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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拙劣的借口她自己都有些编不下去,也只有陈忆典认真点了点头,也不知她真信还是假信,

姜秋禾放在右侧的手腕稍微活动一下,强烈的刺痛随着经脉涌来。

也不知道那人究竟用的什么招数,哪怕对方没露面,竟然能打得自己节节败退。

在得知方鸿江成亲一事后她担心陈忆典的状况便去找她,可没想到去了几次屋里都没人。

入夜后她思来想去怕陈忆典会想不开,便想去方府找方鸿江打探消息。

没想到刚进方府就被人发现了,明明夜行衣已将她身形隐入暗处,可对方的攻击却精准得可怕,招招锁死命门,仿佛自己才是被狩猎的对象。

但无论如何对方都没有现身,她使数招都未能将她引出来,想着此人应当是擅长暗中作战。

无奈之下她只能弃战先撤,那人倒也真没追上来。

一路上她都在想方府什么时候有了个武功如此高强的暗卫。她能感受出对方根本还没真正发力,像是受什么所限,其招数虽然致命,可总能被自己接住。

按理说,这样的打法她最多接不过三招才对,姜秋禾忍着整只右臂的阵痛,难不成那人只是虚张声势,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功力?

刚才的搏斗消耗了她不少精力,方鸿江今夜是见不到了,遂想再来陈忆典这里找点线索,却没想到会在面摊处看到她。

因为姜秋禾的到来,刚才的剑拔弩张的争执告一段落。

陈忆典摸了摸有些饱腹感的肚子,现在也不想看到陆瑾谰败坏自己心情。

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准备先回家睡觉,陈忆典刚起身就见前方一辆马车快速驶来。

漆黑马车如鬼魅一般,车厢裹着厚重黑布,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更奇怪的是车辕前竟空空荡荡,不见车夫身影。

极速的轱辘声自然也引得其他几人注意,他们纷纷朝街道看去。

只见一辆极其普通的马车驶过,在经过面摊时一个女人从车厢里被扔出来滚落在街道。

马车并未做丝毫停留,因此他们也未能看清车厢内究竟是谁。

几人对视一眼,即刻起身朝那女人走去。

女人已经昏迷不醒,华丽的衣裙上却全是血迹,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有不少新鲜伤痕。

陆瑾延上前探了探她的脉搏,而后朝几人摇了摇头。

“谁会在这个时候驾着马车在街道上明晃晃抛尸?”

陈忆典紧皱眉头,看着那边马车远去的方向,她们现在追上去估计也只能追到一辆被丢弃的马车,人估计早就跑了。

“刻意扔在面摊外面,他是故意选了个有人看得见的地方,不像是毁尸灭迹,难不成是想让我们去报官?”

姜秋禾看了眼街道周围,只有这家面摊掌了灯还有客人,那人是瞧见了他们才扔的人。

既想让人发现,但又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否则不会挑这个点儿。

陆瑾延则垂眸观察着女人的尸体,此人应该刚死不久,身体还有几分余温。

“啊!你推我干什么?!”

陈忆典脚下一扭摔倒在女人身上,她恼怒的朝身后的陆瑾谰叫唤,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

“谁推你了?没长脑子脚也不听使唤?”

陆瑾谰冷声嘲讽,他好端端站着就莫名其妙的被她吼了几句,心中对陈忆典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陆瑾延目光在陈忆典身上停留了两秒,他刚才的确看到是陈忆典自己扭了脚,她为何说是陆瑾谰推的?

陆瑾谰无语的白了陈忆典一眼,走到了她对面免得再被她诬陷。

“能看得出她怎么死的吗?”

女人面上也被干涸的血迹遮了大半容貌,陆瑾谰目光扫过女人的衣着,尝试从她的穿着打扮寻找身份的突破口。

“她身上伤痕不少,但都不是致命伤,只能先送去官府查验”

陆瑾延看了眼天边,破晓前的天光泛着红晕,天亮了。

在街上行人聚集之前,官府的衙役把女人的尸身带回了衙门。

陈忆典以补觉的理由告别几人回了宅子,可刚过街角她便转身跑去了其它方向。

半个时辰后。

“肯定是冲着你来的”

陈忆典在长亭上走来走去,脑子里不断猜测是谁搞的鬼。

陆瑾延看着木桌上绿玉做的海棠,温润的玉色极佳,薄如蝉翼的花瓣每处细节都打磨得圆润精巧,一看便知是耗尽心血的稀世珍品。

只是原本翠绿的花瓣上,此刻却沾染了斑斑血迹。

这就是陈忆典刚才假装摔倒在那女人手里拿出来的东西。

她刚才站在位置刚好能看见女人半握的掌心,一眼便瞧见了她手里的这朵碧玉海棠。怕被陆瑾谰瞧见,她便故意摔了下去快速把东西拿了过来。

“她手里握着你府里的东西,这不是明显把矛头指向你吗?”

陈忆典又坐了下来,她不会看错,这个海棠花她在承王府的花厅里看到过。

不过它本是一个玉雕的盆栽,当时因为觉得稀奇,她拿在手里左看右看,还被沈玉竹嘲讽自己没见识,这朵海棠就是从整个盆栽上掰下来的。

“这的确是我府里的东西,年前陆赋派人送过来的,我没怎么在意,管家便把它摆在了花厅”

陆瑾延看着海棠上的血迹,眸色幽沉,一阵寒意隐隐泛起。

那株玉雕海棠当初在宫宴上他听贺娴音提过一嘴,是她弟弟从沂州特意献给陆赋的新年贺礼。

陆赋又把它送到了自己府上,若是凭着这朵海棠,倒是极容易寻到自己身上。

此刻那盆玉雕海棠也摆在桌面,它的右下角的确少了一朵,断裂的纹路和这朵染血的海棠也合得上。

“皇后肯定是为了陆瑾谰,故意设计陷害你,所以那个刚才女人身份肯定不一般”

陈忆典手指快节奏的敲着桌面,只是皇后怎么也没想道她精心安排抛尸现场,竟然抛到了正主面前。

陆瑾延回想着刚才陆瑾谰的反应,看样子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可贺娴音为何会突然想到设计自己,他现在可还没真正碍着陆瑾谰的道,何况这手段未免过于拙劣。

若是查出是她诬陷,她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说那个女人会是谁?我觉得肯定是个官家小姐,否则这事在朝堂上也闹不大”

“她是谁不重要,我现在只是有些好奇,是谁从承王府里把这东西送出去的”

陆瑾延用帕子拿起那朵海棠,他倒是不知道自己府里竟然还养了旁人的细作。

“要么是你府里的下人,要么就是你府中的客人呗”

陈忆典戳弄着脸颊,没想到承王府也有奸细,她还以为他府里肯定密不漏风呢。

“客人,前些天苏颐年倒是来过。可他只去了正厅,且也已经有把柄在我手里,他所想保全家老小平安便不可能做出这事”

李肆煊和沈玉竹也不可能,那究竟还会是谁呢?陈忆典眼珠子骨碌碌转着。

“还有一个人”

“谁?”

陈忆典回过头便见陆瑾延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你要死啊你怀疑我?!?”

陈忆典蹭的站起身,自己这么忠心耿耿连觉都没补就跑过来告诉他,他竟然还敢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