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这怒吼声震耳欲聋。
仿佛能穿透云层,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地面也跟着微微颤抖,像是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
随着他的怒吼,天空中陡然风云变色,原本晴朗湛蓝的天空。
刹那间被乌云迅速笼罩,变得漆黑如墨,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遮盖。
乌云中电闪雷鸣,一道道粗壮的黑色闪电如蛟龙般在其中穿梭、翻滚,发出震耳的轰鸣。
这些闪电带着毁灭的力量,向着玄风劈去,所到之处,空气被瞬间电离,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玄风抬头望向天空,面色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波澜不惊却暗藏汹涌。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口中快速默念咒语,声音低沉而坚定。
身上的道袍无风自动,烈烈作响,像是一面在狂风中飘扬的旗帜。
他双手在身前快速变换手势,手指灵动地跳跃、翻转,画出一个复杂而神秘的符文。
刹那间,符文光芒大放,刺得人眼睛生疼,光芒中,符文缓缓旋转、放大。
最终化作一道巨大的金色盾牌,稳稳地悬浮在他头顶上方。
黑色闪电裹挟着无尽的力量重重地劈在金色盾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那声音仿佛能震破人的耳膜,让人的心跳都随之停止。
每一次撞击,都让金色盾牌上泛起层层涟漪,光芒也愈发黯淡。
玄风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顺着盾牌传来,震得他手臂发麻,肌肉酸痛。
他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整个人也不禁向后退了好几步。
在这激烈的斗法中,周围的环境遭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破坏。
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痕。
仿佛是大地被一只巨手生生撕裂,裂痕中散发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周围的怪石被炸得粉碎,化作漫天的石屑,在狂风中四处飞溅,如同一颗颗微型炮弹;
狂风裹挟着沙石和草木的碎屑,形成一个个小型的龙卷风,在两人周围肆虐,将周围的一切搅得混乱不堪。
乾隆护着萧云躲到一旁,竟然结果!
然而,即便玄风拼尽全力,玄冥的实力还是更胜一筹。
只见玄冥双手猛地向前一推,一道强大的黑色光柱从他掌心喷射而出。
如同一颗黑色的炮弹,带着无尽的破坏力,直直冲向玄风。
玄风躲避不及,被黑色光柱瞬间笼罩其中。
待光芒消散,玄风已被困在一个由黑色符文构成的牢笼之中。
牢笼上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一双双贪婪的眼睛。
不断侵蚀着玄风的灵力,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力量,被一点点吞噬 。
玄冥看着被困的玄风,发出一阵得意的狂笑,转头看向乾隆,出言嘲讽道:“皇上,你就指望我这个废物师兄?
他可救不了你,你还是乖乖的给我放血吧!”
乾隆面色凝重,心中虽焦急万分,但仍保持着帝王的沉稳。
他看了看被困的玄风,又看了看嚣张的玄冥,无奈之下,再次拿起匕首,划伤手掌。
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入瓶中,很快又装满了一瓶,递给了玄冥。
玄冥得了血液,迫不及待地再次盘膝而坐,开始贪婪地吸收起来。
萧剑在一旁目睹这一切,心急如焚,立刻上前,低声问道:“皇上,现在该怎么办?”
乾隆之所以没让萧剑率先出手,是因为他也心存一丝侥幸,想看看玄风是否能够解决问题。
虽然众人都说萧剑命格奇特,可这种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他也怕有个万一。
经过这一番试探,乾隆看出来了,玄冥的道法和阵法似乎只对修道之人有用,对普通人应该无效。
他本以为玄风能扭转局势,可现在看来,毫无用处,终究还是要让萧剑去冒险。
乾隆犹豫再三,看着萧剑,神色凝重地开口说道:“大哥,你在他吸收血液最后关头出手偷袭。
但大哥万万小心,事不可为,一定要以自身性命安危为上。”
萧剑坚定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正当玄冥全神贯注吸收血液,周身被浓郁的光芒包裹,进入关键时刻时,萧剑动了。
他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靠近玄冥。
玄冥沉浸在即将突破的喜悦中,完全没有料到,这个被他视为蝼蚁的小小侍卫竟敢偷袭他。
更让他想象不到的是,萧剑这全力一击,竟对他造成了比玄风还要大的伤害。
狂风在荒野上呼啸,卷起地上的沙石,打在人脸上生疼。
萧剑呆立当场,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场变故来得太过突然,每一幕都冲击着他的认知。
他怎么也想不到,局势竟会演变成如今这般险象环生的局面。
玄冥同样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侍卫。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心中的愤怒与诧异如汹涌的潮水般翻涌。
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个小小侍卫在亲眼目睹他与玄风那毁天灭地的斗法后。
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胆量,竟敢悍不畏死地对自己发动偷袭。
“这小子,简直是疯了!不怕死吗?”玄冥咬牙切齿,低声咒骂,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与愤怒。
玄冥心中暗自叫苦,那该死的天道规则,就像一道无形却坚不可摧的枷锁,死死地捆住了他的手脚。
修仙之人不能随意对普通人出手,这铁律哪怕他修炼了邪术也无法打破。
以往那些血腥的杀戮,他都指使旁人去干,自己则躲在暗处,凭借诡异的阵法操控全局。
可如今面对这个不要命的侍卫,这规则却成了他最大的掣肘。
就在玄冥暗自懊恼时,他震惊地发现,这个侍卫的命格竟然奇特非凡。
原来他才是破局之人!该死,只顾着防修炼之人,却忘了其他……
玄冥缓缓站起身,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抬手拍了拍沾满尘土的黑袍,眼中闪烁着阴鸷而决绝的光芒。
“既然你一心求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冷冷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别以为我只会摆弄法术,拳脚功夫我也不会输给你!”
说罢,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随后摆开了战斗的架势,双脚稳稳扎地,双手微微抬起,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