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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王者峡谷之兔身逆袭 > 第285章 幽梦刚醒,心里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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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幽梦刚醒,心里难平

窗玻璃上,雨丝划下弯弯曲曲的水痕,基地的应急灯在墙角洒下昏黄的光。

维安捧着青瓷茶盏站在门口,热水冒出来的雾气让她看不太清——扁越人正半蹲着,拿温水蘸湿的帕子轻轻擦着庄周一额角的碎发呢。他白大褂的袖口卷到了肘弯,露出来的手腕上还有清理废墟时蹭上的泥点子。

“教授,水温调好了。”维安把茶盏搁在床头柜上,青瓷和木头相碰发出的那点轻响,吓得扁越人的指尖抖了一下,帕子差点掉了。

他赶忙直起腰,镜片后的睫毛耷拉了一下,喉结也动了动,说:“放那儿吧。”

维安退到门边的时候,瞅见床头柜上摊开的病历本了。

最上面那页写着“体温38.7c,淋雨引发旧疾”,字是扁越人那种特有 的刚劲小楷,“旧疾”两个字下面还画了一道重重的横线呢。这旧疾啊,是三年前塌方事故留下来的后遗症,一到阴天下雨,庄周一的关节就像被钝刀子割着似的疼。

“我……我先回去了。”维安抓着门框的手有点发紧,眼睛扫过扁越人白大褂口袋里露出来的薄荷糖纸。

那糖纸的边都卷起来了,很明显是被人摸了好多好多回的,跟上个月林小云儿犯低血糖的时候,扁越人给她的那包薄荷糖是一个牌子的。扁越人“嗯”了一声,手指头无意识地在糖纸边缘蹭来蹭去。

一直等到门关上,发出轻轻的响声,他才低下头去看沙发上的那个人。

庄周这一觉睡得可不踏实,眉头紧紧地皱成一个小疙瘩,围巾早就滑到腰那儿去了,锁骨那儿有一道淡粉色的旧伤疤就露了出来。这伤疤啊,是三年前他被埋在废墟下面的时候,让钢筋给划开的。

想当初,扁越人在手术室外面守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呢,守得他都把墙皮抠掉了一块。

“烧得好厉害啊。”扁越人小声地嘟囔着,伸手去摸了摸庄周的后脖颈子。

他的掌心刚碰到,就被那烫人的温度给弄得赶紧缩了回来,不过很快又把手放上去了,就好像是要再确认确认似的。

他转身从衣柜里拿出浴袍,又跑到浴室去试了试水温还有水位。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庄周的衬衫前襟都被汗给湿透了,贴在身上皱巴巴的,就像一团乱麻。

“这么睡的话,肯定要捂出疹子来的。”扁越人在沙发前面蹲下,手指头就悬在庄周的纽扣上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捏住了第一颗纽扣。

那金属扣子在他的指腹下面凉飕飕的,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时候,他就想起刚刚智脑在他脑袋里叽叽喳喳地说:“宿主和目标人物的肢体接触值已经超过阈值了,建议……”

“闭嘴!”扁越人朝着空气低声呵斥了一句,镜片后面的耳朵尖都微微泛红了。

智脑的电子音一下子就停住了,他这才接着解纽扣。第三颗纽扣被布料给卡住了,他呢,怕把人弄疼了,就弯下腰轻轻扯了扯,这头发梢啊,就扫到庄周一的下巴了。

睡着的庄周一突然哼唧了一声,扁越人吓得差点就松了手,一抬头,瞧见庄周一也就是皱了下眉头,然后又接着睡了。

他这才松口气,动作变得更轻柔了,最后把所有纽扣都解开了。

在脱湿衬衫的时候,他眼睛扫到那道旧疤,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动了动,手指在疤的上方停了一下,可最后也就是拿帕子蘸了点温水,慢慢把疤上那层薄汗给擦掉了。

“该泡澡了。”扁越人把庄周一横着抱起来的时候,庄周一无意识地往他的颈窝那儿蹭了蹭,热乎乎的呼吸就喷在他耳垂上了。

他脚步一下子就停住了,心跳声在耳朵边“咚咚”直响,不过还是稳稳当当地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里热气腾腾的,扁越人半蹲着把庄周一放到浴缸里,温水一下子就没过了庄周一的腰。

庄周一被水温刺激得抖了一下,眼睫毛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就睁开眼了。

两个人眼睛对上的那一刻,庄周一彻底清醒过来了,耳朵尖“唰”的一下就红透了,两只手慌慌张张地捂住胸口,结结巴巴地说:“扁、扁教授!你……你你……”

“醒了?”扁越人就跟没事人似的拿起浴球,蘸了温水往他背上擦,“发烧了要是不泡澡,睡一晚上会更难受的。”“你、你咋能脱我衣服呢!”庄周一的脸涨得通红通红的。他突然就想起今天早上乔儿说过的事儿,乔儿昨天被隔壁基地的小姑娘看了腿,就一个劲儿地闹着要娶人家,还说什么“被看了身子就得负责”呢。

他紧紧抓着浴缸边缘,手指都因为用力过度变得煞白煞白的,声音也哆哆嗦嗦的,“乔儿说……说不能随随便便就让人看身子的呀!”

