城门。

和卫城不同,此时的天津城并无多少军士,面对塞军的重火力压制,明军很快就被击溃。

102骑步旅攻占天津城后,并未进击天津三卫,而是建码头,招民夫在城外挖壕沟,布置铁丝网,修建炮台等等。

即便没有水泥、棱堡,凭借先进的火器,102旅也有信心在天津站住脚。

此战是陆军第一次万里运兵,深入大明腹地,尽管可以从海上撤离,但在这个时代无疑是一次军事大冒险。

好在蒸汽机船带来的压缩饼干、香烟、精盐、面粉等各类物资就把天津城堆得满满当当的。

这些商船虽是陆军租用,但权属其实都是各大垦殖公司和船厂的,人家也是奔着赚钱来的。

在铁甲战舰的护航之下,这些商船纵横渤海,随时可以从朝鲜、日本采购粮食物资,给天津进行补给。

此时已经进入四月份,北京收到天津城沦陷的战报,皇上朱棣竟久久无语。

那只靴子终于落地,可是谁也想不到,塞国人竟然能绕过大半个明国,直接在自己嗓子眼捅上一刀!

再怎么用兵如神,朱棣心里也十分清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仗很难打啊。

唯一的好消息是塞军陆军骑步旅并没有带战马过来,这等于自断其机动性,也不难判断其战略意图:

塞国并不打算进攻北京,就是要叮在眼皮子底下恶心自己。

战略归战略,但朱棣不可能不防。立刻传旨北京戒严,命各地卫所派兵进京勤王。

沿海地区务必严防死守,又胆敢卖给塞军给养者,一律以“通敌”论处。

同时传旨给天津三卫,命其守备为主,勿与塞军主动交战。

一直等到五月初,塞军始终无扩大战果之意,龟缩在天津城不出。朱棣终于按捺不住,不顾大臣劝阻,尽起京中三大营(五军营、三千营、神机营),发兵五十万,直扑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