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所料不错,蒋父在一个星期后被连提两级,一时间蒋家有不少访客,一个个都拎着好礼来拜访。
苏家那边也很快收到消息,至于怎么收到的,苏建强还是很有头脑的,迟迟听不到蒋家下放的消息,他就会打电话去单位询问。
当初他仗着和蒋父有交情,留有蒋父单位的座机电话。
隔几天就打一回,结果就听说蒋父官复原职,而且还一连升了两级,由副转正成了二把手,这会儿很是风光无限。
他激动不已,打电话联系蒋父,可奈何蒋母接听电话,直接以蒋父公务繁忙挂了。
蒋母以前对人还是很客气的,但自从听苏离说了苏家那些人的德性,对人十分的厌恶,压根不想沾染这些人。
苏建强也不傻,自然听得出人的推脱和不愿意搭理,咬牙准备直接上首都去,看看苏离那个死丫头到底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和人领证没有。
结果家里凑不出来路费,苏建强咬牙去镇上找苏婷,让人给他凑100块钱路费。
苏婷前几天才和小款领了证,而且为了讨公婆的欢心,竟然主动放弃彩礼,苏家人一毛没得,还白搭出去几床被子。
苏婷嫌家里人拖她后腿,婚后根本没回过家,一心在镇上备孕,准备给人生个儿子站稳地位。
所以当父亲来找她的时候,她还有些不耐烦,“什么事,有钱没有,我这还忙着呢。”
苏建强看这个逆女这副德行,气的直接破口大骂:“当初我让你等一等,你偏要和这个二婚老男人勾搭,现在蒋家不仅官复原职,而且还升了官,你就后悔去吧!”
此话一出,不亚于天雷滚滚,苏婷整个人都呆愣住。
“你说什么、”
苏建强冷哼一声:“我说蒋家不仅没有被下放,而且还升了官!就因为你悔婚不嫁,连带的人家现在对我这个救命恩人都厌恶了。”
苏婷面色发白,整个脑子里都是晕的,语无伦次的说:“不、不可能,苏离呢?那个贱丫头抢了我的好姻缘,都怪你!谁让你送苏离去的!”
“那个死丫头失联了,蒋家那边没说,应该是没嫁过去,我找你来借路费,就是想去蒋家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苏婷猛的脑子清醒,一把抓住父亲的手说:“爸,我要嫁给蒋牧云,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我跟你一起去。”
苏建强黑了脸,一把甩开她的手,“行了!你都嫁人了,说什么胡话,你有脸去我都没脸提。”
“不!那我离婚,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蒋家人离那么远不会知道的,这桩好姻缘明明就是我的,我原本就是要去首都当富太太的……”
苏婷像是魔怔了一样,回屋找到结婚证,直接冲去找丈夫离婚。
苏建强拦都拦不住,气的脸上的肉都在颤抖,这不是个没脑子的吗!
她离婚有什么用,嫁过人都是个残花败柳了,蒋家又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
首都,
苏离直接躺平了,首都水土养人,居住环境优美自在,一日三餐伙食营养搭配,蒋母看她瘦还给买了不少营养吃。
换了新的衣服,用上了护肤品那些,短短一个月,整个人容光散发,皮肤都白皙细腻了几分。
蒋母都感慨人靠衣着马靠鞍,这看着和城里姑娘没区别,甚至更加出众几分。
苏离会提供情绪价值,哄的二人很高兴,她偶尔搭把手做做饭,主要蒋父蒋母都有轮流下厨的习惯,不需要她做饭。
蒋家大哥去年调任到了隔壁市,那边分了单位房,一家三口在那边定居,偶尔才会回来看看。
所以偌大的小洋楼只有他们一家三口,苏离每天清闲的很,浇浇花,给蒋母搭把手收拾家,偶尔不忙了还有读书看报的习惯。
蒋牧云得知父亲没事,特意请假回来看望。
看到苏离和父母相处都挺好,也放心了许多。
看苏离喜欢读书看报,他问她想不想上学。
他在外偶尔才能回来一次,她年轻岁小,又聪明好学,学点什么还是好的。
苏离看向他,“可以吗,我能去上学啊?”
毕竟原主的学历是小学毕业,现在又是70年代中期,高考还没有恢复,所以她都没考虑过这回事。
蒋牧云解释:“有扫盲班那种夜校,就晚上读两三个小时,没有学历要求,只要有需要都可以去,你要不去试试?”
苏离一合计也可以,正好夜校读两年,等恢复高考,她到时候想提升学历,也不会被怀疑。
“行啊,学校老师教的,总归比我自学强。”
蒋牧云只能待一天,所以当天下午就联系了二舅,二舅妈父亲正是夜校的负责人,办起来倒是也快。
蒋家两口子听闻苏离要去读书,倒也挺支持。
一方面是学点知识有文化总归是好的,蒋家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身边的亲戚朋友也都是各行各业的干部领导,身为蒋牧云的媳妇,有文化也拿得出手。
另一方面儿子刚到部队,几个月才回来的一回,苏离孤守空房,有个事干转移注意力,不至于太委屈。
就这样,苏离读夜校的事情就定下来。
夜晚,
蒋牧云照旧抱着枕头被子去客房时,被母亲给看到了,还把他训斥了一顿。
“上哪儿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说陪陪小离,那孩子身世太可怜了,进了咱们家就是咱们家的人,你要是敢看不起她,妈不饶你。”
蒋牧云一噎,“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就看不起人了。”
“那你出来睡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是夫妻还要分房,不是看不起人是什么?”
蒋牧云一噎,上次就是他住客房,这次他也是下意识的行为。
但母亲的话也骂醒了他,他们现在身份是夫妻,既然决定要和人好好过日子,也该按照正常夫妻相处之道过日子。
蒋母看儿子不说话,压低声音说:“妈知道你是不好意思,但女人家心细想的多,谁家结婚是为独守空房的,你个大男人主动些。”
蒋牧云瞬间脸热,“我知道了,您回房歇着吧。”
蒋母看儿子耳朵尖都红了,忍着笑意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