扁越人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了,手里的浴球“啪”的一声掉进了水里。

他抬起头的时候,眼镜片上都蒙了一层水雾,不过说话的声音还是稳稳当当的:“都是大男人,这有啥大不了的?”

“可、可是你是扁教授啊!”庄周一着急得在那儿直跺脚,溅起来的水花把扁越人的白大褂前襟都给打湿了。

他又想起刚刚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一双手轻轻地擦过自己的旧伤疤,那动作慢腾腾的,就好像是在仔仔细细地描摹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似的。那双手的手背上有一道淡粉色的疤,和自己锁骨上的疤是同一天留下来的。

“我都给你处理过多少回伤口了,你都忘了?”扁越人弯下腰去捡起浴球,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庄周一的脚踝。

庄周一就像被火烧了一下似的,赶紧把脚缩了回去。扁越人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接着说:“三年前塌方的时候,你腿上划了个大口子,那是谁给你缝的针啊?上个月你爬悬崖把膝盖都摔破了,又是谁给你换的药呢?”

庄周一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耳朵尖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一样。他瞅着扁越人垂在身侧的手,那道旧疤从手背一直延伸到手腕呢,这疤是当初为了把他从废墟里拽出来,被钢筋划拉出来的。

那时候啊,扁越人紧紧捏着他的手腕就往安全区跑,血滴答滴答落在泥地上,就像开出了一串红梅花似的。

“我……我不是那意思。”庄周小小声地辩解着,手指下意识地搅着浴袍带子,“乔儿说……说要是被喜欢的人看了身子,就得娶人家当媳妇呢。”

“媳妇?”扁越人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镜片后面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就想到方才智脑提到的“关注值”,又想起白大褂口袋里那张薄荷糖纸——上个月的时候,庄周一说“林小云儿的糖可甜了”,他就像着了魔似的买了同款,打那以后,每次一看到庄周,就会不自觉地去摸摸口袋。

“你晓得媳妇是啥意思不?”扁越人冷不丁地问道,声音轻得就好像生怕吓跑了啥东西似的。

庄周一下子愣住了,水蒸气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他就想起昨天乔儿拉着他去看基地新来的小护士,还说“媳妇就是要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睡觉,冬天的时候互相暖被窝的人”。可他瞅着扁越人那被水雾弄得潮乎乎的睫毛,一下子就觉得乔儿的话没说全乎呢。就好比啊,瞧见对方白大褂口袋里的糖纸,自个儿的心就扑通扑通跳得老快了;被对方擦疤的时候呢,就盼着时间能过得慢些,再慢些;这会子泡在温水里,却感觉心跳比水温还热乎呢。

“我……我不晓得。”庄周一侧过脸去,就瞧见扁越人白大褂口袋里露出来的糖纸。

那糖纸的边儿都卷起来了,就跟上周他说“这糖可真甜”的时候,扁越人塞给他的那颗糖的糖纸,简直一模一样。

浴室里的水汽越来越重,把他俩的轮廓都弄得模模糊糊的了。

扁越人伸手把水龙头给关上了,起身的时候白大褂的下摆滴答着水,可他站得倍儿直,就像戈壁滩上扎得稳稳当当的标杆似的。

庄周瞅着他的侧影,冷不丁就想起维安今儿早上说的话:“教授最近老是盯着智脑的关注值看,我还以为他改性子了呢。”

“该起来喽。”扁越人拿过浴袍想给他裹上,可庄周突然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子。

对方手背上还留着三年前的旧疤呢,那温度可比浴缸里的水还热乎。

“扁教授,”庄周轻声说道,“你……是不是不待见我呀?”

