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薛阳他们进入这矿洞之后,杀戮就终止了,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在无缘无故的死去。
王十富听来他这里取生活物资的人说,他们队伍里有个人是位风水先生,一进矿洞里就感觉这里邪气逼人。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又特调了一位精通各种法器的“高人”前来协助。
毕竟所有跟灵异有些沾边的超自然现象,你信就有,不信则无嘛。
这高人一来果然不同凡响,他根本就没有进去,而是直接在洞口摆上祭台,做起了法。
类似算卦一番,折腾了一上午,算出来说这矿洞里边藏着一位邪僧,而且还是一位在逃通缉犯。
薛阳命人立即上报调查,果真被他们查到,确实有一位叫桑帕齐多的在逃通缉犯。
时间倒回到1985年,当时749局的一成员卧底西藏两年半,成功捣毁了一处邪教组织。
这个桑帕齐多在袭击两名便衣警察后,只身一人逃进了荒漠无人区。
所有人都认为他必死无疑,除非他能徒步走过那一片无人区,才有生还的可能。
可是他身着单薄衣物,别说粮食了连水都没带一滴。想要走出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没有那么多的警力去无人区里专门搜寻他,当地人也是非常怕那一片地方的,基本就没有人从那里生还出来过。
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久后桑帕齐多这个名字就出现在了通缉名单上。
我听着王十富跟我叨叨这些昏昏欲睡,再加上坐了一天车,早就累的不行了,后来他再说啥我就不记得了。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猛的坐起来,后背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快开门,王师傅快快!”
听出来门外边的人很着急,而且这个声音很耳熟。
王十富打开灯,衣服都来不及披上,就前去开门。
温罕也醒了,我问他几点了,他说凌晨1点。
门打开了,石彪和另一个人搀扶着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那中年男子腿上受了伤,而且应该是捅到了大动脉,虽然已经包扎,但是血已经透出了绷带,他一进来就带着好大一股血腥之气。
石彪看了我和温罕一眼:“愣着干啥,赶紧给我们腾出一张床。”
他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在跟我说话,我本来就对他很不爽,一见到是他,我就感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我忍了又忍,拳头不自觉的捏紧,牙齿已经咬的咯吱响。
温罕看我这样,连忙招呼石彪把人扶到他的床上去。然后又走过来小声问我:“你咋了,我看你脸色不对。”
王十富又是端热水又是打电话的,根本没空搭理我们。我看我们俩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招呼温罕和我一块出去透透气。
等到离王十富的房子远一些,我才愤愤的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见到那个男的,看到没?就是那个大高个,我一见到他我体内就涌出一股我想杀了他的冲动。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我感觉我要是单独和他在一块,我一定会动手的。”
“要不要我帮你?”温罕用斩钉截铁的目光望向我。
一瞬间给我拉回到他杀光头男的时候,我连连后退:“不不不,我们现在好不容易安定下来了,你可千万别走老路啊。”
我不知道温罕怎么想的,但是我感觉杀人这件事在他眼里太简单了,如果单看他的外表,真的很难把他和冷血想到一块去。
温罕对我总是一副笑模样,虽然我们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但是我感觉他是真的拿我当兄弟,他看不惯任何人欺负我。
不知不觉中,我们俩就走到了那个遇害女人被贴条的车。
温罕打开老年机的手电筒功能,我俩围着那辆别克一边照亮一边看。
转到驾驶位那边的窗户时,我眼尖发现那个离合旁边有一张卷曲的小纸条。
我和温罕研究了半天,总觉得那上边可能是写了什么。但是现在车被封了,我们也不能贸然砸车啊。
一合计还是回去跟石彪说一下吧,虽然我俩不对付,但是要开车门还是要走正规流程。
虽然我们只是来和薛阳汇合,但是我们也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总不可能天天当吃干饭的闲人吧。
想是这么想的,可还没走到门口就听了墙角。我和温罕趴在窗户旁边的墙壁上,听着石彪和王十富说着矿洞里的情况。
他们在里边找到了一个地下洞穴,看样子确实像是一直有人在那里居住。
而且那人就跟地鼠一般,在这个临时居住所下边挖了地宫。
没有仪器测量他们也不知道这个地下迷宫是这个人挖的,还是本身就是存在的。
如果真是那个人挖的,那么至少在这个矿区没有荒废之前他就已经潜伏在这矿洞底下了,不然不可能这么大的规模。
而且底下还有好几处塌方,他们在里边,不是挖土就是在探路。
原本这几天都是挺太平的,谁知道今晚就出了岔子。
先是值夜的人员被袭击了,然后就是他们请的这位高人被捅了腿。
而且他们这几个人根本抓不住那个偷袭者,他对矿洞里的一切都太熟悉了。
石彪怀疑他具有夜视的功能,全程没有见他带什么照明设备,在伤了几个人后,又逃到了地宫之中。
这里只有薛阳能跟得上那个人的速度,他已经跳下去去追了。
石彪负责处理伤员,他先是叫大家都到矿洞外集合,然后和另一个工作人员相互替换着把受伤的这名中年男人背下了山。
救护车最快也要两小时才能到这里。石彪不能离开这里,他要一直帮着那个人按着腿,以免他流血过多休克。
看吧,我俩要是进去问石彪,我敢肯定石彪肯定不会说这么多。他就像我烦他一样烦我。
要不是薛阳的关系,我感觉他都不能让我们来这里。
就在我俩全神贯注听墙角的时候,温罕注意到了远处有一个人。
他拍了拍我,示意我看那边。
我一回头,好家伙,远处的一棵树后边有一个人探出一个脑袋瓜,在偷偷观察着我俩。
白,除了白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形容词可以形容他了。
他白的不正常,只有死人才那么白,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全是哀怨。
“追,先抓了再说。”我撂下这句话就向那人的方向跑去。
那白脸嗖的一下缩了回去,温罕也跟着我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