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渊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震得墨韵耳根发麻。
他故意用下巴蹭了蹭她发顶。
“我老婆对我撒娇了,阿韵是不想起?”
墨韵闷在他怀里摇头,却被他轻捏着下巴抬起脸来。
微微发红的眼眶,白里透红的脸颊,还有红肿的唇瓣……
霍北渊眸色一暗,低头就吻。
“不行………”
墨韵偏头躲闪,却被他追着亲。
“怎么不行了?”
最终还是被亲到了,霍北渊捧着脸心满意足地亲了好几下。
“阿韵等着,我去端粥。”
男人下床,墨韵的视线定格在他结实的后背上。
本来就带着很多伤疤,现在好了,多了一下她的“杰作”。
等霍北渊端着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缩在被子里裹成一团的墨韵。
他把粥放到一边,回到床上连人带被一块搂进怀里。
“怎么了?还生我的气?”
男人精准地找到入口掀开,露出一张满是羞赧的小脸。
“现在是什么时候?”
霍北渊挑眉,坏心眼地笑笑,“马上吃晚饭。”
见小姑娘呆住,他下打湿毛巾,又回去把人拉进怀里,一点点地仔细擦着。
“我老婆也太好看了,亲一口!”
霍北渊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又一下,“好乖的阿韵………”
“疼不疼?”
他突然放轻动作,指腹摩挲着她锁骨上的齿印。
墨韵垂眸摇头,伸手去扯滑落的锦被,却被男人低笑着用膝盖压住被角。
他轻抚上墨韵的肩带,使坏勾了一下。
“阿韵穿着真好看……”
绮罗阁的丝纱裙,果然跟老师傅说的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墨韵看了眼身上大红色的布料,又不可抑制地想起昨天晚上。
这人打开那木盒的时候,她终于知道那天在绮罗阁里买的是什么了……
各种各样的吊带短裙……
蕾丝的,丝纱的,绸缎的……
墨韵偏过脸,掩住自己泛红的耳尖。
“来,吃一口。”
霍北渊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墨韵张嘴吃了下去,温热的粥顺着喉咙滑下,驱散了些许羞涩带来的燥热。
男人就这么一勺一勺耐心地喂着她,时不时还夸上两句。
“不吃了?”
见小姑娘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霍北渊笑着亲亲她的脸,三两口喝了剩下的粥。
“要不要出去走走?”
霍北渊把人搂进怀里,大掌一下又一下地揉着她的腰。
“不要,走不动。”
墨韵舒服的眯起眼睛,头靠在他怀里,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霍北渊心里一软,贴了贴她的脸。
“那我抱你去。”
骨节分明的手接触到光滑的后背时,霍北渊才觉察到什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长裙,三两下给她套上。
华灯初上的督军府院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喜字,连老榕树都系着红绸。
晚风吹来,带走了暑气,空气里都是礼花硝烟的味道。
“阿韵?”
“嗯。”
“老婆?”
“嗯。”
见她什么都答应,霍北渊低笑出声,将人往上颠了颠,惊得墨韵慌忙环住他脖子。
“干嘛呀?”
“试试重量。”
他故意掂了掂,指尖在她腰间掐了下,“怎么感觉我媳妇儿比昨天还轻?是不是我太努力了?”
墨韵瞪他一眼,气得咬他肩膀,却硌得牙疼。
霍北渊抱着她坐在廊内的石凳上,捏着她的嘴巴看了看。
“咬我没事,别把我老婆的牙咬坏了。”
墨韵挣开他的手,脸又埋进男人怀里:
“不许说话。”
“那可不行。”霍北渊抱着她的手收紧,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顶,“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
墨韵的眼睛瞬间睁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
“什么?”
见小姑娘终于抬头看他,霍北渊眼底满是笑意,可却还带了几分眷恋和不舍。
“我明天要走了。”
墨韵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的衣襟,方才还泛着红晕的脸上开始泛白。
廊下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在她眼底投下细碎的光影。
霍北渊用指腹摩挲她微凉的手背,最后索性直接牵着手藏进自己的衬衫里。
“A国人在南方越发猖獗了,越晚一天过去,百姓就多一分危险。”
墨韵抬起头,对上他黑漆漆的眼眸,许久才笑着点点头。
“知道了,那我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话音未落,墨韵突然揪着他的领口吻上来。
这个吻带着慌乱的甜腥味,原来是她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唇。
霍北渊反客为主地扣住她后脑,将血腥气渡进自己口中。
“给你绣的平安福,还没给你……”
霍北渊抵着她的额头,听到小姑娘的话,心跳都漏了一拍。
“什么时候绣的?”
