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晓白穿着皮靴,一脚踩在地牢那湿漉漉的地面上,“吧嗒”一声,这声音在这阴森的地方回荡着,让人心里直发毛。
他就这么走到被铁链子捆在墙角的庄周一跟前。墨晓白的眼神啊,冷得很,一点温度都没有,就透着一股近乎癫狂的固执劲儿。
“把他脑袋抬起来。”墨晓白就像下命令似的,那声音就跟冰碴子似的。
站在他身后的张手下呢,脸白得像纸一样,哆哆嗦嗦地递过来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这张手下心里有点打鼓,可还是听话地走到庄周一身边。
哎呀,刚一靠近,一股腐烂加上血腥的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张手下差点就没憋住,“呕”的一声就要吐出来。
“快点儿!”墨晓白有点不耐烦了,催着张手下。
张手下咬咬牙,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那股难受劲儿,伸手捏住庄周一那满是污泥的下巴,想把他脑袋抬起来。庄周一的皮肤又冷又硬,摸起来就跟死鱼似的。他的脑袋有气无力地耷拉着,嘴里还发出含含糊糊的哀号声。
墨晓白把金属盒子打开,嚯,里面有一颗尸核,正散发着那种怪里怪气的光呢。他把尸核捏起来,走到庄周一跟前,这时候那股腐臭味浓得啊,墨晓白都感觉要被熏得喘不上气儿了。
“庄周一啊,对不住了,为了我的计划,你得牺牲一下了。”墨晓白小声嘟囔着,可这语气里哪有半点儿抱歉的意思啊。他野蛮地把庄周一的嘴给掰开,然后硬把尸核给塞了进去。
那尸核刚一进到庄周一嘴里,就跟烧得通红的烙铁似的,一下子就把他身体里的痛苦给点燃了。
姓张的手下把头扭到一边去,不忍心看这场景。
他心里明白尸核对丧尸来讲意味着啥,那可是极度的痛苦和扭曲啊。
尸核进到身体里,庄周一的身子就开始剧烈地抽抽,拴着他的铁链子发出特别刺耳的摩擦声。
他的脸都扭曲得不成人样了,血管鼓得高高的,眼睛里全是血,嘴里发出特别凄惨的嚎叫声,就跟从地狱来的恶鬼似的。
墨晓白往后退了几步,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庄周一受苦。
他心里清楚这是个必须得有的过程,只有这样,庄周一才能成为他计划里的一部分。
慢慢儿地,庄周一的嚎叫声越来越小了,身子抽抽的频率也慢下来了。
他的皮肤开始有变化了,原来腐烂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干瘪瘪的肌肉也重新变得鼓鼓的了。
过了几分钟,庄周一不挣扎了,他的身子平静下来了,可他的眼神变得更空洞、更迷茫了。
他就像个被人操纵的木偶似的,啥意识和感情都没了,就本能地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墨晓白瞅着眼前这个变得焕然一新的丧尸,脸上就泛起了一丝挺满意的笑。
他抬腿走上前去,还伸出手,打算摸一摸庄周一的脸呢。
庄周一察觉到墨晓白靠近了,本能地就把牙龇起来了,嘴里发出那种带着威胁的低吼声。
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恐惧和敌意,就跟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似的。
墨晓白就停住脚了,把手也缩了回来。
“扁越人……”墨晓白小声地说出这个名字。
本来特别狂躁、不安分的庄周一,一听到“扁越人”这仨字儿,一下子就愣住了,呆在那儿了。
他眼神里闪过一阵茫然和迷惑,好像在使劲儿回忆着什么事儿呢。
墨晓白挺得意地把嘴角勾起来了,他心里清楚,扁越人在庄周一心里那可是占着很重要的位置的。
“好好享受这股力量吧,庄周一。很快啊,你就能派上用场了。”墨晓白说完这话,就转身朝着地牢的出口走过去了。
他都没再看庄周一一眼,就好像庄周一不过是个能随便用的工具似的。
“走了。”墨晓白冲着手下的小张说道。
小张就跟得到大赦似的,急忙跟上墨晓白的脚步,逃出这个让人憋闷得慌的地牢。
墨晓白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了,就剩下庄周一自个儿在黑暗里哀哀地叫着。他的将来啊,满是不确定,简直让人绝望透顶。
墨晓白头也不回地就从地牢走出去了,那地牢里潮湿又阴冷的感觉,一下子就被京城冰冷的小雨给替换掉了。
雨滴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他微微眯着眼,瞅着眼前这乱得不成样子的街道,到处都是残垣断壁的,垃圾扔得到处都是,空气里一直飘着那种散不掉的腐臭味道。
张手下紧紧跟在墨晓白的身后,雨顺着他的头发往下淌,他拿手抹了一把脸,满是抱怨的口气说:“墨爷啊,咱们为啥非得干这种让人恶心的事儿呢?又是喂尸核,又是……又是捡那些东西,我晚上都快没胃口吃饭了。”
墨晓白一下子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眼睛利利地盯着张手下。
那眼神就跟一把冰冷的刀似的,一下子就让张手下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恶心?”墨晓白的嘴角往上翘了翘,带着嘲讽的样子,“等你见识过啥是真正的地狱,你就会觉得这些都不算个啥了。你给我记住了,咱们做的所有事儿,那可都是为了更了不起的事儿。”张手下不敢再多嘴了,就低着头,小声嘀咕着:“啥更伟大的事儿啊……这不就是个游戏嘛……”
墨晓白可没搭理张手下的牢骚,他把头一抬,瞅着远处被雨雾遮得模模糊糊的皇城那边,“游戏?哼……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可不单单是个游戏……”
他丢下这么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话,一转身就走进雨里去了。
张手下在原地傻站着,瞧着墨晓白越走越远的背影,心里满是迷惑和担忧。
他老感觉墨晓白在谋划着特别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呢,而且啊,自己好像也被卷进了一个超级大的漩涡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