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宝刀舔舐过的人血不计其数,雷鸿山入院当老师之前是军方特种部队行动队队长,这把家传宝刀陪着他斩落过不少恶徒敌寇的头颅……
“竟然惊动了神州武院那位泰斗级的人物,麻烦大了!”
救护飞行器内,当米迦勒用心灵感应“看见”聂云霖仅凭一掌就拿下变身成为白骨巨人的沙利尔后,他苍白如纸的脸又多了几分惶恐,本想速战速决,没成想意外频出,竟会招惹来这位神州武院坐镇的武道强者。
眼看着沙利尔命悬一线之际,他神色一定,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双眸看向蕾蜜尔。
“蕾蜜尔,动用底牌吧!”
蕾蜜尔闻言,扭头望着米迦勒,四目相对时,蕾蜜尔看见米迦勒一双黑瞳又一次发生异变,白色的瞳孔变得越来越大,转瞬间黑色瞳眸变成纯白的宛若珍珠的眼睛。
随即米迦勒头上带着的头盔光芒大涨,刹那间光华夺目刺眼令人无法直视。
“好吧,为了救他们。”蕾蜜尔见状,咬了咬下嘴唇,然后低吟的声调也发生了变化,一声声与之前不太一样的声波从她口中向外扩散……
格泰隆快步上到二楼,这脚刚踏上二楼的地板,他一抬头便看见了不远处有一间屋子房门打开,有白光从门内散出来,好像是特意给他留的门等着他进去。
即将要和这伙神秘组织的领头面对面交谈,格泰隆容不得自己有半点马虎大意,毕竟他的小孙女还在人家手里,他闭上眼稍稍冷静了一下心绪,再一睁眼,在楼下时的愤怒、急迫烟消云散,此刻面容变得犹如一块铁板,冷峻严酷,他沉稳地迈开步子不疾不徐向房间走去。
从幽暗的走廊走进房间,格泰隆的鼻子嗅到了一股破败不知道多少年古老房屋的那种霉味,借助并不比走廊亮多少,被灰尘蒙住的灯管所散发的灯光,他环视一周,这间屋子不大,也就是三十平米左右,看样子应该是一间会议室。
屋子很空旷,没有桌子、没有椅子,更没有他本以为会出现的武装恶徒,有的只是站在窗口背对着他的一位身姿高挑窈窕的女子。
“只有她一个人……”
当格泰隆看见屋子里只有这个女子的那一刻,一个较为冒险的念头刹时在他脑子里冒了出来。
他一边警惕的走向女子,一边暗自意识对机械臂吓达信号指令,双手掌心有微型炮管从里面伸出。
“拿下她,换孙女。”
心中默默想着,格泰隆双臂平举掌心炮对着女子,可是就在他举起胳膊的同一时间,两道银光从女子的身上“嗖”地向他飞来,紧接着那两道银光就缠上了他的机械臂,下一秒格泰隆的大脑忽然响起警报,他的电子神经无法感应机械臂的信号。
“这……这是什么东西。”
格泰隆定睛一看,心中讶异脱口而出,只见那两道缠在机械臂上的银光,是两条通体银白色小拇指粗细的绳子,不过这两条绳子与寻常绳子不太一样的是,它们仿佛有生命,在自己的机械臂上有规律的盘绕蠕动,身体如同呼吸般闪着紫光,而随着紫光闪烁,他机械臂内部的电子神经信号也被它们屏蔽吸收。
“这是我十六岁那年自己研发的纳米液态智能宠物,她有一个很好听的龙华古风名字——银虬,她不仅是我的玩伴宠物,还是我的首饰、武器和护身符。”
女子说着话,缓缓转过身来,紧接着在格泰隆注视下女子把手一伸勾了勾手指,那两条银绳像弹簧一样缩起一团,然后从他胳膊上一跃,跳到了女子的手上,其中一条绕在女子手腕,表面浮现出花纹化成手环,另一条顺着手臂爬到肩头,然后轻轻环绕在白皙的天鹅颈上,转眼变换为玫瑰金的颜色,于胸骨处垂落化成一个云团遮住半轮月亮的图案,摇身一变成了一条造型精致唯美的项链。
格泰隆全程目睹这个叫“银虬”的智能宠物如何变成女子的饰品,他的注意力也从女子的脖颈上移。
当他正视女子的面容时,才发现这个女子貌美不说还十分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面容姣好但两只眼睛就好像两池雪山口的寒潭,无比清冷,气质就跟一座冰山似得让人感觉漠然于世间。
不过他越看心里越是犯起了嘀咕,紧接着看向女子的双眸里竟多了几分惊疑困惑之色,因为他依稀从女子的五官里看见了一位故人之女的容貌。
“像……太像了……”
梦云玥看见格泰隆用很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刚想提贝蒂的事情,却被格泰隆反问一句。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柯玥的女人?”
听到格泰隆口中的那个名字,梦云玥很快就回应这个显得奇怪的问题。
“不认识。”
嘴上给出了坚定的回答,可这柯玥二字就好像一粒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让梦云玥无波无澜的内心激起了丝丝涟漪。
梦云玥的回复毫不犹豫,但格泰隆却没有由此打住,他又提到了另一个人的姓名:“那你认识梦承彦么?”
“梦……承彦……”
当这三个字钻进耳朵里时,梦云玥的涟漪未平的心湖,顿时无风起浪,她眼角无故抽搐一下,一种莫名的悲伤情绪席卷她的思绪,让她难以平静的是这个人跟她同姓,更重要的是在听到这个名字的同时,她竟没来由联想到自己经常做的那个噩梦里,出现的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我不认识。”梦云玥忍住自己的情绪不会显露于面庞,她冷淡的回答,或许是心有疑问,又或许是好奇,接着迟疑问道:“你……为什么问我认不认识他们。”
“因为你和柯玥很像,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格泰隆说着指了指梦云玥的眼睛。
“尤其是你的眉眼,跟她一样具有东方美女的神韵,但你的脸型又和梦承彦形似,他们夫妻俩是我的老朋友了,可惜死的太早,年纪轻轻就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