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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景玲怒了。“我是你大姐,你现在把日子过成这样,我不想管,可是我担心。”

“担心?”解景玮讽刺一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感觉我现在的日子挺好的。”

家中有娇妻,外面有前妻,挺好的。

解景玲要被他给气死了。“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林雅茹。”

“大姐,不是我招惹林雅茹,是林雅茹招惹我。”解景玮冤枉,接着讥讽道:“四弟两口子功不可没。”

“罪魁祸首是许春艳。”解景玲提醒。

解景玮一愣,双手环胸,审核的目光打量着解景玲。“大姐,原来你清楚内情,那你应该也知道,她们的目标是四弟,是四弟换了……”

“四弟对林雅茹都有防备,你为什么对她没有防备。”解景玲打断解景玮的话。

解景玮气笑了。“大姐,林雅茹爱慕的人是四弟,又不是我,我防备什么?”

解景玲语塞。

“大姐,你是不是很庆幸,着了道的人是我,而不是四弟,如果我没提前回家,跟林雅茹在一起的人就是四弟,离婚的是四弟,娶林雅茹的人也是四弟。”解景玮说道。

“四弟不会。”解景玲一字一顿,字字清晰。

“没中药,四弟不会,中了药,四弟就会。”解景玮说道。

“哪怕中了药,只要有一丝理智,四弟就是自残,也不会容许自己犯错。”解景玲坚定的说道。

解景玮无话反驳,回想当时,若说理智尽失,那是骗人的,理智和身体,他顺从了身体,这事林家不占理,他把人睡了就睡了,谁知林家厚颜无耻,尤其是在秦浼的推波助澜下,林家更有底气了。

“景铃,景二。”解父走来。

“爸。”解景玲。

“爸。”解景玮。

“景玲。”解父来到解景玲面前,直言道:“雅茹是真动了胎气。”

“爸,这样的借口您也信?”反正解景玲不信。

解父将情况告诉解景玲,听完后解景玲看着解景玮的眼神很复杂,什么也没说了,默默转身离开。

秦浼见解景玲回来,体贴地给她倒了碗凉茶。“姐,喝茶。”

解景玲接过,喝了一口,当下就决定了。“我去火车站买票。”

“姐。”秦浼惊讶。“不是说,明天去火车站买票吗?”

“今天买和明天买没什么区别。”解景玲笑着说道。

对解景玲说没区别,可对秦浼来说区别大,秦浼猜想,刚才他们姐弟聊得不愉快,姐失望了,才想早一天离开。

解景玲认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秦浼自知劝阻不了。“我陪你去。”

“不用,外面太热。”解景玲拒绝。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秦浼担忧的说道。

解景玲宛然一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四九城我熟,不会迷路。”

秦浼拧眉,她当然知道四九城解景玲比她熟。

“浼浼,帮我看着彤彤。”解景玲交给秦浼一个任务。

“好吧,姐,小心点。”秦浼叮嘱道。

阿奶一直观察着解景玲,见解景玲走出国营饭店,阿奶紧绷的神经松懈几分。

阿爷坐在阿奶身边,张红燕的死,还是给老婆子带来了心理压力,否则,她也不会看到长得像张红燕的景铃而惧怕。

孙母暗中给孙得香使眼色,她给孙得香物色好一个优秀的男同志,打听之下,男同志在粮食上班,粮食两个字,孙母很敏感,当下就拍砖决定,就他了。

孙得香很不想搭理,却遭不住孙母的挤眉弄眼,孙得香妥协了,倒了两碗凉茶递给阿爷和阿奶。“阿爷,阿奶,喝口凉茶解暑。”

“好好好。”阿奶笑着接过,对孙得香赞不绝口,夸得孙母心花怒放。

“亲家奶,不能这么夸阿香,她会当真的。”孙母谦虚的说道。

“亲家母,老婆子我本来就是真心夸阿香,你这个闺女,我是越看越喜欢,对了,亲家母,你给阿香说亲了吗?”阿奶问道。

孙母的这张嘴,她太喜欢了,专挑好话说。

孙母等的就是阿奶这句话。“阿香还小,我跟她爸的意思,想多留她在家里几年,不着急给她说亲,上门说亲的那些人,都被我打发了。”

“亲家母,阿香都二十一了,再多留几年就留成老姑娘了,阿香的良缘都被你们给耽误了。”陈秀花打趣的说道。

“既然是良缘就不嫌晚。”孙母笑着说道。

“是是是,良缘不嫌晚。”陈秀花附和,看向解母。“大嫂,你在医院上班,帮阿香介绍几个优秀的年轻医生如何?”

