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反对?
问题是谁敢反对?谁会反对?
李家吗?那怎么又可能呢?李婷婷现在上位,
那以后的朝廷就是他们李家人,一家独大。
别说是20万两银子,就是200万两银子,
李忠李翔兄弟两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爽快答应。
至于吴家,吴立新跟吴雄安两人怎么敢说反对,
现在的情形是京城保卫战已经打完,
李婷婷可是在京城外驻扎了十万兵马,
要他们家敢说个“不”字,
估计第二天吴家就九族之内,都可能会没有活口。
所以,吴立新跟吴雄安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愣了半天,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至于王家兄弟两人,那就是没有一点主见的人。
他们看吴家没有动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动静。
反正嘛,平东平西两个州府,那本就是又穷又荒凉的地方,
地里刨不出多少油水,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产,
对他们来说实在没什么要紧的。
所以啊,给了就给了,
根本掀不起什么波澜,更谈不上能有什么影响。
至于出二十万两银子给那些战死的士兵家属作为安家费,
这也不可能让李,吴,王三家感觉到肉疼,
毕竟他们三大世家,个个都是家大业大,
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关键就是让他们吴家跟王家心里不爽而已。
尤其是吴雄安,从此以后这朝廷里,他每天都得面对李婷婷,
心里真不是滋味啊,明明对李婷婷恨之入骨,
却又不得不在她面前装孙子。
而李婷婷说完后,先是低头哄着怀里的混世大魔王,
见这小子笑得开心,她才抬头扫视了群臣一眼。
好死不死,那个石仁吒见李婷婷看向他时,
他当场就会错了意,
其实人家李婷婷,只是想看看众人的表情跟有什么反应。
那石仁吒看众人都纷纷沉默,以为李婷婷暗示他们几个要有一点表示。
于是,他看了看身旁的陶云清跟黄辉。
他们可是黄金铁三角,大夏兄弟连呀。
长期配合非常默契,自然只需对方一个眼神就知道该怎么做。
很快,石仁吒就往前迈出一步,对李婷婷拱手弯腰,
“禀太后娘娘,微臣反对!臣......”
“你这个死人渣,太后娘娘的旨意,如此英明果断,
你竟然敢反对,你就看我打不打死你!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石仁吒话还没说完,陶云清就当场给了他一拳,
整个人怒目圆睁地瞪着石仁吒,骂骂咧咧起来。
一旁的黄辉也没闲住,他当时过去就是一脚。
把石仁吒踢得摔了一个狗吃屎。
“死人渣,你给老夫听着,老夫从此与你誓不两立。
太后娘娘的旨意,如此利国利民,你居然敢反对,
你就看老夫打不打死你就完了。”
吴雄安定眼一看,心里头那点憋屈劲儿突然找到了宣泄口——嘿嘿,这是好机会啊!
他眼珠子一转,脚步比脑子还快,几步就蹿到石仁吒跟前。
“砰”的一声,他那脚踹得比黄辉还狠,
石仁吒疼得嗷呜一声,脸都埋进了地砖缝里。
吴雄安却像是没看见似的,唾沫星子横飞地骂:
“混账东西!太后娘娘的旨意,
那是天上的日月,照亮这我大夏的前程!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反对’二字?
今日若不把你这张烂嘴撕了,老夫都对不起太后的英明决策!”
他一边骂,一边还嫌不够,又抬脚碾了碾石仁吒的背,
那架势,仿佛跟石仁吒跟他有杀父之仇似的,
其实他全是演戏给李婷婷看,
只想在李婷婷面前好好表表忠心。
旁边的王松看得直咽唾沫,拉了拉王崇的袖子,
声音跟蚊子似的:“哥,他们都上了,
咱是不是也得过去踢上一脚?”
王崇皱着眉,瞅瞅地上哼哼唧唧的石仁吒,
又瞅瞅前面跟打了鸡血似的吴雄安三人,
半天憋出一句:“哎,踢……踢哪儿啊?
别踹错了地方,到时候人家说咱不懂规矩……”
李忠跟李翔两人看到这一幕,则是眼睛瞪个铜铃似的,
哎呀,婷婷这丫头,这是唱哪一出戏呀?
尤其是李忠作为丞相,面对朝廷这乱成一锅粥的局面,
本想出言制止,可转眼一想,又生怕坏了自家侄女的安排。
因为他也会错了意,以为李婷婷是想搞新官上任三把火,
故意在朝堂上威给别人看的。
因此,李忠给了李翔一个眼神,让他别冲动先静观其变。
而李婷婷也是一头雾水,一脸懵逼地看着吴雄安他们三人的表演。
搞什么呀?你们在搞什么呀?公然在朝廷之上打架,
二叔,三叔你们两个一个作为丞相,
一个作为户部尚书,不应该开口制止吗?
总不可能由我这个一国太后,朝廷的最高统帅来开口制止吧?
咦,不对不对,二叔三叔两人那么淡定,
估计是他们故意安排?好让我在朝廷之上立威?
哦,那行吧,那哀家就好好看看你们的精彩表演吧!
本来,陶云清跟黄辉两人是在表演,对石仁吒根本没有真打,
可没想到后面加入战团的吴雄安,竟然如此生猛,
弄得两人不得不继续加大筹码,给石仁吒来上一点狠活。
毕竟吴雄安打得那么狠,他们要是打轻了的话,
就怕会功亏一篑,到时候被李婷婷误会自己对她的忠心不够,
那自己不就亏大了吗?
至于,其它的那些官员,尤其是吴家的那些铁杆粉丝,
见吴雄安打得那么狠,他们也不得不加入战团,
个个都怕自己若不动手的话,事后会被吴雄安怪责。
石仁吒被踹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惨叫连连。
身上疼得要命,也不知道自己肋骨到底有没有断掉几根,
反正每动一下都疼得他快眼前发黑。
“太后饶命!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呀!”
他涕泪横流,嘴角挂着血沫,
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又被一脚踹翻,
“各位大人,别打了,都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劳烦各位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他的哭喊声混着闷哼,在大殿里回荡,
活像被按在砧板上的猪,只剩哀嚎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