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意轻笑着,转身一巴掌狠狠甩在阿揽脸上
“本公主可不允许底下人有二心,如今你是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看别人?”
阿揽低下头
他不能动手,燕国的百姓何其无辜,他要忍忍,至少不能在燕国动手
破空声响起,待拓跋意反应过来抵挡在身前的暗卫已经死了,箭射穿了他的脑袋
“啊!”她被眼前的血腥吓了一跳,扮演婢女和汗国护卫的暗卫赶忙将她围住
大臣更是乱了
“你好大的胆子!”
“你疯了!你可知道此举代表着什么!”
“还不快传太医来!”
魏霆川厉声呵斥“闭嘴!”
大臣愤怒指责宛芙摇,直到魏霆川摔碎杯子,闹哄哄的声响才停下
“怎么回事?为什么信号发不出去…”拓跋意抖着手再次点燃下一个信号弹
暗卫见此纷纷拿出自己身上的信号弹用火折子点燃
破空声打乱他们的节奏,暗卫赶忙护着拓跋意
“快!点燃信号弹!蠢货!快点!”
“公主,这些信号弹是…空的…”
拓跋意瞪大了眼睛,她急忙将信号弹外面的纸撕开
所以根本就没有信号弹…
他们一开始的目地就是要她死
她本以为挑起与燕国的战争后,燕国必定更不敢杀她,因为只有她活着才能在表面持平四国战争,她本已留了退路,既能挑起战争,又能活着走出燕国
可他们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多活一天
好狠…
她忍不住哈哈大笑,跌坐在地看着眼前的闹剧,看着那些暗卫惨死
粉嫩的衣袍沾满了血迹,她坐在八九具尸体中间笑出了眼泪
父皇和母后说,待她及笄便给她寻一个好夫君,体贴温柔些的,这样才不会让她受委屈
可后来,父皇病死,母后被那老东西强行侮辱,最后一条白绫断送了自己
皇室公主成了那老东西的帐中香软,年长的几个皇姐为了保护她们,甘愿放下身段讨好他
她看着自己的衣袍
明明她也才十六岁,她未有妇人髻,父皇曾说她就算到了四十岁亦是孩子,他的孩子
对啊,她也只是个孩子啊…
她看着宛芙摇
“你有把握带领燕国北伐,所以才毫无顾忌动手,对吗?”
宛芙摇面无表情看着她
拓跋意捡起暗卫的剑,抬头望向天空
多美的晚霞啊…
“你一定一定、一定要将那老东西…千刀万剐!”
她毫不犹豫割破喉咙
国已不国,她又有何颜面继续存活,她早就该死了,只是苦了那些百姓
与另外两国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汗国终将被他们吞噬,不过是时间问题,败在燕国手中也好,她有预感,燕国定会走向胜利
只求…
只求汗国子民能过得好些…
“放心,我会拿他的血,祭你的墓”
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谢谢…
她闭上了眼睛,彻底没了气息
……
“宛芙摇听令!朕今将萧府交还的虎符交由你,特命你为军事统帅,协助屈大将军与主帅及众多将军一起北伐!朕,等尔等凯旋”
“末将遵旨”
“此次宴会乃朕与皇后为各位在京中的将军践行而备,诸位爱卿不必多虑,朕从不打无准备的仗,何况,朕身后是千千万万的子民,战争不是儿戏,朕早已有所准备,诸位皆可等待,等待他们将胜利的号角打响!”
“诸位将军可有信心!”
“有!尔等绝不生退意!不赢誓不归!”包括宛芙摇在内的十二位将军皆跪拜在地
“萧庭琛”
“草民在”
“萧国公一事你大义灭亲该奖赏,可捷报一事朕该重罚你,念你事出有因情有可原,朕便不罚你,可你私自出兵,更是损失近三万将士,但你破了汗国最坚固的边境,朕只是贬了你,并未过多处罚,朕驳回你回归军中的请求,朕不能让那些将士的家人心寒,你可能明白?”