解母还没开口,孙母接下话。“她二婶,乔妹子忙,哪有时间给阿香介绍对象。”

解母笑而不语,孙母是不想女儿嫁给医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不掺和了。

“要不……”

“要不让亲家奶给阿香介绍一个对象,亲家奶是从大风大浪中闯过来的人,眼睛就跟火眼金睛似的,什么妖魔鬼怪在她面前都要现出原形,亲家奶介绍的对象,绝对靠谱。”孙母一顶高帽子戴在阿奶头上。

顺耳的话谁都爱听,阿奶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给咱们阿香介绍,阿香,告诉阿奶,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

如意郎君?孙得香反射性朝解景琛看去,孙母皱眉,不露痕迹的斜身,挡住孙得香的视线,两人对视,孙得香心虚的移开目光,落到解华庭身上,孙母顿时满意了。

阿奶也顺着孙得香的视线,锁定在自己孙子身上,好家伙,居然看中了老四家的二儿子。

解华庭是老四家最有出息的儿子,岂是孙得香一个农村丫头配得上。

阿奶面色不显,说道:“我家三女儿婆家大嫂的大儿子,年龄跟阿香很合适,家庭条件虽然不是很好,但是人憨厚老实,要不,我今天就给他们保媒了。”

孙母一听,顿时不高兴了,老太婆的三女儿可是下乡的知青,还是她婆家大嫂的大儿子,农村嫁到农村,她需要大老远来这里找他们介绍农村对象吗?

“亲家奶,他三姑婆家大嫂的大儿子,我们也没见过,何必舍近求远,我看这小伙子就一表人才,他和我家阿香简直是郎才女貌。”孙母挑明了说,看着解华庭的眼神,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郎才女貌?阿奶很是不屑,郎是有才,这女的貌,阿奶摇头。

“我家华庭有对象。”阿奶摆明不同意。

“啊?”孙母很震惊,有对象了,真的假的?难道她打听有误?

孙母怀疑自己包打听的能力,也不怀疑阿奶看不上她家阿香。

“不信你问华庭的二婶。”阿奶给陈秀花使眼色。

“是,华庭有对象了。”陈秀花立刻附和道,婆婆说什么就是什么,她只需要附和就好。

孙母看向解母,用眼神询问她,你不是说他没对象吗?

“华庭,你什么时候谈的对象?大伯娘怎么不知道。”解母直接问向解华庭。

“这个……”解华庭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压根就没对象。

“昨天。”阿奶胡诌。“昨天相看的,两家长辈都没意见,他们对彼此也很满意,等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婚事就提上日程。”

解母看着孙母,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阿爷,阿奶,大伯娘,二伯娘,三姑,我去找景四聊天。”解华庭坐不住了,他怎么被安排到这一桌啊,压力山大啊!

“去吧。”阿奶巴不得他离开。

解华庭如释重负,朝解景琛走去。

“四哥,四嫂。”解华庭叫道,解景琛比他大一岁。

秦浼看着解景琛,用眼神询问,他是谁啊?

“解华庭,四叔家的老二。”解景琛介绍道。

秦浼嘴角一抽,想问解景琛,她该怎么叫,解景琛善解人意的开口。“叫他华二。”

“华二。”秦浼叫道,朝他挥了挥手。

“四嫂真漂亮,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解华庭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下,伸手捏了捏解朵的小脸蛋儿。“小朵,还记得我吗?”

“不记得。”解朵摇头。

“真伤心,小朵把二叔给忘了。”解华庭故作受伤的样子。

解朵不看他,望着解景琛。

“叫二叔。”解景琛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二叔。”四叔让她叫,她就叫。

“真乖。”解华庭看向景七和孙彤。“景七,她是谁?”

景七没搭理他,孙彤很聪颖,想着她跟解朵同辈,解朵叫叔,她就应该叫舅,乖巧的叫道:“二舅。”

“她是大姐的女儿?”解华庭问向解景琛。

解景琛点头。“她叫孙彤。”

“真漂亮,真懂事。”解华庭想去亲近孙彤,却被解景珊一脸嫌弃的推开。

“华二哥,别打扰我们。”解景珊说道。

“你们在嘀咕什么?”解华庭好奇的问。

“要你管。”解景珊瞪他一眼。

解华庭也不去热脸贴冷屁股了,四下张望,没见到解景玲的身影:“大姐呢?”

“去火车站买票了。”解景琛回答。

“买票做什么?”解华庭问。

解景琛送他一个白痴目光。“你说买票做什么?”

“大姐难得回来,不多住几天吗?”解华庭问。

“有人不欢迎她。”解景琛说出这句话时,目光看向远处的阿奶。

解华庭了然,没继续这个话题,不是谁都能像解景琛这么嚣张,敢挑衅阿奶。

解华庭看向逗解朵玩的秦浼。“四嫂,听说是你治好了安林哥的隐疾,怎么治的?”

解景琛浓眉深锁,脸色也变得阴沉。“滚一边去。”

见解景琛这副模样,解华庭愈加好奇了,都是自家兄弟,有必要藏着掖着吗?

怎么治的?还能怎么治,当然是内服外泡,秦浼没回答他的问题,目光古怪的打量着解华庭,问道:“你也有隐疾,想要寻医问药?”

