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巷子极为狭窄,两侧的墙壁像是随时都会挤压过来。刘在飞拉着他的女朋友媛媛,两人一路激吻着,步伐踉跄,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巷子里,沉浸在属于他们的甜蜜与激情之中。
而巷子里,恰好有两个不良少年正抽着烟,他们头发染得乱七八糟,黄得刺眼,衣衫也不整,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刘在飞被他们的出现打扰了兴致,原本陶醉的神情瞬间变得阴沉。
他先将媛媛安顿到一旁,然后自己低吼一声,如同一只被激怒的野兽,猛地扑向那两个不良少年,他心里想着,要把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打服,让他们赶紧滚开这个地方,别在这里坏了他的好事。
可他哪里知道,陇客的丹药就是专门让他做噩梦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如他所愿这般简单。
就在下一秒,形势陡然逆转,刘在飞不但没能打倒对方,反而被这两个不良少年轻松地打倒在地,身体重重地摔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扬起一阵灰尘。
两个不良少年得逞后,脸上露出淫邪的笑容,一边笑着,一边不断地靠近媛媛。
媛媛原本还沉浸在和刘在飞的亲密之中,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惊恐地尖叫着转身就跑,慌乱之中,她甚至完全没有回过头去关心一下倒在地上的刘在飞。
可她一个柔弱的女生,又怎么可能是两个心怀不轨的少年的对手呢?
没跑多远,她就被两个少年追上,两只胳膊被死死地扯住,动弹不得。不良少年的手在她身上肆意乱摸,还试图撕扯她的衣领,媛媛的尖叫声在这寂静的小巷里显得格外凄厉。
刘在飞躺在地上,看着媛媛被欺负,心中满是愤怒与不甘,想要爬起来去救她,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两个少年欺辱,急得目眦欲裂,眼眶都快瞪出血来。
月德在一旁看着这残忍又不堪的一幕,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实在看不下去了,眉头紧皱,连忙说道:“停止这个梦吧。”
陇客没有询问原因,她似乎也能理解月德此刻的心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伸出手拉住月德,眨眼间就带着她离开了这个梦。
“放心,我们离开了这个梦,就不会继续。”陇客拍了拍月德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动物。
“这个梦是你捏造的吗?”月德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疑惑地问道。
“不是,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哪怕这个梦是噩梦。”陇客神色平静地解释道。
“那他,幻想过自己女朋友被……”月德说到一半,猛地停住,把后面那两个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她实在说不出口,同样的,这种残忍又不堪的事,她也实在做不到冷眼旁观。
“差不多吧。”陇客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人类的本质就是戏精,他们喜欢演。”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演深情、装无辜,都是他们的拿手好戏,男人尤其如此。”
“下一个你想看看谁的?”
“媛媛。”
“好,走吧。”
月德和陇客的身影一闪,便踏入了媛媛的梦境之中。
眼前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别墅,在梦境虚幻的光晕下,散发着冰冷的奢华感。别墅的大理石台阶和精美的雕花栏杆,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财富与地位。
而媛媛,和月德平日里见到的那个光鲜亮丽、自信满满的她判若两人。
此刻的媛媛,穿着一身灰扑扑、毫无质感的衣裳,衣角甚至还有些破旧,与这华丽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正对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小姐卑躬屈膝,那小姐眉眼间满是高傲,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姿态。
“这是?”月德满是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目光紧紧盯着梦境中的两人。
陇客双手抱胸,神色平静地解释道:“她是媛媛的姐姐。媛媛其实是私生女,在她父亲原配去世后,才被接回这个家。但她母亲作为小三,永远不可能和她父亲结婚。”
陇客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过梦境中的场景,继续说:“她这个姐姐,从小就被当做家族继承人培养,无论是学识、气质还是社交手腕,各方面都远胜于媛媛。所以媛媛心里一直嫉妒她姐姐,会在梦里幻想姐姐欺负她,然后自己反击回去,满足一下内心的报复欲。”
月德听完,脸上露出一脸的不理解,轻轻皱起眉头,小声嘟囔着:“简直莫名其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欲扬先抑吗?”
在月德看来,这样的梦境实在难以理解,仅仅因为嫉妒就编织出这样的梦境,实在有些荒唐。
不过,月德知道,有陇客的干预,这个梦里的媛媛不会像她期望的那样实现反击。在陇客的安排下,媛媛应该会一直处于被打压的状态,毫无翻身的可能。
相较于刘在飞那充满暴力与不堪的梦境,这个梦似乎显得正常了一些。但细细想来,也正常不到哪儿去,依旧满是人性的复杂与扭曲。
随着梦境的推进,一切正如陇客所言。媛媛不断地遭受姐姐的刁难与羞辱,每一次她试图反抗,都会被更猛烈地打压回去。
月德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原本以为会看到大仇得报的畅快场景,可此刻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
这场梦境中的争斗,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看久了,只觉得乏味,感觉也就那样,并没有给她带来想象中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