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爷爷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做过要杀人的举动,不过…”支灷忍不住突然大笑起来。“爷爷别笑了,孙儿知道事情还没完,七外公肯定还会来。爷爷快说,七外公是怎么逃走的?”“好吧…”支灷在崇南岗耳边嘀咕,一会,崇南岗也突然大笑起来,周围的人也觉得很奇怪。但他们爷孙始终没有透露一个字。不过,人人都要求支灷说出什么巧妙方法。他道:“不能说,这是我们崇家祖传方法。”支灷说完又大笑不止。
次日支灷悄悄返回喃蟹村。原来他前来探看张思的孙子崇南俊,也就是崇秀记的儿子。支灷本不喜欢崇秀记这个儿子,因为当年他把九曲派的秘功泄露给妻弟,支灷为了保护九曲派秘功不外传,也杀了亲家儿子,从此以后,支灷不再看过崇秀记了。作为儿子的崇秀记也没有看过父亲,连母亲也没有看过了,不过,母亲张思还是经常去看儿子和孙子的,有时候孙子也来程逸村看奶奶和爷爷。张思非常懂得人情世故,经常教育儿子和孙子,尤其教育孙子要孝敬爷爷,要常回家里看看爷爷和奶奶,没有爷爷奶奶就没有你们。现在转眼已过去五十六年了,时间过的太快了。支灷二十七岁那年生了崇秀记和崇秀铭。崇秀记二十三岁娶了息极卡,次年生下崇南俊。所以,支灷今天是特地来看三十四岁的孙子崇南俊的,当然也看次孙崇南洋,次孙也三十二岁了,当顺便来看曾孙崇龄山和崇寿山等等人。
“爷爷是一个人来?”“是的。你的工作很忙吧?”“有点的,但不是很忙。”“南俊有父亲消息吗?”“最近没有,去年铭叔叔回来过,也说了父亲的情况。”“你铭叔叔有说你父亲在那边混的好吗?”“孙儿不敢问这些,只是聊一些平常的事情。”“太爷爷,叔叔来了。”原来崇龄山去叫叔叔崇南洋回来了。“爷爷是自己来的?”“是的,南洋今天做点什么工作?”“在医馆忙呢。”“是你自己的医馆?”“是的。”“哦?你跟哥哥何时分开干了?”“有四五年了。”“生意怎么样?每天有多少病号?”“生意还可以,每天的病号不定,有时候有四五十个,有时是十个八个。”“够吃够花就好了,没必要吃碗里看着盆里的。南洋有几个儿子了?有孙子了吗?”“有四个儿子,一个孙子一个孙女。”“爷爷对不起你们,这么多年来都没有来看你们…”“爷爷不要这样说啦,是父亲错了,不该把九曲派的秘功传给外人,爷爷原谅父亲了算是最大宽容了。听说爷爷之前去过昆仑山?”“是的,爷爷为了续命就去昆仑山了,一去就是六年多,今天特地来看你们了,在很多年前,你们父亲泄露九曲派秘功,还把秘功传给派外人,爷爷很生气,就大骂你们父亲,从那时候起你们父亲就不再跟爷爷来往了。当然,爷爷也有错,没有过来看你们,不过,血浓如水,我们都是自己人,过去的事就让它烟消云散吧,你们有时间要回到程逸村找兄弟们坐坐聊聊天啊,你们知道吗,程逸村有五六十个跟你们同辈的兄弟啊,其他辈份的小青年也很多,另外,披集、巴蜀、春蓬、呵叻、孔府都是你们兄弟最多的地方,其他每个集市都有我们的武馆、安格和庄园,有时间就去找兄弟们聊聊天吧,大家搞好关系,有事也好互相帮忙,别人不敢欺负我们,不然,再过几十年大家相遇打架都不知道是自己人了。”“好的,孙儿会去找他们聊天的。爷爷,每个集市都有我们的武馆?还有安格和庄园?”“是的,几乎遍布整个天下。”“这些武馆都有我们的兄弟?”“有的有我们的兄弟,有的没有。不过,也不一定要兄弟在那里住嘛。”“为什么不叫兄弟住在武馆里?这样不是更好管理吗?”“住在武馆里虽然便于管理。但也有风险,容易遭到别人袭击,你们知道吗,人的生命比金钱更宝贵嘛,如果是一两位兄弟住在武馆里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所以风险很大。”“太爷爷,曾孙们学的九曲派武功不行了?”“不是不行了,是你们的江湖经验不足,遇到狡猾的袭者肯定要吃大亏。”“太爷爷都教一点天尊雪魔功给曾孙吗?”“天尊雪魔功是掌门独有秘功,龄山不是九曲派掌门不能学。”