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短信息!这个债主消失了好长时间,到底是又出现了。
阮四月盯着那条短信息,心下一沉,胖子好长时间没有找阮表梅,她曾侥幸地以为,也许胖子有钱,大人大量,看在和阮青梅的的感情份上,能忘了那笔钱,然而,现实没有那么多的侥幸。
阮四月看着熟睡着的阮青梅,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阮四月犹豫了一下,回了一个字“好”。
这一夜,阮四月也没有睡好,
胖子要找阮青梅还钱,阮青梅不但没有钱,她的生活似乎又陷入了另一种泥潭之中,
显然,那庄寒不是良人。
阮青梅这一段过得只不过是表面平静的日子。
第二天,阮青梅醒来,正看到阮四月坐在她的枕头面前看着她,
阮青梅脑子清醒,但是,脑子眼却疼,那是酒醉留下来的后遗症。
“四月,几点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阮四月指了指墙上的挂钟,
“我正要去上班,我刚才看到你的睫毛动,就觉得你可能要醒了,就过来看你醒不醒。你昨天喝太多了,没事吧?”
阮青梅坐了起来了,
“你去上班吧我就是脑子有点疼,我看看今天能不能请个假。”
说完,阮青梅去拿起自己的手机,眉头皱了起来,
但仅止是几秒后,便弹跳了起来,
“四月,我现在要去上班,我可能要几天不回来住了,和庄寒住几天。
那个,这几天有店员请假了,我得去替班。”
阮四月看着阮青梅,她们金店是九点上班的,现在还不到八点,也不到上班时间啊,
“嗯?这么早你去上班?是不是又要在庄寒那里住几天啊?”
阮四月明知道她在撒谎,依然面不改色地地问她。
阮青梅的一本正经地点头,“没这么早上班,我先去找庄寒”
阮四月知道阮青梅的话里有谎言,也没有去戳穿,
“青梅,你昨天喝多了,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阮青梅脸色一变,
“我,我说什么了了吗?”
阮四月看着她,
“青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不开心,
如果实在不开心,你要不还回来和我一起做工厂吧?
我们那个车间,你知道的,不算累,如果你愿意来,我可以让郑老大把你塞进来,
车间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是可以的。”
阮青梅眉间有着不经意的苦闷,但是并没有和 阮四月说下去,
“我现在做得挺好的,暂时不想进工厂,你赶紧上班去吧,回头迟到了。”
阮四月把自己手机上胖子的信息给阮青梅看,
“青梅,你还是和胖子谈一下吧,不然,他找上来来,也是麻烦。”
阮青梅瞬间愁容上来,
“知道了。”
这一天,阮四月等着阮青梅的来电,想知道 她和胖子的谈话结果,但阮青梅像失踪了一样,没有一点音讯,
甚至,阮四月中午吃饭时间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也是无人接听状态。
阮四月一边工作一边忐忑了一天,
下班后回到家里,看看时间,她知道,离阮青梅正常下班的时间还很远,
即使她下班了,她说也要几天不回来了睡觉。
阮四月心里就是莫名的有点担心。
她再打阮青梅的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一晚上,她看着电视,心烦意乱。
给胖子发了信息,胖子回了,说阮青梅找他谈了,约了三天后见他谈谈。
得到这个消息,阮四月提着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大半,
但是,阮青梅一直不接电话,她还是有点担心。
她终于忍不住,起身去了庄寒那里。
这里她从来没有来过,阮青梅告诉过她地址,
她来到楼下,看着这个简陋的出租屋,心里有一瞬间的感慨,阮青梅一直渴望经济上翻身,
为此,她不惜放弃一切,但她却还是被拘束在这样破旧的房子里。
阮四月没有存庄寒的电话,按着阮青梅提供的地址,走到了庄寒的房门前,
抬起手轻轻地敲门,此时的她,对庄寒有着很大成见。
虽然,近来,阮青梅的嘴里,庄寒一直都是很好的形象,
但阮四月因为那八万多块的钱事,对庄寒的成见一直改善不了一点。
门开了,庄寒似乎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滴着水,光着背,穿了一件睡裤状的大短裤。
手上拿着毛巾在擦着头,
“阮四月?”
庄寒的睫毛上都水汪汪的,是那种看狗都深情的眼神。
庄寒对于阮四月的到来有点意外。
随即露出来笑容,
“快点进来,你也不提前说一声,你看这,多不好意思”
庄寒说不好意思,大约是指的他刚洗完澡,衣冠不整。
阮四月看着庄寒让她进去,她站在门口,没有动弹。
“我就不进去了,我只是想问问青梅的事。”
阮四月的话,让庄寒的背微微一挺,似乎 稍稍怔了一下,他很快就自如了,
几下子擦好头发,把毛巾随手挂在卫生间的门把手上,转身走到门口。
“青梅不是和你说好了吗?这几天不回去住了。”
“嗯,是的,不过,她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
庄寒有点意外,
“是吗,她跟我们老板出差了,说是有点应酬,可能和人应酬时,不适合接电话吧,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和老板联系一下,回头我通知你。”
阮四月看到那扔在桌上的庄寒手机,
“你现在就给你老板打电话吧,我好心安。”
阮四月脸上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微笑,但她心里总觉得十分的不安。
庄寒去拿电话打了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回头对阮四月道,
“你放心,阮青梅和老板外出游玩去了,可能一直在忙,没有听到你的电话,他说,一会让阮青梅给你回话。”
果然,话音刚落,阮四月手机响了,阮青梅了发了个信息回来,
“四月,我没有事,你别瞎担心,我和胖子说好,三天后回去见面。”
阮四月看了看信息,虽然依然心存疑惑,但是,总是放下心来了。
便和庄寒告辞离开,由于心事重重的,也没怎么看路,差点和一个年轻的姑娘撞了,还好那姑娘躲了一下,和她擦了一下肩。
她匆忙道了对不起,走到转角楼梯那里,不由得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姑娘停在了庄寒的门前,
阮四月本能地停了脚步,把身体掩在墙的后面,侧耳倾听,没有敲门声,传来一个娇娇的女子声音,
“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