“草民明白”
他抿唇,看向宛芙摇的目光满是不舍
……
“阿摇,你走了,那我呢?”
阿揽委屈地看着她,眼眶瞬间就红了
宛芙摇将军甲穿好,将头发绑好
“好了,乖乖等我回来,记得,晚些时候脸上再敷一些冰块,可明白了?”
“不明白!你若不带我去,我便一头撞死在这了,反正你也不要我了,我都已经是下堂夫了,死就死了!”
他说着就要奔向柱子
宛芙摇叹息一声“军中生活艰苦,你这细皮嫩肉的,在京中好生养着,等我回来,好不好?”
“那你走,我不用你管,你走了我就撞死在这,来年你再来给我烧香就是”
“阿揽!”
魏揽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好了,别哭,去了边境我可不能像以前那般娇养你,那里什么都没有,且膳食更是粗糙”
“我不怕,阿摇忘了?我以前便是暗卫,这些苦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好,那我向皇上说明,准许我带你前往”
阿揽瞬间眉开眼笑“好~”
“我也要去”萧庭琛赶忙推开殿门“阿摇,你要是不带我去,我就撞死在这算了”
宛芙摇:…
…
魏长游,萧未央两个小宝宝丢给了宛棠,宛芙摇带着两人跟随众将前往边境
萧庭琛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都说宛芙摇曾经将魏揽宠得像天上的明月
在军中这么艰苦的地方,她结束了恶战便去寻觅吃食,大多时候是野鸡也兔,她会想着法儿将这些肉弄得极好吃,然后给他们送来
因着他们没有军身,不能干涉军队,大多时候他们都在营帐等她回来
他们的衣物,吃食,住行,任何事物她都一手备着,也是顶顶好的,萧庭琛也总算明白何为娇养了
他们说的任何话,她都会听着,记着
这般好的阿摇,他很庆幸当初自己的决定
“阿琛,你怎么了?”
宛芙摇担心地看着愁眉不展的萧庭琛
“我…”
“身子不舒服?”
“没有…”
阿揽翻了个白眼“娘子,他想跟你上战场”
“不行,虽说我们有攻城炮车,可他们也有大量火药,万一将你伤到怎么办?”
“可…将士们都不怕死…我…我还能怕不成…”
“但…魏霆川不许你上战场”
萧庭琛哑然,又闷闷不乐地坐回原位
他郁闷了一段时间,直到宛芙摇带来战甲
“这是…”
“给你的”
“我?”他眼眸一亮,随即又失落下来“可是皇上不许我上战场”
“笨,还有我呢,只要你想,我肯定让你如愿”
“那我呢?阿摇 我的呢?”阿揽不满
“你的也有,但是!”她语调一转“你们必须得跟着我,不许乱跑,不能杀上瘾了便不管不顾了,还有,要戴半具,不能让军中人看见你们,就怕他们多想,可明白?”
“好!”
萧庭琛弃了以往上战场使用的大刀,直接改为了长枪
阿揽用的是长剑
两人跟着她上战场杀敌
三年半后…
燕国的旗帜挂满了楚国王朝
她带着汗国国师和楚国、津律国国主的头颅凯旋燕国(凯旋这个词里面的示意本来就有归来的意思,用凯旋归来并不合适,重复用词了)
主帅和大将军骑着战马在前面领头,宛芙摇及其他功臣骑着战马跟在身后入京城
此次本该是最大的功臣宛芙摇领马在最前面,可阿揽两人不愿,因她容貌太过,若在前面,怕是会被姑娘和那些公子哥的香囊给掩埋了
宛芙摇也怕麻烦,只好请主帅和大将军走前面
可惜那些人的眼睛就似安了雷达,使劲朝她扔香囊,她只能装作冷漠的样子一个都不接
直到阮池渔丢来了香囊
自她辞去官职不辞而别后,阮池渔便生了怨怼,后来她从安常寺回京后她来宫中几次,听说她病了,她送了许多贵重的药材,却不愿意见芙摇,宛芙摇几次想跟她道歉她都避着
她踩着马背借力跃向她故意丢歪的香囊
香囊抓在手中,人群惊呼,阮池渔傲娇轻哼,睨了她一眼
她挑眉,朝她作了个揖
阮池渔伸出手,将头瞥向一边,大有一种,我就伸手了,看你理不理吧
宛芙摇引马向前,单手抱着她的腰上马
“哇~”人群瞬间发出惊叹
“我的好姐姐,还在生气?”