“那太爷爷还有比雪魔功更厉害的秘功吗?”“没有了,雪魔功是顶尖秘功。”“那排第二是什么秘功?”“排第二的是倒脏拆骨秘功。”“第三的呢?”“健步幻魔功。龄山,其实太爷爷有七个师父,有数十个秘功,很多秘功跟健步幻魔功很相似,甚至可以相媲美。”“那太爷爷愿意教曾孙儿好点的秘功吗?”“当然可以啦,你们都是太爷爷的曾孙啊,太爷爷哪有不愿意教你们的呢?只要你们想学都会教你们。这样吧,你们如果想学就去程逸村,太爷爷把全部秘功教给你们。”“太爷爷刚才说,曾孙不是九曲派掌门不能学天尊雪魔功?”“曾孙们,其他秘功都可以教,你们也可以学。但无论曾孙为九曲派立下多大功劳,如不是九曲派掌门都不能学天尊雪魔功,也不能有这个念头。假如太爷爷还是掌门人,那么就怀疑曾孙有动了九曲派掌门的地位,是要被杀的…”“啊?这么危险?太爷爷没有吓唬曾孙儿吧?”“太爷爷没有吓唬你们,掌门人在特定领域里是有绝对领导地位的,可以执掌门派诸般事务,手握杀生大权,可以发号施令,曾孙想想,如果谁违反九曲派门规,掌门人有权杀人吗?”“太爷爷如果现在还是掌门会怎样处理曾孙?”“曾孙说一次立即警告,说第二次必须杀之。”“太爷爷,为什么说第二次就杀人?”“一次是无知,二次是挑衅。”“那曾孙只好学…诶?太爷爷在七个师父里选最厉害的武功教给曾孙吧。”“好吧,太爷爷就教你们五彩浮云秘功。它可以跟天尊雪魔功相媲美。”“啊?五彩浮云秘功这么厉害?是不是跟九曲派浮云秘功差不多?”“是的,它就是浮云秘功升级而来的。”“好吧,就学五彩浮云秘功。”“但是,曾孙们要有心理准备,学成五彩浮云秘功可以变成另一个人…”“啊?变成丑八怪?”“不是,是变成美男子。”“那不是更好吗?曾孙就要变成美男子。”“好吧。你们不怕美女追就好了。”“不怕不怕…”
“南俊,南洋,爷爷教你们搞旺生意的绝招,你们想不想生意好,或者想生意兴旺?”“爷爷,谁不想生意好呢?但是,爷爷,有可能吗?有这种方法吗?”“绝对有可能。但你们首先要有真本事,如果没有真本事,即使生意兴旺了也持续不了多久。”“爷爷,有真本事谁不知道可以旺到永远?”“唔,不是这样说,有的人拥有真本事。但他永远旺不起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不知道,或者他的真本事是假的呢?”“南洋说的对,有的人拥有真本事却不懂使用,所以,等于是假的。”“太爷爷快说吧。”“好吧,曾孙想学,太爷爷就必须得说,注意,首先要有真本事,花里胡俏的手段是遭到世人唾弃的,有真本事之后,生意未旺之前要施舍一些好处给别人,尤其贪图小恩小惠的人,他们会帮助你吹牛,帮你做广告,还会帮助你拉客,当然要有真本事啊,如果没有真本事切记不可这样做,否则,你的生意很快走上绝路,这些知识是爷爷积攒几十年的经验,为什么太爷爷从一个孤身寡人、十足要饭的人而成为亿万财产的人呢?曾孙们想想,太爷爷如果没有整套办法有可能做成现在这样吗?绝对不可能,如果全靠运气、靠努力是做不到的,生意兴旺的秘诀就是要让利,谁都喜欢利益,得到利益心情就好,假如有钱人都让利给穷人天下有多和谐?所以,尽量让利,有钱了更要让利,让给穷人,让他们吃饱穿暖,这样子,他们就继续帮忙我们富裕了,相反,如果不让利,天下穷人什么时候都视你为仇人,那么你就什么时候走上绝路。”“曾孙听明白了,太爷爷说了大半天,无非就是教曾孙去帮助穷人,赢得穷人的心,这样子穷人就爱戴我们了,自愿跟我们搞生意…”“我们不是搞生意,是治病救人,帮助穷人就是帮助我们自己,穷人相信我们你还怕生意不旺吗?”“哈,太爷爷说这么多,原来穷人找我们看病要少收他们的钱,太爷爷为什么要说这么多?本来就是一句话的事,还要说大半天才说完。”“寿山,太爷爷一句说完你记不牢,大容易了你就没在意了,就等于太爷爷没说了。”“哪里有这种事呢?太爷爷说的话如果有用曾孙就记住了,没用的话说多少也没听见。”“那你以后当大夫时对穷人要好点,态度要温和点,收费当然也要便点,寿山知道吗,不仅是穷人喜欢便宜,就是富人也喜欢便宜,收费便宜病也好的快,以后还怕没生意吗?”“太爷爷,曾孙记住了。”“另外,寿山,龄山,太爷爷不常在这里,你们有空就去程逸村找你们的兄弟聊聊,去见识更多人,认识更大的世界。好了,太爷爷要去披集了,你们的叔叔发生点事情,必须要太爷爷才能处理。”支灷说完就起身往外走。崇南俊、崇南洋等等人也送到村外才停止。
