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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潜伏东京之暗刃割喉 > 第467章 程振奇再发羊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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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北田和矢等三人执行死刑的一天,终于来临。

果真是春雨悄无声。

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整个东京都变得湿漉漉的。

高桥圭夫被闹钟叫醒,立即翻身坐起。掀开窗帘往对面一看,佐藤彦二家跟平常一样毫无动静,门口的汽车安静地停放在雨地里。只有八木太太家亮着灯,闪动着人影。

“你不多睡一会儿吗?”高桥良子说。

“睡够了。”高桥圭夫穿上衣服,洗把脸,匆忙走了出去。

高桥圭夫赶到宪兵司令部,推开案情分析室的门,发现几个手下都已在屋里待命。

“我有一种预感,今天可能会有大事发生。”高桥圭夫说。

“什么大事?”中村雄二问。

“可能会有人营救觉醒联盟的几个死刑犯。”高桥圭夫说。

“对付反战人士的事情,属于警察局。”中村雄二说。“我们不便插手。”

“反战人士没有劫狱的能力。”高桥圭夫说。

“您担心中国特工?”

“有这个可能。拿地图来。”

竹下中尉打开地图。

“竹下,在东京监狱、丸山町和刑场各预备一个分队。如果有劫狱、劫刑场的事情发生。各分队就近介入。”

“是。”竹下健太郎立正说。

“这件事,应该让行动课……”

“我们对这件事没有把握,万一没有谁对北田和矢他们有兴趣,以后,北村禄郎……”

“我明白了!”竹下健太郎说。

“去准备吧!”高桥圭夫说。

“是!”

竹下健太郎走了出去。

高桥圭夫回到办公桌前,拿起话筒拨号。

“喂!”电话里传来了阳子的声音。

“阳子,你让太太听电话。”高桥圭夫说。

“是。”

“什么事啊?”高桥良子电话里问。

“佐藤太太起床没有?”

“还没有。”高桥良子对窗外看了看。

“车在吗?”

“在。”

“一郎还发烧吗?”

“已经退烧了。”

“好好照顾一郎。”

高桥圭夫挂断了电话,坐在椅子上打起了哈欠。

现在,高桥圭夫担心的不是不是中国特工动手,而是中国特工不动手了。

程振奇今天比平时提前了10分钟到达算命棚,放下签筒和算命术,立即朝对面的面馆走去。那是他每天早上必到的地方。

“早上好,坂上大师!今天早上吃什么?”店小二问。

“别问。”

“怎么了?”店小二嘻嘻笑道。

“我吃腻了你们的面条。我想吃饭团。”程振奇说。

“这儿只有面条。”

“那你就别问。”

“一碗味噌面!”店小二高声大喊。

不多时面条送了上来。刚吃了几口,程振奇发现一个穿和服的老妇人拄着拐杖,正在算命棚前徘徊,连忙放下碗筷。走了过去。

老太太听见脚步声,转过身来。“坂上大师!”

“您认识我?”

“我来过您这儿。”

程振奇掀开帘子,“请。”

老太太走了进去,盘腿坐在程振奇面前。

“您想?”

“我有一个非常珍贵的发簪丢了,您帮我算算,看看丢失的发簪还能不能找回。”老太太说。

程振奇双手握住签筒,用劲摇晃。然后把签筒放在桌上。

“您抽一支。”程振奇说。

老太太伸出手,颤巍巍地抽出了一支竹签。

竹签上写着大吉。

“手把大阳辉,东君发旧枝,稼苗方欲秀,犹更上云梯。坂上大师,这话什么意思,您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手把大阳辉----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时机来到的话,抱着勇气努力做事,就可以过着充实的生活。东君发旧枝----这句话的意思是,就像是老枝条,随着春天到来,花就开了一样,运势就会开展。稼苗方欲秀----这句话的意思是,就像稻苗,如果春天来了的话,你也会繁荣昌盛。犹更上云梯----这句话的意思是,就像是爬上难登的云梯一般,你如果更加地持续努力,您希望的事情就会成功。”

“这么说,我丢掉的东西,还能够找回来?”

“还能够找回。”

“谢谢大师!”老太太用劲站起来。放下一日元在算命桌上。

程振奇心里大骂自己是一个骗子。

嘀嘀----

嘀嘀----

算命棚外突然响起两声汽车喇叭声。

程振奇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偏倒在地上。

“坂上大师,你怎么啦?”

