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洪基御驾亲征,偌大的南安城不能无人打理。
而且宇文洪基把自己的智囊,郭晋也带上了。
城内的一切事物不可能交给外人去打理。
虽然宇文斌整日酗酒作乐,但在他的众多儿子之中,目前只有宇文斌还算是一个可造之材。
这个监国的任务,只能交到宇文斌的手上。
“哈哈!”
宇文斌听了让自己监国的消息之后再次大笑起来。
他平日里韬光养晦,给人一种纨绔的形象,要的就是降低父王和其他人的防备。
只有这样,父王才能放心地把监国的大任交给他。
如此一来,南安城的一切都由他说了算,自己的计划就更加能顺利进行了!
“来人,快去给本殿下收拾东西,本殿下这就去面见父皇。”
“是!”
说罢,他立刻换上了衣服,匆匆出门而去……
…………
“咚咚咚!”
南安城外,战鼓如雷霆般擂动,声震四野。
八万大军在南安城外集结,英姿勃发,气势磅礴。
这八万大军都是扞卫南安城的精锐,也是宇文洪基手上的王牌。
无论是防守三路大军,还是抵抗南境部族的侵扰,宇文洪基始终都没有把这八万大军的军权放出去。
这八万大军是他的嫡系,也是底牌!
宇文洪基身穿一袭金色的铠甲,披着龙影披风,意气风发。
“将士们,随朕出征,征讨沈天烈!”
宇文洪基气势磅礴地大吼一声,声震天地。
“杀!”
“杀!”
“杀!”
八万虎狼之师震天狂吼,每一次吼声似乎都令整个大地和南安城都震颤了起来。
“出发!”
随着宇文洪基一声令下。
“咚咚咚!”
擂鼓声声,震天而起。
宇文洪基正意气风发,准备率领大军出征之际,一名侍卫神色匆匆,来到他面前。
“启禀陛下,抓住了一个形迹可疑之人,鬼鬼祟祟地妄图闯入出征队伍。”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闯我出征队伍!”
宇文洪基瞬间怒目圆睁,一股威严之气扑面而来,还未出征就有人搞事情,自然是不可饶恕。
“陛下,好像是潘将军。”
另一个侍卫上前赶忙说道。
“潘将军?”
宇文洪基眉头猛地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是说,潘道荣?”
“是!”
“他不是镇守庆阳城时战死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了!”宇文洪基一声低喝,心中气恼不已。
他本以为潘道荣已经战死,却没想到这出征在即,他却突然冒了出来。
“带上来!”
“是!”侍卫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狼狈不堪的潘道荣被带了上来。
只见他一瘸一拐,身上的铠甲破破烂烂,沾满了血迹和尘土,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疲惫与惊恐之色。
“潘……”
宇文洪基刚要开口训斥。
潘道荣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紧接着他三两步跑到宇文洪基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声泪俱下地道,“陛下,臣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您了。”
潘道荣的声音如泣如诉,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
“你不是应该跟庆阳城一起覆灭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宇文洪基沉着脸问道。
“不怕陛下笑话,臣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潘道荣一边抽泣,一边说道,“北境大军攻城之时,城墙上一块巨大的石头突然落下,不偏不倚地砸在臣的头上。”
“当时我就被砸晕了过去。”
“那些士兵以为我死了,便把我丢在了死人坑内。”
“到了晚上,我才悠悠转醒,拼尽全力从坑里爬了出来,又偷了一匹军马,这才一路狂奔回来。”
说着,潘道荣还特意展示了一下头上被石头砸出的伤痕。
鲜血虽然已经干涸,但伤口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一砸可是他精心设计的苦肉计,为了活命,他差点就交代在这自残之举下了。
“可是朕已经听了刘稳的奏报,说你守城不利,率先丢失城门,该当何罪!”宇文洪基脸色阴沉道。
如今庆阳城已失,自己又要出征,他实在对潘道荣失去了耐心。
“陛下……城门失守,这事真不怪我啊。”
潘道荣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再次哭诉道,“是那刘稳记恨我,故意不给我支援,才让我丢了城门。”
“还请陛下明察,还臣,还阵亡的士兵们一个公道啊。”
他信口胡诌,心中想着反正宇文洪基马上就要出征了,肯定不会去仔细查证,自己只要能活命就行。
“什么!”
宇文洪基面色一惊。
刘稳虽然是个守将,但他也深知刘稳的毛病,喜欢猜忌别人。
这种事情,刘稳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
可潘道荣丢了城门,也是大罪……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一个大臣小声道。
“陛下,您马上要出征了,出征前斩将有所不吉利啊。”
“是啊,陛下,不吉利啊。”另一个大臣也跟着附和。
“嗯……”宇文洪基微微点头,心中也在权衡利弊。
自己马上就要出征了,斩杀将领的确不吉利。
“反正回来再收拾也不迟,就让他多活几天。”
宇文洪基心中暗自思量,随后吩咐道,“那你先好好养伤,等朕回来再查出事情真相。”
“是,是,多谢陛下,多谢陛下天恩,臣百死不能忘。”
潘道荣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谢。
“大军出发!”
宇文洪基低喝一声,带着大军继续浩浩荡荡地迎击沈天烈。
“又多活了几天。”
潘道荣看着宇文洪基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然后一瘸一拐地进了南安城……
…………
“什么,宇文洪基亲率八万大军御驾亲征了!”
沈川听了消息之后,面色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