“哼,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
“原谅我了?”
“哼!”她瞪她一眼“想得美!你可知道我当初找了你多久?我还以为你…”
“好姐姐,我的错,我给你当牛做马赔罪,好不好?”
“哼,这还差不多”
香囊从四处砸来,宛芙摇将阮池渔护在怀里
“游哥儿长得愈发像你了,特别是那双眼睛,可惜了小阿央,长得跟他爹一样,贼眉鼠眼的,哼”她眼中都是嫌弃“不过嘛…我阮家财大气粗,管她什么样,我都能让她一世无忧”
“好,还得仰仗好姐姐过活了”
两人嬉笑着,直到看到临博文和他的夫人,阮池渔的笑容落下
“真晦气”
当初临博文以顾越的名义将宛芙摇邀到府上,结果却在午膳里给她下药,想强行与她有夫妻之实,后来她将计就计,却不想阮池渔刚好从寺庙祈福回来撞见
她与临家闹翻,甚至让暗卫将临博文打伤,还差点与临泽谦和离,最后还是太傅做主,将临博文分了出去
父亲健在,儿子却分家,京中的言论都能压垮他的脊背
本来他能好好改过自新,娶早便爱慕他的王姑娘好好过日子或许也能是一段佳话
可他在秋猎时邀约了人家姑娘,又哄骗人家邀了宛芙摇和阮池渔一行狩猎,临泽谦亦在其中,当时阿揽的铺子正好要开分铺,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追赶两头漂亮的鹿分散了,临博文与王姑娘一路,临泽谦与阮池渔一路,宛芙摇则绕路从后面包抄
结果临博文缠了过来,说的话肉麻又酸气,她实在是受不了,丢开他就跑,与阮池渔两人汇合了后就离开了
结果秋猎结束清点完战利品后她们才知道临博文竟将王姑娘一人丢在山中
还是王家人出声说人找不到了,他们怕坏了女儿的名声不敢声张,只能在秋猎的营帐四处寻找,可天都黑了,他们再不敢耽搁,将事情禀明
魏霆川派人去搜寻,宛芙摇当即骑着马儿入山找人
后来她抱着人回来的时候一身都是血,马后面还拉了条大虫
“王姑娘遇到了大虫,好在她聪明,躲进了狭小的山洞,这条大虫已经被我打死了”
当时她将气氛带到大虫身上,生怕他们说些什么刻薄的言语抨击小姑娘
可京中还是有了风言风语,说王姑娘其实在秋猎时遇到了歹徒
临太傅知晓临博文干得蠢事后亲自出面抨击流言蜚语,保了王姑娘清白
可临博文却不愿意娶她,更是以死相逼
若此时退婚,无异于坐实了王姑娘就是污了清白,太傅直接气病了
最后他只能让王家来退婚,又将王姑娘牵线给自己优秀且在朝中有官职的弟子
如今两人情深意浓,又有了一儿一女,那男人还官至四品,可不美哉?
临博文熬到最后娶了四品官员的女儿,还是与阮家向来不对付的古家
临博文痴痴望着宛芙摇,不知何处砸来一个石头,他痛呼出声,却看到了人群里的萧庭琛
他面无表情看着萧庭琛阴狠的模样,就是这个男人
他得到了宛芙摇
如果她只有魏揽一个夫,他或许能劝自己放下,可偏偏…
偏偏后来冒出了个萧庭琛
他怎么甘心!怎能甘心!