“太爷爷去哪里?”“去你们兄弟那里。”“哪里的兄弟?”“是塞差那莱喃蟹村的兄弟。”“哦,去那里远吗?”“有两百多里,凡人说远了,但在太爷爷眼里不算远。”“两百多里不知道有多远。”“山华还没长大,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两百多里有多远了。山震,今天有人前来闹事吗?”“不知道,好像没谁来闹事吧?”“没有就好,天黑了,太爷爷要休息一会了,稍后如果叫吃晚饭,你们不要吵太爷爷啊,你们听见了吗?”“听见了,太爷爷不想吃饭?”“是的。”
傍晚,崇南岗道:“夏山去叫太爷爷吃晚饭吧。”“爹爹,太爷爷说不要吃饭,只想睡觉。”“你太爷爷生病了?”“太爷爷没有生病,可能是累了吧?太爷爷去两百多里回来呢,可能是累了吧?”
崇南岗马上去找支灷,到房门外时一边蹑手蹑脚一边观察,但他不敢叫喊。经观察一阵后,确定爷爷正在休息才离开。
半夜时,支灷醒来了。他去找崇南岗。他道:“南岗,爷爷想去巴蜀和春蓬一带转转,但爷爷走开了又怕那个七外公带人前来闹事,而你又处理不了。”“爷爷非去巴蜀不可吗?”“南岗,爷爷的儿孙在那里啊,闲了就要去看看,也很多年没去过巴蜀了,但也不是说非去不可。”“那爷爷暂时不要去了,等事情解决了再去吧。”“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次日,支灷马上易容,然后到周边武馆调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大吃一惊。支灷被吓的满头大汗,接着也暗查安格和庄园,不过,还好,安格和庄园没有太大的问题。当然小问题无可避免,这么大的地盘没有小问题才不正常了。所以,支灷“扑扑”的心跳慢慢静了下来。他走在路上突然停下,犹豫片刻突然腾而去。
不多久支灷停在山顶上,静静观察一会,确实没人之后就以内功喊话:“十七九曲勇士快派两个人到十三里山顶!”
半杯茶时间后,有两个黑影快速到达山顶。“明舟军抠角港同路崭抵经雨度盟解宾风光。”“明明军抠角港分路崭抵经怨度盟解宾恩光。请主人吩咐!”“好,下次‘投鼠忌器,凌霜傲雪’,春登、廊沛这些武馆有多少年没有监视了?”“回主人,每月暗查两次,亲临两次,完全按照主人要求明暗两查,没有隔断,也没有减少。”“披集这片是谁管理的?”“是素尚他们。主人,武馆出了问题?出了什么问题?”“快传素尚他们到来。”“好的。”
“主人,素尚到了。”“暗语。”“明明军抠角港分路崭抵经怨度盟解宾恩光。” “明舟军抠角港同路崭抵经雨度盟解宾风光。素尚,披集周围的武馆有多少年没有监视了?”“每月两次暗查,两次明查,没有减少。”“你有亲自去暗查吗?”支灷边说话边快速控制素尚。“素尚老实招来,还有谁?你供出背后者就饶你不死,并且还可以免去所有罪状。快点,你知道我没有什么耐性的。”可是,素尚就是不说话。“主人,素尚做了什么?她出卖主人和弟子?”“快传挥儿、宣儿和理儿到山顶来。”“好的。”
“素尚不要傻了,你为他们担罪不值得,况且我已经答应饶过你了,因为你是初犯,甚至是遭到他们唆使才做傻事的。”不管支灷怎么劝说、怎么轻饶素尚就是不说话。
突然三条黑影快速闪到支灷面前。“爹爹,孩儿来了。”“好的,挥儿,你们兄弟三人参与瓜分武馆为什么不跟爹爹说一声?”“孩儿没有啊,爹爹,武馆是爹爹的,也是孩儿的,怎么傻也不会傻到要跟他人瓜分自己的武馆吧?”“那你们三兄弟知道披集周围的武馆已经是一个空壳了吗?”“啊?不会吧?爹爹,每月调查四次,孩儿还要暗查两次,难道…孩儿疏忽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