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安静了片刻,话锋一转:“我给你打电话是说一件事……就是白家的人,联系到了我。”
“想让我救一个人,那人的症状是中了蛊。”
李相夷马上明白这通话的意思。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中蛊?那不是苗疆那边的手段?”
“没想到网络上的段子是真的啊,村支书不让下。”
李莲花端着茶喝了一口:“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你对这个蛊虫了解多不多?”
他略一停顿:“我对痋术比较了解,蛊术知道的不多。”
“看你能不能有什么建设性意见。”
李相夷听着试探的意味,以退为进:“哥,我也只对痋术比较了解。”
“西南那边应该有人懂这个,要不花重金请一个?”
他顿了顿,又继续提建议:“实在不行,用扬州慢或者悲风白杨震死算了。”
李莲花微微一笑:“小鱼,你说的对,那我到时候就这么治?”
李相夷眼眸里带着无比真诚:“哥,你是医者仁心嘛,如果解决不了,我转道来和你一起想办法。”
“俗话说得好,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小小蛊虫岂不是随意拿捏。”
李莲花听着他大义凛然的话,笑眯眯地说:“哎,这话说的是,医者仁心。”
“那行,我们随时联系。”
“好啊,真的解决不了,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李相夷挂掉电话,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他鞠了一捧水,洗了洗脸,目光落在镜子上。
这电话一点都不简单。
居然怀疑他下的蛊虫。
诶嘿,没错,就是他动的手。
翌日,天色大亮。
李相夷被热醒的,瞥了一眼手机,五点半。
他模模糊糊的调了空调,拉过被子,继续睡。
张起灵七点多敲响门。
李相夷打开门之后,走入洗手间洗漱。
张起灵将他被子抖开,坐在一旁问:“昨晚有点热,睡得怎么样?”
李相夷嗯了一声:“昨晚开的26度空调,结果被热醒了,调到20度继续睡。”
张起灵开口道:“来武汉了,得去试一试热干面,还有糯米鸡,烧麦。”
“不过听说很多人晕碳。”
过了一会儿,李相夷走出来,拿过手机道:“晕碳……我现在食欲不比以前了。”
“我年轻的时候,纯饿那一年,吃两碗面,还能加两个馒头,没一会儿就饿了。”
“现在不行了,做题目的话,我就特别容易饿,现在不想那些题目,一碗面加根油条,一杯豆浆,绰绰有余。”
张起灵笑了一声:“什么叫做你年轻的时候?”
“小鱼,你才二十八,怎么说出这么感慨的话。”
李相夷低头梳着头发:“小哥,虽然户口刚成年,心理年龄不是。”
“就我这个经历,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吧?”
抬手将头发随意的捆好:“武汉这太阳……看着就热。”
他拉开背包,将鸭舌帽戴上:“还是做一下防晒,免得晃眼睛。”
张起灵抬手将他长发理出来:“武汉确实热。”
“不过我看天气预报只有三十七度。”
李相夷拿过一旁的小包,挎上道:“小哥,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
“武汉只能39度,不是它只有39度。”
他弯腰拿过床头柜上的表扣上:“在武汉吃早餐,这得叫过早吧?”
“啧,这块表是不是和衣服不搭……我换一个。”
张起灵:……
他看着他的动作,无奈一笑:“小鱼,你在四顾门这么讲究,来这里也讲究。”
李相夷笑着拉开背包:“瞎瞎最近在给我分享摇香菇。”
他拿了一块亮蓝色表盘太阳纹的表:“即使入冷宫也得体面。”
张起灵神色疑惑:“摇香菇?入冷宫也得体面?”
李相夷昂了一声:“对,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因为这部电视剧,女主喜欢念这个,所以很火的。”
“里面还有一句,永璜刚刚过世,本宫不想耀眼夺目的……”
张起灵若有所思:“如果刚刚过世,确实不应该耀眼夺目,应该穿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