扁越人一下子就愣住了,镜片后面的瞳孔也微微一缩。他看着庄周那湿漉漉的眼睫毛,一下子就想起三年前在那片废墟里的事儿。那时候,庄周被埋了整整七个小时呢,可他还笑着对自己说:“教授,我就晓得您会来的。”当时啊,自己的手被钢筋划得那叫一个血肉模糊,可还是紧紧把庄周护在怀里,就说了句:“我在呢。”

“怎么可能呢?”扁越人听到自己这么说道,声音都哑得不像话了。

他伸手把庄周额角的水珠给擦掉,指尖在庄周的脸颊上多停了一会儿,“我就是……就是不太会说这些话。”

庄周没再吭声,就由着他给自己裹上浴袍,然后抱回沙发那儿。

窗外的雨啊,声音慢慢变小了。在应急灯那光晕的笼罩下,两个人交叠的影子看着特别暖和。

扁越人给庄周盖好被子的时候,庄周突然就抓住了他的袖口,说道:“那……那乔儿说的话,是不是也不是全对呀?”

扁越人低下头,就瞧见庄周眼底有细碎的光亮,就跟暴雨刚过、天晴了之后的星星似的。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纸,轻声说道:“等你病好了,我慢慢跟你讲。”

庄周看着他转身去倒温水的背影,突然就想起刚刚泡澡的时候,扁越人擦他旧伤疤的动作,那动作慢得就好像是在仔细描摹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一样。

他紧紧攥着被子角,这心跳的声音啊,都把窗外越来越小的雨声给盖住了。

说不定啊,乔儿说的那些话里,漏掉了最关键的一句呢。就说啊,被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身子了,这时候先别急着说要娶人家啥的。可以就先等等嘛,等雨停了,等那糖纸不再卷边儿了,等那句“我在”变成“我会一直在”呢。

这时候啊,他瞅着扁越人白大褂口袋里露出来的糖纸,心里就特别想知道,那包薄荷糖是不是从他说“真甜”那天开始,就一直放在口袋里没拿出来过呀?

扁越人端着温水回来的时候,庄周正攥着被角,眼睛盯着他白大褂的口袋呢,睫毛上还沾着泡澡时候的水痕,就像那种被雨浇湿了还硬撑着睁着圆眼睛的小兽一样。

扁越人才刚在床沿坐下呢,就被庄周一把拽住了袖口。那只手啊,还带着泡澡之后的热乎劲儿,手指头肚儿蹭过他手腕上的旧伤疤,就像一片羽毛轻轻从心尖上扫过去似的。

“教授,你刚刚说乔儿的话不全对。”庄周仰起脸来,鼻尖因为生病还透着粉粉的颜色呢,“可是乔儿昨天被龙王看到腿伤了,龙王真的给他买了三盒桂花糕赔罪,还说等任务结束了要带他去采莲呢。

乔儿说这就是‘负责’。”他停了一下,喉结也跟着动了动,“那……你给我脱衣服擦身子,是不是也得负责呀?”

扁越人手里端着的温水杯差点没拿稳。他垂着眼眸瞧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庄周一的手指要比他纤细一些,指关节上还留着攀岩时蹭出来的薄茧子呢。就在上个月,在悬崖边上的时候,这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还说“教授,你拉我一把呀”。谁知道呢,这小子自己反倒先滑下去了半尺,结果反而是他把庄周一护在了怀里。

“乔儿那事儿啊……”扁越人咳了咳嗓子,“龙王本来就喜欢乔儿,所以才借题发挥的嘛。”

“那教授你呢?”庄周一冷不丁地坐直了身子,浴袍一下子滑到了肩头,锁骨那儿淡粉色的疤就露了出来,“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这话就像一颗小炸弹似的,“轰”的一下在他俩中间炸开了。

扁越人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镜片后面的耳尖一下子就红透了,红得像要滴血似的。

他忽然就想起刚刚给庄周一擦背的时候,那智脑突然就在他意识里大喊大叫:“关注值突破90%了!”可紧接着下一秒就变成乱码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发现检测仪不正常了。

“刚刚的智脑。”扁越人朝着空气轻轻叫了一声,声音轻得就好像生怕惊扰到什么东西似的。

马上,电子音就在脑海里响起来了:“检测到宿主和目标人物的互动出现异常,好感度模块已经进入自毁模式,需要送回总部维修。

当前的数据不可信,建议宿主——”

“行了,别说了。”扁越人直接打断了智脑,手指尖下意识地在白大褂口袋里的糖纸上摩挲着。上周啊,庄周一蹲在医疗箱跟前翻创可贴的时候,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林小云儿的糖可真甜”。就因为这,他也不知道咋想的,就买了那包薄荷糖。

打这以后呢,每次给庄周一换药啊,擦汗啥的,哪怕就是路过他实验室,都会不自觉地摸摸口袋,就好像那卷了边儿的糖纸能给自己壮胆似的。

“教授?”庄周一瞅他不吭声,就悄悄用手指勾住他的小拇指,小声说,“您要是不待见我,就明说呗,我……我不会怨您的。”

“瞎扯啥呢。”扁越人一下子就握住他的手,那掌心的温度啊,顺着旧疤就传过来了,“三年前塌方那次,我在废墟里扒拉了整整七个小时就为找你。那钢筋把我手背都划断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上个月你发烧说胡话,死死攥着我袖子喊‘教授别走’,我就在你床边守了一整晚,那病历都写得歪歪扭扭的。”他越说越急,也不知道啥时候镜片上的水雾没了,眼睛里映着应急灯的光,“这些,难道还不算数吗?”

