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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云国皇室,云州十宗宗主反应如出一辙。

云逍毫无遮掩的窥探,无形之中,令云州将开的消息撒了出去。

云逍能做到悄无声息的窥探,但他就是要让传言四起,让云州看起来更加扑朔迷离。

等到那些大教来人的时候,将消息带回去,

一位疑似帝阶顶尖强者的窥探,甚至能无视鸿宇界盘设下的界壁,必定会让那些玄帝们胡乱猜忌。

而知道云逍有能力进入云州,还身具帝魂的人,应该只有祭强。只有他治疗云逍时,查探了云逍识海。

至于侯山知不知道,云逍只当他俩是一起的,

目前看来,在蛮荒和上清宫之间,祭强至少应该是中立的。

渭淮城外,云逍收回神识,打定主意。

本来他们就具有推算天命的能力,与其听从侯山的建议,藏头露尾,不如爆发出玄帝的假象,让上清宫的玄筠老祖不敢随意推算。

反正早晚要暴露,云逍眼中透露着疯狂的红光,他要来波大的,“不是想让我入局吗?那就如你所愿…”

“嘀咕什么呢?”元宝一个大跳,蹦到云逍背上。“云州现在怎么样?”

“呵呵…,超出预期。”云逍莫名笑了笑。

“二狗带着清风寨的大部分寨民,轻松成为了十宗之一。”

“清风宗,天云派,十方会,清河谷,云上宗,漠恒宗…,每个宗主都有至少玄尊后期的实力。很快,云州的整体实力就会赶上一方大教。”

祭强透露过,玄筠受到限制,正联合各大势力残帝忙着鸿宇界盘的事,不能轻易出手。

十年后,云州重见天日的那天,就看上清宫如何收场了。

“走吧,回清风山。”

云逍随即催动逍遥步,朝着云州东域一步踏出,纤云浮动。

清风山外,笼罩群山的紫瘴结界耸立依旧,阻挡着外界的窥视。

一支皮肤灰白的修士小队,在紫瘴结界外,踌躇不前。

一旁还躺着一名脸色发紫的修士,表情痛苦,气息微弱,危在旦夕。

“宗主推测,穷凶等人就藏在清风山,可是三当家的毒瘴太厉害了,怎么进去呢?”

中毒者身旁,一名黄衣修士担忧道:“俺们还是先回去吧,齐三儿快撑不住了,得尽快让宗主看看。”

闻言,带队者蹙眉,斥责道:“蠢货!”

说完,他又缓和了一下语气,劝解道:“不是俺不想救他,三当家的毒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沾之必中,还侵蚀灵力,就算冒着风险带回去了,宗主也不见得有办法。”

“那…”黄衣修士默然起身,低下头,算是默认了带队者的想法。

带队者再次将目光移向眼前的结界,忽地眼前一亮,“有了!咱们回去,就说看到了穷凶进入清风山,但俺们实力低微,不仅潜不进去,还损失了一位兄弟。”

“统一语径,把嘴都给老子把严喽!”

带队者的话宣判了中毒者的死刑,摆明了利用他的中毒,干脆用他的死,来防止高层追责。

近段时间,有人在清风山附近的城池发现了除清风宗以外的寨民身影。清风寨现在成了两个派系,不用想也知道是穷凶一方忠心的守旧派。

临行前,带队者为了得到更多的奖赏,向钟苟立了军令状,必定找到穷凶等人的藏身之所。

只要交代,穷凶等人就藏在清风山,加上一名修士的丧命,清风宗高层必然相信。

不仅没冒险,还能照常获得奖赏,

想到此处,带队者顿时眉开眼笑,自觉高明。

然而,他却没注意到,周围忽然出奇的寂静。

直到身后冒出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带队者诧异回头。

只见先前那名中毒寨民身旁,站着一位身长近八尺的伟岸身影,陌生而又熟悉。

“大大大,大当家!!”

云逍抬掌朝着中毒寨民隔空一抓,那股让他痛苦不堪的瘴毒瞬间被拔除,飘回到结界之上。

云逍这才看向几人,淡声问道:“我就是这么教你们对待同袍的?”

“跟了二狗几年,连本都忘了。”

除了带队者,其余人闻声而跪,“请大当家责罚!”

云逍摇了摇头,“自我继位大当家时,我便说过,进了清风寨就是一家人,清风寨不强留。”

“你们选择追随二狗,成立新的势力,与我无关。这是你们的选择,我也无权干涉。”

说着,云逍话锋一转,正色道:“但既已出了清风寨,便不再是清风寨的人。若是以后触及利益,刀兵相见,双方自不必留情面。”

“你们把这句话带给二狗。”

“是!”几人异口同声。

云逍转过身,眼眉低垂,漠视着带队者。

见状,从始至终都愣在原地的带队者腿脚一软,

咚!重重一跪,“大当家!”

这些年,经过钟苟的刻意抹黑和贬低,大大降低了云逍在寨民们心中的威望。

可是如今亲自面对,以往云逍带给他们神秘而强大的形象,再次清晰,令他们失去了反抗的欲望,尽管云逍从未强迫过他们什么。

云逍无言,一步步上前,

无边的恐惧垄上心头,带队者连连磕头认错。“大当家俺错了!俺知道错了!”

“看在俺当初追随您的份上,求您饶小的一命!”

“俺给您当牛做马…”

令在场几人都意外的是,云逍并未对带队者出手,擦肩而过,停在了紫瘴结界边。

几人疑惑,云逍不应该放过带队者才对,

虽然云逍几乎没有对寨民下过死手,但他们不会认为云逍是个无脑仁慈的人。没有雷霆手段,当初的十几岁少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把清风寨发展起来。

他们印象很深刻,从老山寨逃亡的过程中,有同行山匪趁着穷凶等人疏忽,又是野外,对云逍下手,借此分家。

当时的云逍大病初愈,口不能言,还不能走,只能躺在牛车上,犹如待宰的羔羊。

可是第二天,人们发现的时候,牛车上已经多了一具尸体,拇指粗的木刺扎进行凶者的一侧脖颈,嘴里含着稻草,悄然死去。

云逍满脸是血,躺在尸体身旁,安然入睡。过了半天,穷凶才发现,云逍的手已经骨折,木刺划伤了他的手掌。

就这样,他还能心安理得的继续睡觉。

因为此事,穷凶和极恶每晚都目不转睛的轮流守在牛车上,渐渐的,其他有二心的人离开了队伍,这才有了众志成城的清风寨。

只可惜人是善变的,特别经不起时间。

眼前这队人之所以敢出来调查,就是笃定,就算敌不过穷凶等人,他们也不会对老友下死手,毕竟是钟苟下的命令。

可他们没想到,运气这么好,遇上了云逍。

几人回过神,只听云逍头也不回的说道:“走吧”

话音刚落,云逍的身影便突兀消失。

见状,几人连忙起身,搀扶起地上的中毒者,回过头才发现惊恐的一幕。

带队者也站起来了,立在原地,抱着头颅,粘稠的黑红血液顺着平滑的切口,缓缓流出。

头颅眼球凸出,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队友,嘴巴开合,却无声。

呼!

一阵阴风吹过,带队者的尸体如沙般崩散,飘飞而上,融入灰暗的天空,成为了修复轮回的养料。

剩余几人即便腿软,也是撒腿就跑,拼尽全力,不敢再多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