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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恶毒哥嫂欺凌下的挣扎与破茧重生 > 第641章 为了心仪的姑娘,终身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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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1章 为了心仪的姑娘,终身不娶

周帆眼睛一亮,连忙往前凑了凑,一脸不服输的劲头:

“切!这可是您说的,一言为定!到时候您可不许反悔,也不许找借口耍赖!”

浩宇闻言,嘴角弯着戏谑的弧度,不忘笑着调侃∶

“周帆妹妹!你可要争争气,等考上了,一定要让周爷爷好好破费破费,给全村的狗狗穿上花褂子,那一定非常好玩!哈哈!”

周正廷听了,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满眼都是对周帆的疼惜,也满脸笑容地接话∶

“只要帆儿能考得上,花再多钱也是高兴的!这孩子懂事,能有出息,比啥都强!”

几人坐在骡车上,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热热闹闹的,聊得非常开心。浩宇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车边,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把心中盘桓了许久的疑惑问了出来∶

“周爷爷!这两天我一直没好意思问您,总觉得唐突,可实在忍不住了——您的家里怎么只有您和周帆妹妹?周帆妹妹的爸爸妈妈呢?是在外地工作,还是没和你们在一起生活呀?”

周正廷与周帆爷孙俩,听到浩宇的问话,两人皆是一愣,瞬间不再说话,笑声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顿了两秒,周正廷才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沉了些,说道∶

“唉!帆儿这孩子,是个苦命的娃儿!她打小就是被父母抛弃的!我这老头子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至今不知道她的爸妈在哪里,姓啥名谁,长什么模样?”说着,他抬起头目视着前方的路面,眼神飘远了,像是透过眼前的景象,跌进了多年前的记忆里,“那是1970年的腊月二十六,天寒地冻的,一大清早,外面还下着鹅毛大雪,雪片子簌簌地落,把院子里的柴火垛都盖得严严实实的。我刚打开院门,打算去镇上赶集买点年货,哪怕就割两斤肉、打个半斤酒,也能简单过个年。谁知道,脚刚踏出门槛,就瞧见不知是谁在我家门口的正中间,放了一个破竹篮子,篮子上盖着一块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破布,破布上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被冻得硬邦邦的。我心里犯嘀咕,伸手掀开破布,这才发现篮子里竟然有一个用旧包被裹着的婴儿,那小娃子冻得满脸通红,嘴唇都发紫了,气儿喘得细细的,连哭都哭不出声,就那么蜷着小小的身子,看着人心都揪紧了。我赶紧四下里瞧了瞧,雪地里除了我刚踩出来的脚印,啥都没有,空无一人,那会儿我就明白了,是有人故意把孩子丢在我家门口的。他们许是认识我,知道我是个光棍汉,没儿没女,才想着让我来收养这孩子!我那会儿也没多想,心都在那小娃子身上,赶紧把她抱进了屋,放到床上暖和着。打开包被才看清,是个眉眼小小的女娃,眉眼间还带着点灵气。那年月,在我们这一带,重男轻女的心思重得很,家家户户都盼着生男孩,不生男孩不罢休,好多人家有了女娃,要么送了人,要么就……就这么被丢了,更有甚者,将娃儿丢在乱葬岗,任其自生自灭,残忍的很,女娃便成了这旧思想的牺牲品!我看着她那小小的模样,冻得都快没了声息,心里头特别心疼,哪还舍得再让她受委屈?最后我就给她取名周帆,‘帆’是船帆的帆,希望她今后的日子能像挂了帆的船,顺顺当当的,一帆风顺!就这么一把屎一把尿的,一点点把她拉扯大了……”周正廷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眼角也泛起了红。

浩宇坐在车上,听得眼睛都直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直觉得鼻子发酸,看向周帆的眼神里满是同情,心里头也怪自己不该提起这事儿。

周帆早已趴在骡车上,泪流满面,肩膀一抽一抽的,泣不成声,那些她从小听到大的过往,再从爷爷嘴里说出来,还是像针一样扎得她心口疼。

看到周帆哭得这么难过,浩宇心里头更自责了,赶紧伸出手轻轻抚着周帆的后背,声音放得柔柔和和的∶

“周帆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别难过了,啊?”

周帆听着浩宇带着自责的安慰,心里清楚他并非有意触碰到自己的伤心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涌上来的酸涩都压下去,立马止住了悲伤,抬手用袖口用力擦了擦眼泪,连带着泛红的眼角也抹了抹,努力挤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

“浩宇哥,你不用自责,没事的。”她声音还有点发哑,却带着股故作轻松的劲儿,“这些事藏在心里久了,偶尔哭出来反倒舒坦,现在已经好多了!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啦,我早就能看开了,也释然了——爷爷待我比亲孙女还要亲,有爷爷陪着我,我过得挺好的。”

浩宇见周帆真的不哭了,脸上还努力笑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仍有些过意不去。

他指尖在衣摆上轻轻蹭了蹭,心里头其实还压着个疑问:周爷爷瞧着虽已年迈,可身形依旧挺拔,眉眼间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气,分明是高大威猛、仪表堂堂的模样,当年怎么就成了光棍汉呢?他张了张嘴,话都到了嘴边,又想起方才周帆掉眼泪的模样,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用力抿了抿唇——还是别问了,万一又引出什么伤心事,可就真对不住人家了。

哪曾想周帆像是看穿了他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又或是从他眼神里读出了疑惑,她轻轻拍了拍衣角的褶皱,缓缓开口说道:

“浩宇哥,我瞧你方才那样子,是不是在琢磨,我爷爷明明仪表堂堂,当年怎么没讨到媳妇呀?”她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些,“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有过喜欢的女孩子的。那姑娘是他们邻村的,跟爷爷打小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俩人凑在一块儿就有说不完的话,感情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谁见了都得说句‘般配’。”

“可偏偏啊,就因为他们父辈之间早年结下的恩怨,两家大人都红了眼,硬是不许他们俩来往。那姑娘的父母更是犟得很,逼着她嫁给邻村一个她压根不喜欢的男人,说要断了她和爷爷的念想。”周帆说到这儿,声音低了几分,眼里也笼上了层惋惜,“那姑娘也是个痴情又刚烈的性子,心里认定了我爷爷,宁死也不肯嫁。最后……最后竟真的寻了短见,悬梁自尽了。”

“爷爷一听说这个噩耗,顿时哭得撕心裂肺,最后直接晕死了过去。等他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心里头憋着口气,想去给那姑娘磕个头、祭奠祭奠,却被姑娘家的人拦在门外,说啥也不肯让他进去,还把他痛骂了一顿,说是他害了姑娘。”

“那时候爷爷是真的万念俱灰,看破红尘了,觉得活着也没了盼头,就一路跑到了几十里外的寺庙,说要遁入空门,了此一生。可寺庙的方丈瞧了瞧他,又问了几句话,说他眼底还有红尘牵绊,尘缘未了,硬是不愿意收留他。”

“最后爷爷实在不想回家,也没了去处,就一路走,一路晃,不知怎么就晃到了这陆家村。许是这儿清静,许是这儿的人朴实,他就索性在这儿隐居了下来,盖了几间小土屋,从此就跟自己的家族断了来往——听说他老家那边派人来寻过好几次,他都躲着不肯见。”周帆轻轻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对爷爷的心疼,“从那以后,他就再没提过娶媳妇的事,说是要为了心仪的姑娘终身不娶,以此表明自己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