庄周一听,整个人都懵住了。他就记起来了,三年前被埋在废墟里头的时候,头顶上的钢筋一下子就松动了,那时候扁越人一下子就扑了上去,用自己的后背死死地顶住啊。上个月他发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老是感觉有个人用凉凉的帕子给他擦脸呢,还有那种薄荷糖甜丝丝的味儿。今儿早上啊,维安偷偷地说:“教授啊,最近老是对着智脑皱眉头,我还以为是在研究啥新课题呢。”嘿,原来啊,那些个想说又没说出口的眼神,还有那些个被反复揉搓得卷边的糖纸,这里头可都是藏在白大褂下面的心思呢。

“那……那媳妇是啥样的呢?”庄周一小声地问,“乔儿说啊,媳妇就是能一块儿吃饭,一块儿睡觉,冬天能给暖被窝的人。

可是我寻思着……媳妇啊,应该是在废墟里给你顶钢筋的人,是在你发烧的时候给你擦脸的人,是能把糖纸都揣到卷边的人。”他瞅着扁越人那泛红的耳朵尖儿,突然就笑了,“是不是这么个事儿啊?”

扁越人没吭声儿,就伸手把他的浴袍往上拽了拽。

也不知道啥时候,窗外的雨停了。月光透过窗户的格子,洒在他俩握着的手上,那两道旧疤叠在一块儿,就像一枚淡淡的粉色月牙儿。

他又想起智脑说的“好感度故障”,还有白大褂口袋里的糖纸,三年前那句“我就知道你会来”也冒了出来——可能有些心思啊,根本就用不着检测仪去证明。

“你现在正发烧呢。”扁越人突然就把手松开了,起身去调空调的温度,“等烧退了,我带你去看基地后山坡的野菊花。”上次路过的时候啊,你说想看到一大片黄澄澄的东西呢。”

庄周一瞧着他走远的背影,瞅见他白大褂口袋里的糖纸被月光照得好像镀上了一层银边儿。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枕头底下,那儿也有一张卷了边的糖纸呢。这糖纸啊,是上周扁越人给他糖的时候,他偷偷留下来的。

嘿,原来有些小心思啊,早就在互相看不到的地儿悄悄地冒芽儿了。

“教授。”庄周一喊住他,因为生病的缘故,声音听起来软软的,“要是我烧退了,你还没把事情说清楚……那我可就天天缠着你,就像乔儿缠着龙王似的。”

扁越人背对着他呢,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糖纸,就想起智脑刚刚说的最后那句话,“建议宿主趁目标人物清醒的时候表明心意”,又想到庄周一那泛红的眼尾,心里想:不行,得等他彻彻底底好了,等野菊全都开了,等这糖纸不再卷边的时候,再把那些在心里藏了三年的话,慢悠悠地说给他听。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把两个人的影子映在墙上,就像两棵靠在一块儿的树似的。

庄周一把被子裹得更紧了,眼睛盯着扁越人整理医疗箱的侧影,突然就觉得吧,生病好像也不完全是坏事呢。起码让他明白了,有些心思啊,早就不是“看了身子就得负责”那么简单的事儿了。

而扁越人呢,眼睛望着床头柜上的病历本,手指尖轻轻地在“旧疾”下面那道重重的横线上摩挲着。他刚刚给庄周一擦疤的时候,庄周一无意识地蹭了过来,那蹭过来时带过来的温度,他还记得呢。还有啊,自己当时心跳得就跟敲鼓似的,现在一想到这些,他就有点懊恼了。心说早知道智脑会出故障,就该把自己的心意早点说出来,再早一点就好了。

不过他又寻思,这也没啥大不了的。他就想啊,等野菊都开了,等庄周一彻彻底底好了,那他可就有大把的时间了。到时候,那些之前没来得及说的话,就可以慢慢跟庄周一补上。

可现在呢……他瞅了一眼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庄周一,然后轻轻把窗帘拉上了。他心里想啊,可不能趁着人家生病的时候干些占便宜的事儿,有些话啊,得等对方清醒的时候,让人家好好听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