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梅当然不肯,她试图挣脱霍斯恒的束缚,想要再次冲上前。
她对着霍斯恒喊着。
“你放手,你放开我!”
“明明是他变相害死了我的孩子,凭什么呀?凭什么他就这么被带走啊,就应该被打死!”
见状,张阳过来把住了夏春梅的手臂,霍斯恒则跟着警方简单的聊了几句,将情况说了一遍。
等警方彻底离开,张阳这才松手。
夏春梅栽栽歪歪的站着,她的身体像是被掏空一样,嘴里还一个劲儿的嚷嚷着。
“我不要钱,我不要钱!”
“我要我的儿子,我只要我的儿子。”
“求求你们,把儿子还给我吧。”
霍斯恒和张阳很是费劲地把她带上了车,又将她送回到了老宅。
“夏女士,你先好好平复一下心情,至于老薛那边,我会盯着的。”
“至于后续有什么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老夫人在一旁帮腔,咬牙切齿的说着:“这种人就应该被抓进去,省得再祸害其他人!”
“不管怎么说,对我们都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为民除害了。”
说罢,她又朝着霍斯恒和张阳挤眉弄眼,示意让他们二人赶紧走,省得夏春梅又揪着这件事不放,惹得全家人都跟着着急上火。
车里,张阳跟霍斯恒汇报情况。
“霍总,我最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事关许成才,你是否要听听?”
霍斯恒双眉微蹙,又单手捏了捏腕表有些好奇。
“他们能有什么奇怪的事儿?”
闻言,张阳这才娓娓道来。
“许成才以前租的那套房子你知道的吧?当时李桂莲和许佳莹也在,当时我们还监视了一段时间。”
霍斯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
“自从孟婉婷死后,他就像是着了魔一样疯了似的搬家,但每次就只能住几天。”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事,只要许成才刚刚落脚,他绝对会有新邻居!”
“为此,我还特意打听了一下搬家公司那边的人,他们也没想明白,每次都是网上下单,人家也只是负责搬而已。”
听到这里,霍斯恒缓缓地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所以呢,你是怀疑有人故意跟踪许成才,一步步的跟到现在?”
“那你觉得这人会是谁呢?”
张阳单手握着方向盘,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笑。
“霍总,这还用我说嘛?你早就应该想明白了。”
“除了秦逸舟之外,根本不会有第二个为孟婉婷鸣不平的。”
“还是那句话,她虽然可恨,但罪不至死。”
“哪怕她被人侵犯了,但好歹还有一条命,可现在呢?就因为许成才的挑唆,以至于她失去了性命,换成其他人,应该也会这么做。”
霍斯恒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阳,没想到这小子反应这么快,这就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他转头看向窗外,又淡淡的说道:“既然秦逸舟插手了,许成才那边就不用盯着了,咱们只管好好防着许国中就行。”
“我估计用不了多久,许成才就会遭受到相应的报应。”
“到时候夏女士的心情,想必也会好不少吧?”
霍斯恒也是有私心的。
他巴不得许成才立马死掉,这样才能以解夏春梅的心头之恨!
——
晚上,许成才独自开车离开,想要偷偷与许国中碰面。
但不巧的是,他走得这条大路前方堵车,听前面的司机说是出了车祸,一时半会走不了,索性拐进了小路口。
待许成才拐进来的时候,赫然发现这条路就是他当初给孟婉婷规划的路线,不由得虎躯一震,接连朝着周围看去,很怕前方会突然冒出一个车子坏了的女人,自己再被抓走。
彼时,他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孟婉婷跳下来的场景。
许成才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心里害怕极了,双手更是止不住的发抖,根本克制不住。
许成才猛踩了一脚油门,他疯了似的想要离开这条路。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过,只听砰地一声响,他明显感觉到撞了什么东西,猛打了一下方向盘,强行将车子停了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他心中纠结该不该下车查看。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许成才慢慢地打开了车门,想要下去看一眼,一旦发现对方没救立马撒腿就跑。
打定主意,他颤颤巍巍地走下车,朝着车前方瞧了瞧。
只见一个女人趴在了地上,身旁还有一大滩血。
许成才身子微微一怔,他一点点往前挪动着,随即蹲下身来侧着脸看去,竟意外发现女人长得跟孟婉婷一模一样!
他再也控制不住嗷地一声叫了出来。
“不!”
“不可能!”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不不不,绝对不是真的。”
突然,许成才的背后传来一股凉意,他还没来得及回头,脖颈处就挨了一下子,随即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秦逸舟的身影从黑暗处走了出来。
他干咳了几声后,又招呼了一声地下的女人。
“起来吧。”
“戴好手套,一会你负责碾压他的身子,我相信反反复复几次,他就会醒过来的,就是要让他在中无限恐惧和折磨中,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掉!”
女人答应了一声,朝着他做了个oK的手势。
秦逸舟又看向后面的人,他吩咐了一句。
“把地上收拾干净,不要被人发现任何端倪,我要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知道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将地面处理好,女人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又戴上了手套和鞋套,以免留下痕迹。
她按照秦逸舟所说的照做,一次又一次的加快速度,随之又挂倒挡往后退。
……
许成才从疼痛中惊醒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瞧见车子驶了过来。
他声嘶力竭的喊着。
“不要,不要!”
“别过来,别过来!”
可即便如此,女人依旧没有放弃。
秦逸舟面色如常,他嗤笑一声,消失在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