程振奇手上的竹签滑落在地板上,对老太太的呼叫毫无反应。

“来人!快来人!”

老太太吓了一大跳,立即站起身来,掀开门帘,大声呼叫。

一些街坊跑了过来。

“坂上先生的羊角风又犯了。”隔壁的算命先生花泽良平走过来,看了程振奇一眼说。

门外,一辆小汽车缓缓开了过来。

开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周沪森。他与程振奇约好,听见两声喇叭鸣叫,程振奇立即装病翻倒。

让他口吐白沫的药丸,是宋春萍提供的。最近一周,程振奇已经试了两次。

这么做,当然是为了让程振奇因参加行动不在算命棚,不会被人注意。

一个热心的街坊跑到路中间,拦住了周沪森的汽车。

“先生,这有个病人,请您送他去医院吧!”街坊道。

“我还要赶路呢!”周沪森装作不想搭载的样子。

“您就救救他吧!”

“您就救救他吧!”

周沪森很不情愿地把车门打开。

众人一起将程振奇抬上周沪森的汽车。

“交给我吧!”

周沪森原地倒车,开车驶出浅草寺前街道,右拐进一条有隔离带的大马路。

程振奇从后排座椅上爬起来。

“我的枪带来了吗?”程振奇问。

“带了。”周沪森说,“60发子弹,另外还带了两颗炸弹。”

“够了。”程振奇兴奋地说。

“趴下,继续装!”周沪森喊。

“为什么?”

“我们先去诊所露个脸。”

程振奇重新躺下,白泡泡又从程振奇的嘴里往外冒出来。

周沪森又把车拐进另一条小巷,在一家挂着“柳井诊所”牌子的木房前靠边停下。

“来个人!”周沪森大声喊道。

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跑了出来。

周沪森走下车,打开车门,和医生一起把程振奇扶进诊所。

“他这是怎么了?”医生问。

“可能是羊角风犯了。”周沪森说。

“有多久时间了?”医生问。

“10分钟。”

“我开点药,你带回去给他服下。”

“有劳了。”

“病人叫什么名字?”

“坂上赤井。”

“算命的?”

“就是他。”

医生在诊疗记录上写着什么,然后从药柜里拿出一瓶药,递给周沪森。

周沪森拿出两张钞票,递给医生,扶着程振奇走出诊所。

“马车夫,现在没事了吧?”程振奇问开车的周沪森。

“没事了。我们去丸山町。”

“我的枪呢?”

“在后备箱里。”

高桥圭夫家。

高桥良子在门口教一郎走路。

“来,一郎,走过来!”

一郎歪歪扭扭地朝前走了几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高桥良子赶忙把一郎扶起。

“一郎,再来……”

“一郎能走路了?”孟诗鹤从街巷对面快步走过来。

“刚开始学。”

“快一岁了吧?”

“过几天就满一岁了。”

“是不是得庆祝一下?”

“那是当然,到时一定要来喔!”

“肯定。”

“你呢?你怎么样了?”

“我什么?”

“你肚子里有动静了吗?”

“没有。佐藤君他也在看医生。可能还是我的问题。医生说,我可能子宫内膜异位。”孟诗鹤说。

“子宫内膜异位?这是个什么病啊?”高桥良子惊问。

“可能跟遗传有关。”

“能治好吗?”

“正在服药,不知道会不会有用。”

“佐藤太太,你不用担心,一定可以治好的!”

“希望如此。谢谢!”

阳子突然走了过来。

“太太,高桥君要您听电话。”阳子说。

“又是什么事,一早上打了两通电话了。”高桥良子走进屋子。

孟诗鹤转身朝家走去。

“什么事?”高桥良子说。

“佐藤太太在家吗?”

“佐藤太太刚刚还在这儿。你找佐藤太太,打电话给她呀!”

“我只是随便问问。佐藤君呢?”

“佐藤君上班去了。”高桥良子说。

“一郎起床了吗?”

“起来了。”

“让一郎接电话。”

高桥良子对门外喊道:“阳子,快把一郎抱过来。”

阳子把一郎抱进来。

高桥良子把话筒放在一郎的耳边。

“一郎,叫爸爸!”

“巴......巴......”

“高桥君,你听见了吗?”高桥良子拿起话筒问。

电话已被挂断。

“莫名其妙。”高桥良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