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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结尾,叶鼎之自刎而死,易文君为孩子选择妥协。

这一战死伤万千。

司农署的几十人犹如飞灰,连点水花都激不起来。

那些牵扯进来的普通百姓无力反击,暴尸荒野。

活着的天才们潇洒恣意,活着的权贵们锦衣玉食,活着的帝王三宫六院、大权在握。

提到枉死的人,他们只有一句轻若鸿毛的怜悯。

荒诞又凄凉。

云沧司农愤怒地握紧拳头,破口大骂:“一帮乌龟王八蛋,没良心!没担当!女人、孩子、底层百姓亦是人,你们、你们……”

一股郁气盘踞胸口,她感到锥心刺骨的憋屈。

“爷爷个腿的!男人没几个好的,向往权势的更自私冷血!”

骂骂咧咧一大通,云沧司农逐渐冷静下来,思忖自己的处境。

她记得自己在司农署守着宝贝侄女,为何一眨眼就来到这个地方?

还有,司农署已经成功破解了生死劫,镜中显示的场景又是什么情况?

一连串的问题回荡在脑海中,云沧司农头疼地几欲炸开。

陡然间,她捕捉到一个忽略的点:画面里没有宝贝侄女!

故事开始到结束,宝贝侄女从未出现过。

“月合去哪儿了?”

云沧司农的秀眉紧紧皱成一团,自言自语道:“月合破除了生死劫,为什么我还会看到这些?”

[因为她是这个世界的变数!]

镜子上方凭空显出一行字。

云沧司农心脏震颤,吓出一身冷汗,“你是谁?”

[天幕!]

云沧司农脑子里闪过一道精光,惊喜地说:“你是神仙,救了月合的神仙!”

天幕:[差不多吧!]

云沧司农眼中闪现晶莹泪花,当即跪下三叩首,虔诚致谢:“多谢神仙救我侄女,多谢神仙救我司农署。”

天幕:[当云沧月合救下司农署的那一刻,司农署的命运便与她紧密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云沧司农精明如狐,听到这番话,立刻把今天的事情全部联系到一块儿。

宝贝侄女肚子发动——奇异的天象——自己莫名其妙见到神仙。

她眼眸微微撑大,心弦紧扣,“神仙,月合是否性命垂危?”

若非月合难产,危及自己和孩子的生命,间接牵扯到司农署的生死存亡,神仙怎会轻易现身于她一个凡人面前?

这其中,必定有密不可分的利害关系。

天幕:[是的!唯有她寿终正寝,司农署和苏昌河、萧若风方可平安。]

瞅见后面附加的两个名字,云沧司农瞳孔缩了缩,恭敬求问:“神仙,敢问小苏他现下在何处?”

天幕没回答,直接把画面调到苏昌河那边。

疾风席卷满山,沙石草木飞得到处都是。

苏昌河一行人进速缓慢,却始终没有放弃。

云沧司农面色苍白,声音急切:“小苏他……如果月合挺不过去,小苏会不会……”

死字她说不出口。

一家三个人,父母、尚未出世的胎儿,皆处于危险边缘。

她生怕自己一语成谶,白发人送黑发人。

天幕:[是你想的那样。]

嘭!

云沧司农一个趔趄,身子瘫软在地。

剧痛刺激太阳穴,她丝毫感知不到,满脑子全是如何保住宝贝侄女。“神仙,我该怎么做?”

百般思量无出路,云沧司农眸光一凝,再次叩首,“请神仙助我!”

天幕:[我已有应对之策,你只需看顾好云沧月合。]

云沧司农心中大喜,答得飞快:“是!”

啪!

啪嗒!

啪嗒嗒!

镜子猝不及防地裂开,碎成一地残渣。

云沧司农大惊失色,急忙高喊:“神仙!神仙!”

“师父,师父?”耳畔传来一声声呼叫,云沧司农紧闭双眸,深吸口气,然后缓缓睁开。

弟子们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

她抬眼环顾周遭,嗯~回来了,她回到现实了。

“月合怎么样?”云沧司农开口第一句话便是询问月合的情况。

弟子们神情哀戚,摇了摇头,“产婆说,师妹许是难产,让我们心里有个准备。”

讲得很隐晦。

师父有多在乎云沧家血脉,师妹于司农署多么重要,她们心中有数。

一旦直截了当地告知原话,师父能当场归西。

同时失去话事人和继承人,对司农署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这是整个司农署都无法承受的。

弟子们头颅低垂,眼神躲闪,根本不敢和云沧司农对视。

见状,云沧司农大致猜出产婆的意思。她捂着胸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莫慌莫慌!

神仙出手,马到功成。

而今最紧要的是她们不能自乱阵脚。

“月合造福万民,定会安然度过这一劫。你们且不要慌,咱们慢慢来,慢慢来。”

弟子们有了主心骨,惶恐的心平稳落地,各自回归原位。

屋顶之上,小饱饱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大石头缓缓落下。

它和亲粑不在,唯恐便宜姑姑去母留子。设下这个局,无论今日,还是未来,便宜姑姑俱不会抛弃麻麻。

司农署因麻麻而活,合该一辈子供着麻麻!

解决了后顾之忧,小饱饱望向亲粑的方位,【我是威武霸气的人工高智能系统,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白色光团如炮仗似的,嗖一下冲过去。

天空中火花带闪电,山林间狂风大呼啸。

黑沉沉的视线中,出现一面庞大的镜子。一缕圣洁的白光照到镜面上,光线反射,直直地洒落到地面。

幽暗的南安城得见光明。

不肖半刻钟,大风变小。

砂石坠地,花草归尘,树木停摆。

光芒愈发灿烂,像是从深夜来到了清晨。

一场淅淅沥沥的雨带着初秋的凉爽,荡涤一切污浊。

“天降异象,总伴随着不同寻常的事物。”慕家一个医仙仰起脸,任由雨水冲刷脸上的灰尘。

苏昌河洗把脸,漫声轻笑,不以为然地说:“刮个风,下个雨,算什么异样。走了!”

苏暮雨目光沉静地瞟了眼医仙,接话道:“每逢季节交替,雨水增多,风向不稳。”

两人话毕,持续赶路。

苏喆拍拍医仙的肩膀,好心提点:“俗世痴迷鬼神怪力之说,切记祸从口出。”

医仙反应过来,拱手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