他怨恨自己当初没能得手,亦怨恨拦着自己的父亲
后来他与古家的姑娘一同落水,古小姐拼命拉扯着他,他为了不被连累沉入水里只能拉着她,后来被丫鬟和小厮救出后,古家人来讨要说法,无论他如何反抗,如何不情愿,婚事还是被父亲定下,最后还被关到了成婚那天,就这么稀里糊涂娶了妻
他故意不碰她,甚至常常讽刺她的容貌一般
古小姐倒也乐得自在,甚至比他更冷漠,两人明明在一个屋檐生活了两年,却又像陌客
古乐宁跟着人群一起喊着宛芙摇的名字,还将香囊丢来
“你不许接!”阮池渔睨她一眼
“好,不接”
香囊准确落进她怀里,阮池渔赶忙抓起丢掉
古乐宁气得叉腰跺脚,见阮池渔得意的嘴脸更是气了个倒仰
“好你个阮池渔!你给我等着!”
她气呼呼甩袖离开,临博文眼中只有宛芙摇,并没有在意她的动向
宛芙摇奔跃向他的方向,他眼眸一亮,心中满是激荡
她快速掠过临博文,单手将从楼上摔下的姑娘接住,又将受到惊吓的古乐宁抱离
如果她没有过来,刚刚那个人便砸到古乐宁身上了,这高度,不死也得残了
“没事吧?”
两人怔怔看着她的脸,又同时捂嘴尖叫
“啊~”
“我…我没事”
两人靠在她怀里羞红了脸
城中的巡逻兵很快赶来询问,宛芙摇也回到了队伍里
临博文破天荒的没有跟上去,而是带着古乐宁回去了
“你这是做什么?动手动脚是何意?”
“把衣服脱了”
“若是伤到了头,出门左拐,那里有大夫,瑾秋,关门,送临公子离开,我要小寝了!”
“是,公子,小姐要入睡了,有什么事还是等晚些时候再说吧”
“古乐宁,把衣服脱下来”他神情有些癫狂
古乐宁凝眉,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这衣袍宛将军碰过,我得好好收藏,还真不能给你,真是对不住”
临博文上手去扯,古乐宁抬手就是一巴掌,瑾秋死死扯着临博文,古乐宁乘机掐了他好几把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简直!泼妇!”
“哼,我古乐宁就是泼又如何?若不想再被公公打个皮开肉绽,你最好快些离开,否则…我等会儿便去巧舌一番”(告状)
两人合力把他推走,直接把门反锁
“开门!古乐宁!你给我开门!”
古乐宁赶忙将衣袍取了,然后一脸绯红地抱着
“你是不知道那宛将军生得究竟有多美…她还救了我~我觉着我的心也跟着一块儿走了…”
“可是…可是她与阮家那个阮池渔是闺中密友啊”
“哼,那又如何!我有锦囊妙计!”
“什么锦囊妙计?”
“呃…先讨好阮池渔…”
瑾秋无言以对
“小姐,我替您更衣”
“等等,这个,得找箱子锁起来,可不能被临博文知道了,省得偷了去”
窗子被暴力推开,临博文翻身进来
“古乐宁!把…”
“啊!!!”古乐宁捂着胸口尖叫
最后古乐宁直接把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知给老太傅
“儿媳还在小寝呢,好在只有夫君一人,若有下人在,丢的亦是临家的脸面,夫君若要那件衣袍,我给就是,何必如此相逼!”她哭哭啼啼,将临博文气了个倒仰
“你!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这个泼妇…”
“够了!”
老太傅气得直接出动家法,将人打得直着进横着出
临博文躺在床上恶狠狠地看着古乐宁
“这里不是临府,你现在可动弹不得,若是惹我不高兴…”
“我就给你灌砒霜!让你早早重新做人!”
“你!毒妇!”
