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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7章 天山童姥的谋略,慕容龙城的决断 一

辽国上京临潢府,皇宫深处。

宸宁宫、飞霞殿、琅嬛水榭三处宫室发出的指令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激起了层层涟漪。

大辽这台庞大的国家机器开始高速运转,精锐军队调动、情报网络激活、后勤物资汇聚,目标直指南方。

然而,这股汹涌的暗流之中,一股更超然、更隐秘的力量悄然介入了。

灵鹫宫主,天山童姥,这位掌控着大辽最神秘、最强大且只效忠于萧峰本人的武装力量“灵鹫阁”的绝世人物,在得知三后妃的举措后,终于现身:

宫墙高耸,金瓦流光,大辽上京的皇宫内苑历来是龙潭虎穴,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禁军甲士的甲叶在廊下投下森冷的暗影,连风拂过朱红宫柱的声响都似被无数双耳朵捕捉。

然而就在这铜墙铁壁般的戒备中,一道身影却如晨露融于朝雾,悄无声息地降临了。

没有风声异动,没有气息泄露,仿佛她本就该在那里——宸宁宫主殿的穹顶之下,那象征着大辽后宫至尊权柄的凤座之上,竟斜斜坐着一道小小的身影。

那是个瞧着不过八九岁的女童,一身素白的纱裙洗得发白,裙摆随殿内穿堂风轻轻拂动,露出的一双赤足玲珑剔透,脚踝处还沾着半片不知从何处带起的枯叶。

她就那样随意地蜷在凤座左侧的扶手上,身子微微后倾,一手支着座沿,另一只小手垂在身侧,两条纤细的小腿悬空晃荡着,脚尖偶尔轻踢一下铺着云锦的地面,发出几乎听不见的“嗒”声。

可当目光触及她的脸时,任谁都会心头一窒。

那本该是稚气未脱的眉眼间,却凝着一股能冻结三九天江河的寒意。

眼瞳是极深的墨色,像两口沉寂了万载的寒潭,不起半分波澜,却能将人魂魄都吸进去碾碎。

她微微抬着下巴,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下方肃立的三人,那眼神里没有审视,没有好奇,甚至没有寻常人的情绪,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大辽的三位后妃,而是三块无关紧要的顽石。

殿内烛火明明灭灭,将她素白的衣袂映得忽明忽暗,可那股子气势却如山岳压顶,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阿朱指尖微颤,赵福金下意识攥紧了拳,李青萝垂下的眼帘掩住了一闪而过的惊惧——她们都是久居上位、见过大阵仗的人,却在这女童看似散漫的姿态里,感受到了比面对千军万马更沉重的压迫。

这不是刻意显露的威严,而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历经百载风霜沉淀的睥睨。

仿佛这金碧辉煌的宫殿,这至高无上的凤座,乃至这整个大辽的万里江山,在她眼中都不过是弹指即散的云烟。

她就那样坐着,赤足晃悠,素衣飘然,却像一尊亘古不变的冰雕,镇住了整座大殿的呼吸,让所有的森严戒备、权势尊荣,在她悄然现身的那一刻,都成了无声的陪衬。

三后妃虽身份尊贵,但在天山童姥这位活了一甲子以上、功力通玄且地位超然的前辈面前,都保持着恭敬。

她们脸上带着未散的忧虑和刚刚燃起的决绝。

“哼,动静闹得不小。”天山童姥的声音清脆稚嫩,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又是调兵遣将,又是撒钱铺路,恨不得把整个大辽都搬到南边去?”

阿朱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异常坚定:“童姥前辈,陛下身陷险境,我等身为陛下的妻子,岂能坐视?纵有万难,也要将陛下……”

“行了!”天山童姥不耐烦地挥了挥小手,打断阿朱的话,“用不着你们去救!那臭小子好着呢!”

此言一出,如同石破天惊!

三位后妃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狂喜的希冀!

“童姥前辈,您是说……”李青萝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绞着丝帕的手指松开了些许。

“我说你们瞎操心!”天山童姥从扶手上跳下来,背着小手,踱到三人面前,那稚嫩的身形与强大的气场形成诡异反差,“那臭小子练的是我逍遥派至高无上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返老还童算什么?那是神功必经之路!”

她看着三人迷茫又急切的眼神,难得耐心地解释道:

“此功逆转光阴,重塑根基,每过一日,他的功力便恢复一年!筋骨体魄也随之成长!如今距离他中毒返童,已过去半个多月,你们算算,他此刻该有多少年功力了?”

阿朱心思最为缜密,瞬间反应过来,眼中爆发出璀璨的光芒:“十……十五年?!”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

赵福金和李青萝也立刻明白了其中关窍,巨大的惊喜瞬间冲散了积压在心头的阴霾!

十五年功力!

以陛下那冠绝天下的武学天赋和战斗本能,足以自保!

甚至足以令寻常高手望风披靡!

