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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沉沉,枯草衰横。

天地间多了一份萧萧落木之意。

顾平心头不禁感受到一股愀然哀默的情绪,就如同清泉水滴入心头,一丝凉意蔓延开来。

突然,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振作起来。”顾平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不得不提起精神应对,这副场面,他只在一年前白清秋对战乐钦钦的时候见过。

领域全开,意味着白清秋将以最顶盛的状态出击。

很快,在他们的头顶的半空之中,如雨打河面一样荡出了道道涟漪,而在每道虚空涟漪后,都缓缓牵引出了一把晶莹剔透的灵剑。

灵剑铺满在天空之上,剑尖随着白清秋的意识调整方向。

“这是什么意思?白清秋是要无差别打击吗?”

“没看懂,无差别打击不是也限制了自己和程吏的灵活性吗?比谁撑得久?开玩笑呢?对面有刘义!”

同学们看得都急了起来,因为他们也知道,在前面几番拉扯之后,两队要开始逐渐见真章了。

田野上,半空中的灵剑动了起来。

唰唰唰!

漫天的灵剑被分为了三份落下,其攻势如同一个个凌厉的倒立三角锥,对顾平、林棠、刘义精准打击。

“不要动!”

顾平大喊了一声。

眼下白清秋用出了大范围杀招,铺天盖地的灵剑如暴雨倾下,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做法就是己方都不动,让自己能更集中注意力将这恐怖的火力转移给对方。

他也是这么做的。

剑雨声势浩大地落下,但没有对顾平三人造成一丝的威胁,反而被顾平转移至程吏的四面八方。

其攻击越狠,就是对自己越狠。

顾平唯一顾虑的是白清秋为什么这么做?她显然肯定也知道这一点。

虽然疑惑,顾平也只能静观其变,至少这是目前的最优解。

与此同时,程吏身上忽然燃起熊熊烈火,黑金色的火焰覆盖他的全身,光是看着他身上的火焰都能感受到一股灼烧感。

“程吏终于用出‘焚身’了。”

“白清秋的‘剑阵’,程吏的‘焚身’,这两个人都开始火力全开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他们要怎么做才能破局。”

“静静看就好,这两位都拿过第一,我想应该不是头脑发热开始狗急跳墙。”

众人拭目以待,白清秋和程吏在如此困境下的奋力一搏。

进入“焚身”状态下的程吏以一种近乎疯狂的态势疯狂移动,像一只脱缰的野马在田野里狂奔不休。

肉眼可见的,程吏的速度再次被拔高了一个档次,他依靠着这种速度避免来自四面八方的镜面不断射出的灵剑,而且在这种状态下即使不幸被灵剑命中,也不会因为感到疼痛而影响步伐。

因为疼痛已经灌满了他的大脑,他此刻是全然麻木且疯狂的。

程吏的身影已经模糊到只能看到黑金色彩。而本应设立在他周身的空间裂缝也追赶不上他,被转移过来的灵剑就像是慢了半拍出现在他的身后。

叮!叮!叮!叮!

灵剑在一个个包围圈内肆意穿刺,互相撞击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响。

此刻的程吏就像是一颗流星,身后不断出现的灵剑是他的拖尾。

虽然很帅,但旁观的众人皆是一副疑惑担忧的神情。

“不得不佩服程吏的速度,感觉就是把剑放在他脖子上都没办法击中他,只是......”

“只是没有用是吧,我也看出来了,程吏一直在躲。”

“没办法,他不躲不行,顾平的天赋让自己的团队无法选中,进攻也是无效进攻。”

“所以才奇怪,既然是无效进攻为什么白清秋还乐此不疲呢,难道就是为了和程吏配合给大家看一场烟花秀?这两个人应该没这么无聊吧?”

“很快就知道了,程吏这种状态肯定是急速消耗异能量,如果他是有策略的,那么很快就要用出来了。”

这番分析被众人认可,即便眼睛看得生疼,他们也目不转睛地盯着程吏的移动,生怕漏掉决定性瞬间。

“来了。”

一个眼力好的同学小声提醒了一句,众人纷纷极目看向程吏。

大部分人看不太清,依旧没看出个所以然。

唯有在这方面有天赋的人勉强捕捉到了程吏有所变化的举动。

“程吏拔剑了。”

拔剑干嘛?

他又攻击不到?

听到讲解的众人心头纷纷浮出疑惑,但还未来得及听到下一句解说,他们的眼睛先看到了程吏的行动。

程吏在高速移动中突然明显地顿了一下,接着扭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身,提剑向自己的身后砍去。

当!当!当!当!

程吏的剑与其身后的灵剑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将它们击碎成漫天的灵碎消散在空中。

这是在干嘛?

程吏的奇怪举止甚至让很多人相信他和白清秋是内讧了。

他们在大脑中还编排了一出戏剧。

白清秋故意借刀杀人,程吏忍无可忍暴怒而起,转而击碎白清秋的兵器。

“顾平?!”

突然一声震惊的呼喊打断了众人的猜想,他们的大脑还没完全分析完呼喊的内容,眼睛已经全部不自觉看向了顾平。

不知何时,顾平的右手死死按住左肩,而他的左手无力地垂下来,淌着一片暗红的鲜血。

顾平受伤了?

这是大部分人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程吏和白清秋内讧,结果受伤的是顾平!

不,不仅仅是顾平,众人很快扫到另外两人,发现刘义和林棠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势。

但无一例外,这些伤都像是用锋利的兵器划开的。

而回想刚刚的过程,众人只能想到一个人做出了挥剑砍击的行为......

程吏停在原地,原先在他身边冲刷的剑雨此刻也消失殆尽。

他就像一个躲在屋檐等到雨停的路人,低头看了看手中沾血的扶桑枝,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