“哼~”她得意洋洋地哼着曲,差点将他气晕过去
战役结束,宛芙摇退回文职,继续当她的工部侍郎,萧庭琛自愿入赘,宛芙摇将他抬为平夫,可把阿揽醋坏了
孩子与他们并不亲,但终归还小,不过四岁而已,待了一段时间便亲亲热热了起来
三国归入囊中,宋国只能俯首称臣,至此,一国鼎立,燕国改国号为“中都”
宛芙摇每天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阿揽两人各种争宠,希望自己比对方得到的宠爱更胜一筹
她常常扶着腰上早朝
魏长游和萧未央七岁时,宛芙摇又怀孕了,第二年又诞下一对龙凤胎,萧祁,魏清照
顾越十五岁时不负众望成了文状元,顾云欣亦不逊色于他,在十四岁便被太医院首收为关门弟子
在魏惊秋及笄后,魏霆川封了贵妃的儿子为太子,哪怕那并非自己的血脉,这个孩子十分优秀,聪明伶俐,且有上位者的风采
魏惊秋十五岁时,魏霆川驾崩了,宛棠跟着去了皇陵,魏惊秋则去了封地散心,由魏晏之辅佐新皇
百里溱苍:……
宛芙摇不放心,又辅佐了新皇一年才装病辞了官职,带着两个夫君和孩子跟魏霆川他们汇合,偶尔王姑娘和阮池渔还有古乐宁会去找她玩
日子过得好不快哉,可惜孩子们有远大的抱负,没办法,宛芙摇只能回归朝堂给他们铺路,兢兢业业到他们能在朝堂独当一面才病重辞官
“您不用装病,朕一直都知道父皇没有死,也知道多年前您是装病”
宛芙摇不语,只一味地沉默
听不懂思密达
“朕要感谢你,感谢你曾经教导朕,如果不是你,朕再怎么聪慧过人父皇也不会看朕一眼,朕该称呼你一声…老师…”
“老师,此去一路平安”
阮池渔的嫡长子大萧未央一岁多,两人互有情愫,最终成了一对佳偶
古乐宁与临博文成婚第四年临博文在某一天与她掐架后突然幡然醒悟,开始注意她的存在,可惜古乐宁不喜欢他,甚至讨厌他,非常厌恶他的突然亲近,临博文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浑身书香气息,他猛追猛打,终于在成婚第七年古乐宁醉酒贪图美色霸王硬上弓后圆了房,第二年古乐宁诞下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古人寿命过了六十便已经很长寿了,宛棠第一次当母亲,总是格外担心自己的女儿魏惊秋,一直拖拉到七十多岁才因为身体达到极限离开,魏霆川本就是靠系统吊着命,两人同一天离开
而萧庭琛在六十岁时就走了,阿揽与宛芙摇在第二年同一天走了
宛棠宛棠
你是我麻木疯癫生活里的一抹糖
他曾经疯狂嫉妒魏晏之,太后赐死他母亲那天,他看到了他跪在那只猫的尸体旁边泣不成声
他当时开心吗?
不,没有,他当时哭了,为什么哭?
为魏晏之逝去的幸福,亦为自己不曾得到的幸福
他以为自己最终的结果就是与魏晏之斗个你死我活,然后让那些野心勃勃的大臣有可乘之机
可都没有,魏晏之变了,他也变了
他有了软肋,一个叫宛棠的姑娘,他也有了孩子
他自己的孩子
阿棠总是凶巴巴的,还喜欢压着他欺负,他一点都不觉得难堪,他很享受,很喜欢
她永远似吟吟山花,充满了欢乐和生机勃勃
他喜爱极了她得意的模样,开心的模样,生气的模样,坏坏的模样,欺负他的模样
每一个模样都勾得他欲罢不能
他就像生在牢笼的囚徒,他甚至没有好好活下去的希望,生在帝王家,怎么会有好好活下去的资格呢?
可她出现了,他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希望
他本以为是他人派来迷惑他的,可结果却不是,她胆小又胆大,还特别多坏心思,但总是一副要算计人算计不明白的样子
可最后她说
“笨死了,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想着,这么俊俏的小公子啊,当然是我的了~我们后来每一次见面都有我的算计呢,嘿嘿”
好吧,他认栽了,他被算尽了余生,他甘之如饴
宛棠宛棠
你是我的晚来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