“不错!”天山童姥点点头,“再过半个月,他就能重回巅峰!到时候,不是别人找他麻烦,是他要找那些不长眼的东西算总账的时候了!你们现在派兵过去,除了打草惊蛇,让他分心保护你们这些拖油瓶,还能有什么用?”

“峰大哥……陛下……真的没事了?”阿朱的声音带着哽咽,巨大的压力骤然卸去,让她几乎站立不稳,但眼中是劫后余生般的狂喜。

“我就知道!萧大哥天下无敌!”赵福金激动地挥了下拳头,眼中怒火被兴奋取代。

李青萝则长长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靠在旁边的小几上,眼角悄然滑落一滴释然的泪水,但脸上却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然而,天山童姥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她们刚刚升起的喜悦。

“别高兴得太早!”童姥稚嫩的小脸一沉,眼神变得无比锐利,“臭小子没事,不代表你们没事!更不代表麻烦就没了!”

她扫视着三人,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慕容家那群阴魂不散的东西,尤其是那个老而不死的慕容龙城!他们知道臭小子的神功特性,此刻必然心急如焚!半个月,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他们抓不到臭小子,就一定会想办法逼他出来!”

“而逼他出来的最好筹码……”天山童姥的目光如同冰冷的针,刺在三位后妃身上,“就是你们三个!”

三后妃闻言,脸色微变。

阿朱蹙眉道:“童姥前辈的意思是……慕容家会对我们下手,以我们为质,逼迫陛下现身?”

“哼,算你还有点脑子。”天山童姥冷哼一声,“这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那臭小子虽然混蛋,但对你们几个,重情得很!若是你们落在慕容家手里,他明知是陷阱,也必定会跳进去!”

赵福金柳眉倒竖,杀气腾腾:“他们敢!本宫就在这皇宫大内,有十万禁军守卫,还有童姥前辈您坐镇,他们慕容家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捋虎须?”

李青萝也冷静分析道:“不错,皇宫守卫森严,高手如云,慕容家纵有通天之能,想强攻皇宫掳人,无异于痴人说梦。”

“痴人说梦?”天山童姥嗤笑一声,小脸上露出一抹罕见的忌惮,“若是慕容复、慕容博那两个小崽子,自然不足为虑。但你们可知,慕容龙城是什么人?”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种穿透岁月的寒意:

“那老怪物……已经活了一百多岁!比姥姥我还要年长数十载!当年姥姥我初出茅庐,还是个真正的小女娃时,慕容龙城就已经是威震天下、被誉为‘江南慕容’的绝顶高手了!他的功力……深不可测!百年前便已臻化境,如今更是到了何种地步,姥姥我也难以揣测!”

天山童姥的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三人心头!

她们知道天山童姥的恐怖,那是真正站在武道巅峰的绝世人物!

连她都自承不如慕容龙城?!

那慕容龙城该是何等可怕的存在?

“他……他比童姥您还强?”阿朱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没错!”天山童姥坦然承认,眼中寒光闪烁,“单打独斗,姥姥我自问非其敌手!若那老怪物不顾身份,亲自出手,潜入皇宫,目标明确地要抓你们其中一人……十万禁军?哼,在他那等人物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皇宫的守卫,也未必能挡得住他神出鬼没的手段!”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大殿!

赵福金脸上的桀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一丝后怕。

李青萝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绞着丝帕的手指重新收紧。

阿朱更是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她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皇宫守卫和童姥的坐镇,在慕容龙城这等活了百年的老怪物面前,可能并非万无一失!

“所以,”天山童姥斩钉截铁地说道,“当务之急,不是想着去救那臭小子,而是保护好你们自己!不要让自己成为他的破绽,成为敌人手中的筹码!”

她看着三人,下达指令:

“立刻!将你们手中所有能调动的顶尖高手,阿朱你皮室军里的高手,赵福金你从大宋带来的‘捧日军’亲卫与京畿暗探,李青萝你那些擅长机关暗哨和奇门遁甲的江南奇人,全部集中到这皇宫大内!重点守卫你们三人的寝宫!”

(赵福金身为大宋公主,虽然是被萧峰强夺走的。但是后来嫁入辽国时,宋廷为保其安危,曾秘密派遣“捧日军”中的精锐亲卫随行,这些人既是护卫也是她与大宋暗中联络的纽带;此外,她还能调动部分大宋安插在北方的京畿暗探,这些人熟悉江湖路数与情报传递,皆是精干之辈。)

“姥姥我也会将灵鹫宫中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顶尖好手,以及九天九部的核心精锐,尽数调来,布下天罗地网!”

“从此刻起,你们三人,非必要不得离开核心宫殿区!一切行动,需有顶尖高手贴身护卫!皇宫守备,提升至最高等级,明哨暗桩,昼夜不息!所有可疑人等,宁枉勿纵!”

“我们要把这里打造成一个慕容龙城也休想轻易得手的铁桶!让他知道,想动你们,就得付出血的代价!只有这样,才能让那老怪物投鼠忌器,给臭小子争取到安稳恢复的时间!”

