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回去?”林羽上了车,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揣着明白装糊涂。
上官婉儿有些心虚地看了林羽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我带爷爷去老城区逛了逛,我们好些年没逛过老城区了。”
上官青云则在一旁帮腔:“是啊,小时候我就住在这老城附近,对这里很有感情。”他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上官婉儿的肩膀,给她使了个眼色。
上官婉儿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去求高嘉慕了。”
林羽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右手一摊,掌心之中赫然出现了白誉达给的解药。
“老爷子,这就是能救你孙子的解药,这就回去给他服下。”林羽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自信。
上官青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喜地说道:“真的?太好了,有解药了!”
上官婉儿原本黯淡的双眼顿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脸上更是流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神情,上官吉庆的病情,一直像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她的心头。
…………
上官家的后院,上官礼熟练地打开了铁门上的大锁。
随着铁门的缓缓开启,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气味扑面而来,让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尽管上官家的下人们每天都会精心打扫这个地方,但由于上官吉庆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随地大小便成了家常便饭,下人们也只能无奈地使用消毒术来消除异味。
林羽将那瓶解药放在一旁,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银针。
林羽将几枚银针准确地扎在上官吉庆的身上,原本还狂躁不安的上官吉庆,竟然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静静地躺在那里。
这神奇手段让爷孙三人一愣,均在彼此眼神中看到了惊讶。
“吃了这药就没事了。”林羽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让人安心的笃定。
上官婉儿目光死死盯着林羽手里的药瓶,仿佛那是她哥哥恢复正常的唯一希望。
“这药...... 真的能行吗?” 她的声音里裹着一层薄薄的颤抖。
林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地晃动着药瓶,将白色药粉倒进一旁准备好的碗里。
温水冲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漫了出来。
“喂他喝下去吧。”林羽轻声说道,同时缓缓收回了手中的银针。
“好,我来喂哥哥。”上官婉儿听闻,快步走到上官吉庆身旁,小心翼翼地将药喂进他的口中。
大约过了五分钟,上官吉庆那原本苍白如纸的脸颊,渐渐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宛如冬日初雪消融之际,枝头悄然绽放的第一朵梅花,给人带来一丝希望与生机。
“噗……”上官吉庆突然吐出了一口夹杂着不明白色粘液的血水,随后他猛地坐了起来,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充满了迷茫与困惑,“这是哪里?”
“哥哥!”上官婉儿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她扑到病床前,紧紧握住上官吉庆的手,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大颗大颗地砸在白色的床单上,“你终于没事了……”
上官吉庆的眼神依旧有些恍惚,他试图理清思绪,却发现自己的脑海中一片混沌。
“爷爷、爸、小妹,我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与沙哑。
上官青云转过身去,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庆儿,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啊。”
上官礼则上前一步,紧紧地抱住了上官婉儿和上官吉庆,仿佛要将他们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林羽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悄悄地地退出了房间。
就在当晚,上官家大院里张灯结彩,红漆大门上贴着崭新的 “福” 字,檐下挂着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像是一串被点亮的红柿子。
祠堂门口的广场中,摆着十来张巨大的圆桌,桌上的菜肴琳琅满目,蒸腾的热气中混着酒香和肉香,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林神医,请上座。” 上官青云亲自拉开主位的椅子,笑容里带着几分感激,几分欣赏,“若不是您,我这把老骨头恐怕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林羽笑着摆了摆手,坐在了上官青云旁边的位置上:“老爷子言重了。治病救人,本就是医者的本分。再说了,我和婉儿小姐姐还算投缘,她的家人有难,我哪能袖手旁观?”
上官婉儿的脸微微一红,低头给林羽斟了一杯酒:“林羽,谢谢你......”
然而,就在此刻,一名下人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家主,高家大少在门口求见。”
上官礼的眉头微微一皱,冷声说道:“高嘉慕?他怎么来了?”
话刚出口,高嘉慕的声音便如惊雷般在门口炸响:“呵呵,上官家真是好大的威风!我高家亲自前来道贺,竟然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高嘉慕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已然来到了广场,目光冷冷地扫过桌上的众人。
上官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放下酒杯,缓缓站起身:“高嘉慕,你这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我上官家的家宴,不欢迎不速之客。”
高嘉慕冷笑一声,迈步走上前:“不欢迎?上官礼,你别忘了,你们上官家和我们 x 医药集团的业务往来密切,怎么我就成不速之客了?这不,一听说上官吉庆的病好了,我马不停蹄地就赶来道贺了。”
林羽微微挑起眉毛,眼神在高嘉慕身上稍作停留,随即便低下头,继续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眼前的美味佳肴。
上官婉儿则是轻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高大少可不是第一次说要终止我们跟 x 医药集团的合作了,现在又说我们之间的业务往来很紧密,真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