解华庭嘴角一抽,有些无奈的看着秦浼。“四嫂,我还没结婚。”

“有隐疾,自卑,恐婚,你的问题更严重。”秦浼得出结论。

噗!解景琛笑出声,一扫阴霾,笑看着秦浼,朝她竖起大拇指,他媳妇儿就是厉害,诛心操作啊。

解华庭整个人如被雷劈中,嘴角凌乱的在抽蓄,这天没法聊了,太气人了。

解华庭蹭的一下站起身,没有原路返回,而是直接走出国营饭店。

这怎么还走了?秦浼看向解景琛。“难道被我说中了。”

“华二没隐疾。”解景琛说道。

“没有就没有,至于逃之夭夭吗?”秦浼扯了扯嘴角。

解景玮回来了,解父让他送阿爷和阿奶,阿奶却让他先送孙母他们,解母要跟他们一起,却被阿奶叫住她,说一会儿有事要跟她商量,跟她商量的事,准没好事。

“景七,彤彤,你们要回去吗?”解母问两人。

“回。”景七拉着孙彤起身。

解景珲先送孙母、孙得香、景七和孙彤回去。

阿奶对解景琛说道:“景四,你和你媳妇儿过来坐。”

解景琛看向秦浼,问道:“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秦浼也想知道,他们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走,我们去包厢说。”解父带着众人去早就准备好的包厢。

解建军和陈秀花知情,解父和解母不知,却隐约猜出是什么事。

阿奶会叫解景琛,是她觉得解景琛就是搅屎棍,他们商量好的事,若是解景琛不同意,她是白搭,因为解景琛就有办法搅黄了。

“老头子,你来说。”阿奶将重任交给阿爷。

“老三,你过来。”阿爷朝坐在远处的三女儿招手。

秦浼忍不住看向解景琛的三姑,她跟解景玲一样,都是下乡知青,三姑是第一批下乡的知青,脸色腊黄没光泽,皮肤经过风吹日晒很粗糙,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萎靡不振。

三姑也是一个可怜人。

“爸,妈。”三姑坐到两位老人身边。

“我可怜的女儿。”阿奶拉着她的手,老泪纵横。

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阿奶在演戏,三姑比解景玲早回来,现在才上演重逢的母女情深不觉得晚吗?

“妈。”三姑搭不了阿奶的戏,她哭不出来。

“爸,妈,有什么话您们就直说。”陈秀花出声道。

秦浼看向解景琛这个二婶,她和阿奶住在一起,说她们没提前通气,打死她都不信。

“老大,老二,老三病入膏肓了。”阿奶哭着说道。

病入膏肓四个字,如炸弹般扔出。

秦浼打量着三姑,她是萎靡,是憔悴,若是她病入膏肓,秦浼还真没看出来。

“妈,别胡说,三妹还年轻,不吉利。”解父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老三,拿出来。”阿奶拍了拍三姑的手背。

三姑没有迟疑,从斜挎布包里拿出一叠检查单。

“这是老三那边省城的检查单,绝症。”阿奶泪流满面的说道。

解母是医生,检查单直接给她看,解母起初怀疑,看到检查单,脸色凝重,见解母的脸色,没人质疑了。

气氛瞬间很压抑,解母将检查单给秦浼,低声说道:“小浼,你看看。”

秦浼接过,看了一眼检查单,解母又问道:“能治吗?”

“从检查单上看,没有治疗的意义,但是,我要先给三姑把脉看看,才能知道她的真实情况。”秦浼特意将最后四个字加重音。

“你在质疑检查单?”阿奶问道。

“阿奶,我质疑的不是检查单,而是……”秦浼没继续说,给阿奶一个您自己体会的眼神。

“浼浼,你怀疑三姑在装病?”解景琛琥珀色的眸子凝敛着幽幽光芒。

三姑脸色难堪,阿奶脸色也扭曲,这两口子这么说,她们还怎么演?

秦浼嘴角浮起笑意,满脸痞气。“真金不怕火炼,是真是假,我把脉就知道。”

阿奶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口子,后悔叫上他们一起了,检查单他们都质疑。

真金是不怕火炼,可她们不是真金。

解母看懂他们的把戏了,当下甩脸色。“四儿,小浼,我们走。”

“言秋。”解父。

“大儿媳妇。”阿奶。

“大嫂。”陈秀花。

“你们解家的事,我不掺和。”解母拉着儿子和儿媳妇走出包厢。

阿奶拍着桌面,气得吹胡子瞪眼。“老大,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儿,气死我了。”

“妈,您这次是想要钱,还是想要房?”解父抬手,揉搓着眉心。

“我不要钱,也不要房,我要你想办法把你三妹一家弄回来。”阿奶说出她的目的。

解父深吸一口气。“能弄一个回来已经很不得了了,弄三妹一家,我可没这个本事。”

“弄一个也行。”阿奶让步。

解父笑了,老娘这是在给他挖坑,等着他往下跳。

“行,工作我安排,住处老二安排。”解父说道。

“大哥,你是机械厂的厂长,建军只是机械厂的主任,他可没本事安排住处。”陈秀花不乐意了。

“怎么不好安排?机械厂分给老二的房子还空着。”解父说道。

“那房子有人住。”陈秀花说道。

解父眉头一皱,看着陈秀花问道:“谁住?”

“我弟一家。”陈秀花说道,这事公婆都同意的,没什么好避讳,何况,她弟一家又不是白住,每个月给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