“等着嫁你的时候。”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在男人心底重重地撞了一下。
夜风突然变得很轻,连喧闹的夏虫都噤了声。
霍北渊把人搂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阿韵要等我回来。”
“嗯……”
墨韵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床给你留着,敢不回来………我就改嫁!”
霍北渊眸色骤暗,喉间却溢出一声低笑,直接扛起人往新房走。
“看来今天晚上得让我老婆知道,我生气了很不好哄……”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打在地上,重叠的部分像极了交颈的鸳鸯。
“等等……”
墨韵被他放在床上,下意识往里缩了缩,却被男人攥住了脚腕。
“不等。”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内传来几声呜咽。
“我错了……不改嫁……”
霍时候抬起眼睛,满意地蹭了蹭她的脸。
“真乖……”
墨韵昏昏沉沉间,感觉有人将温热的帕子敷在她腰间,又珍而重之地在她无名指套上个冰凉的东西。
等她醒的时候,已经晨光大亮,身边早就没了男人的身影,连身旁的被褥都凉透了。
抬手间,她看见了手上的戒圈,心里突然多了几分酸涩。
臭男人,也不叫她起来……
小祝听到屋里的声音推门而入,看到坐在床上正发呆的墨韵,小心翼翼地开口。
“夫人,督军他一早天不亮就走了,特地吩咐了不让我们吵醒你。”
墨韵垂下失落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知道了。”
小祝上前给她备好衣服,“夫人,我听老爷子说了,A国人已经是垂死挣扎穷途末路了,督军很快就回来了。”
墨韵应了一声,继续看着手上的戒指发呆。
枕边的那枚平安符不见了,想来霍北渊已经拿走了。
【大人,你放心吧,有我在,主人不会有事的!】
见她还是不说话,小毛团子眼前一亮,说起今天早上的场景。
【主人临走之前亲了你好多下呢!而且眼睛湿湿的,好像是漏水了!】
墨韵闻言扯起嘴角无力地笑笑,眼里的泪水却越积越多。
“小祝,你先去休息吧,我再躺一会。”
小祝犹豫地看向墨韵,最终还是没说什么默默离开了。
小毛团子感觉自己闯祸了,乖乖地趴在墨韵身边。
【大人,我们可以每天看直播啊,主人打仗的时候肯定特别帅!】
“嗯……”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转眼间马上就要到中秋了。
墨韵每天除了跟霍老爷子说话,其余时间都是窝在房间里看霍北渊。
偶尔会受伤,但好在只是一些皮外伤。
战乱时,消息总是传递的特别快。
这天,墨韵刚醒就听到A国人要投降的消息。
原来是夜里的最后一仗打的A国溃不成军,最高军士长管也被擒住了。
战败书和投降书已经签完,南方解放了。
墨韵手上的梳子砸在了桌上,下意识就想往外跑。
跑了两步才反应过来,霍北渊现在可能还在南方,最快也要明天才到。
可出乎意料的是,男人晚上就到家了。
外面传来喧哗时,墨韵还在看着男人的睡衣,思考着要绣个什么花样。
直到霍北渊推门进来,墨韵直接呆愣在原地。
即使每天在屏幕上看他,也比不上这一刻的冲击力。
他瘦了,也黑了。
一瞬间,长久以来的思念决堤而出,她顾不得别的,直接冲上去扑进他怀里。
霍北渊稳稳接住她,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却又满是眷恋。
“好想你……”
他抱着人进屋,深深吸了口气,脸自然而然地埋进她的颈窝。
“阿韵想没想我?”
一阵安静,等他抬头,才发现他朝思暮想的人已然红了眼眶。
霍北渊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看来是想我了。”
墨韵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得更深。
“不是明天到吗……”
霍北渊抱着她躺在床上,终于舒心地喟叹一声。
“因为我也想你了。”
墨韵吸了吸鼻子,贴在男人耳边。
“路上累吗?”
“看见你就不累了。”
他声音里带着倦意,手指却还一下下梳着她的长发。
“阿韵乖,别说话,陪我睡觉。”
墨韵往他怀里钻了钻,轻轻应了一声。
窗外月光如水,房内两人相拥而眠。
.
墨韵醒来的时候,发现男人正笑着看她。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霍北渊眼睛一亮开始拉她的衣服。
“睡饱了,但是肚子还饿着。”
墨韵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吻下来,才象征性地推了推。
“你不去吃饭?”
男人低着头,含糊不清地回答。
“正在吃”
“我……唔——”
他回来的结果是什么,她早该知道的………
“霍北渊!”
“错了错了,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