天山童姥的话,如同冰冷的战鼓,敲醒了三位后妃。

她们终于彻底明白了局势的凶险和自己的责任。

“谨遵童姥前辈之命!”阿朱率先躬身,眼神无比坚定。

保护自己,就是保护峰大哥!

“我这就传令,大宋‘捧日军’亲卫与京畿暗探即刻入宫待命!”赵福金雷厉风行,提及大宋势力时,眼中闪过一丝属于故国的锐利。

“江南的高手和机关师,三日内必到!”李青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冽。

大辽皇宫,那琉璃瓦在日光下流淌着金辉、飞檐斗拱镌刻着百年威仪的宫殿群,此刻正经历着一场静悄悄的蜕变。

在阿朱、赵福金、李青萝三位后妃与天山童姥的意志交织下,这座曾因营救之念而躁动的权力中枢,瞬间收敛了向外的锋芒,转而化为一座深不见底的防御堡垒。

朱红宫墙依旧高耸,却仿佛在无形间生出了獠牙;鎏金殿宇依旧巍峨,却悄然绷紧了每一寸肌理。

若说此前的指令是催征的战鼓,此刻自宸宁宫、飞霞殿、琅嬛水榭发出的无形命令,则是织网的丝线。

不再有指向南方的激昂,唯有向内收紧的沉凝——那是一道道无声的号令,如密雨般渗透进皇宫的每一条脉络,将守御的意志注入砖瓦草木之间。

于是,变化在静默中汹涌。

来自皮室军的悍将们,那些常年戍守北疆、身上还带着草原风沙与血腥味的汉子,此刻卸下了马背上的长弓,换上了短刃与甲胄,步履沉如磐石地踏入宫墙。

他们眼神如鹰隼,扫过每一处廊柱的阴影,手掌下意识按在腰间刀柄上,那是从尸山血海里炼出的警觉。

大宋“捧日军”的亲卫们接踵而至。

这些曾护卫大宋皇室的精锐,穿着不起眼的布衣,却掩不住袖口露出的玄铁护腕与腰间暗藏的透骨钉。

他们身姿挺拔如松,行走时足尖点地无声,目光在飞檐与墙角间游移,带着中原禁军特有的严谨与敏锐。

京畿暗探们则更像融入阴影的墨滴,眨眼间便消失在宫道拐角,唯有偶尔从树梢、瓦垄后闪过的一丝精光,昭示着他们正以江湖手段,编织起另一重无形的监视网。

江南的奇门异士们来得更显诡谲。

有的背着木箱,里面装着机关傀儡的零件,指尖拂过宫墙石缝时,便能埋下触之即发的机括;有的怀揣罗盘,踏着九宫八卦的步点丈量殿宇方位,在梁柱间布下能扰人神智的迷阵;更有甚者,看似寻常的药农打扮,却能随手摘下一片花叶,便能辨出空气中是否藏着迷香与毒瘴。

他们的到来,让这座庄严肃穆的皇宫,悄然染上了几分江南水乡的阴柔与机变。

而灵鹫宫的势力,则带着西域的神秘与凛冽,如一股寒流注入。

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洞主岛主们,形貌或狰狞或古怪,有的虬髯如针,有的面覆疤痕,腰间挂着骷髅法器或是蛇形鞭,行走间带着山精野怪般的凶戾。

可当他们经过天山童姥曾驻足的凤座时,却无不敛声屏气,眼底闪过敬畏。

九天九部的女弟子们则一袭素衣,身姿轻盈如蝶,却能在掠过殿顶时,于琉璃瓦上留下不易察觉的记号,她们的袖中藏着生死符的寒劲,眼神里是对童姥无条件的遵从。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如百川奔涌,最终汇入上京临潢府的心脏。

宫墙内外,忽然多了无数道冰冷的目光——从角楼的垛口、从假山的石缝、从殿宇的横梁、从花丛的阴影里投射出来,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巨网,任何风吹草动都休想逃过。

更可怖的是那些看不见的杀阵。

在九曲回廊的转角,暗中布下了踏错一步便会触发的翻板与暗箭;在御花园的荷塘底下,藏着能缠人腿脚的水草机关;甚至连各宫的香炉里,都被换上了遇异动便会释放异香的熏料,那香气对自己人是安神香,对闯入者却是催心散。

奇门异士们用朱砂在梁柱上画下的符咒,与灵鹫宫弟子布下的寒劲气墙交织,让每一座宫殿都成了看似寻常、实则步步惊心的绝地。

整座皇宫仿佛活了过来,变成一头蓄势待发的巨兽。

它收敛了所有外露的华丽,将獠牙藏在锦缎般的皮毛下,只待任何敢于挑衅的猎物撞入怀中,便会瞬间露出最狰狞的面目。

风过宫阙,吹动的不再是往日的雍容,而是无声的杀机。

一张无形的巨网已经张开,只待那可能来自百年前的老怪物,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