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舒城恢复热闹,虽说不及以前,人人脸上却洋溢着幸福、劫后余生的笑,空气中透露温馨。
城主府文慧打理好自己处理完事情,忙着和文家人叙旧。
文水富看着刚毅了不少的女儿叹气,同文慧相似的脸上愁容担忧,“你长时间不来信,一来信就是让驰援舒城,我和你娘十分担心你。”
文慧苦笑,“叫爹担心了,实是我不孝。”
“我没有怪你。”心疼罢了。
“你收到你要求援的信早该来的,奈何家族族老有不赞同的,认为亏本,会动摇根基,我据理力争过后匆匆赶来,还好一切来得及。”
文慧注视着文水富两边白发,鼻头一酸,“我都知道。我有想过你们不来,做好了准备,想不到你们还是赶来了。”
听见他喊自己的时候,文慧差点哭出来。
这就是家人,无论她做什么,都会关心你好不好的人。
文柏仲也道,眉心深藏担心,“还好你们守下来了,不然谁会收那么多百姓。”
“大哥说的是。”
文慧并不否认。
关心推诿一会,文水富忽然问:“怎么不见虚生。”
一提他名字,文慧冷脸,“别说他。”
“你们吵架了?”
“没有。”
“那是咋了?”
文慧抿唇,说了池虚生干出的事。
听完,文水富气恼,“混账玩意儿,当时就看他不是个好的,知道就该拦着不让你嫁。”
“已经过去了。”
现在她是城主,舒城她说了算。
明显文水富和她想的一样,“还好有你。”
他欣慰骄傲,“你几个兄弟有你一半省心,我就放心了。”
文柏仲笑笑,懒得拆穿小妹年少时他被气的吹鼻子瞪眼的事。
他不在乎,文柏林坐不住了,很难相信他爹的话,“爹?”
一声爹喊的惊疑不定。
文水富听的鸡皮疙瘩掉一地,“喊什么。”
“爹,你以前可是这么说的。”
“哦?我咋说的。”
“你说大姐不像你稳重自持,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说大姐懒得像虫,整天拎着长枪张牙舞爪,像个混球。”
文柏林说起这个不说三天不带停的,全是文水富当年真传,他无视文水富“怨气”的视线,挣脱文柏仲拽他的手,似乎要抖落文慧做过的事。
“还有还有,你说大姐文不成武不就,有天懒得能抗天长枪就不错了,有次大姐不小心打碎你的花瓶,你怨气冲天,直接关了大姐一月叫她绣花,结果你一看,说她绣的不像荷花,像癞蛤蟆……”
文水富听的青筋直跳,一巴掌拍在傻儿子后脑勺,咬牙切齿,“闭嘴。”
文柏林疼的龇牙咧嘴,“爹,你打我干什么。”
文慧微笑,“二弟,你继续说,我听听。”
这些她都不知道呢,怪不得她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儿,原来她爹私底下就是这样吐槽她闺女的,还不让她知道。
“没了没了。”文柏林傻乎乎反应过来,哪还敢再说,他悄悄摸屁股,那股疼痛似乎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