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过,香头的红点明明灭灭,青烟袅袅上升,在空中形成奇怪的螺旋。明希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一动不敢动。
糖宝突然松开墨昱珩的手,走到明希身边,对着空气说:\"老爷爷,明希哥哥真的知道错啦,他不是故意的,您就原谅他吧!\"
她歪着头,仿佛在倾听什么,然后点点头,\"嗯嗯,他说他会记住教训的!\"
明希惊讶地抬头:\"糖宝,你...你能看到...?\"
糖宝转过身,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明希哥哥,老爷爷说原谅你啦!他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不过以后不可以踢翻别人的饭碗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就在糖宝说完这句话的瞬间,明希感觉肩上一轻,仿佛卸下了一块无形的大石。
阳光似乎也更温暖了些,照在身上驱散了那股萦绕不去的阴冷。
“谢谢前辈原谅!”
墨云起走上前,拍了拍明希的肩膀:\"感觉怎么样?\"
明希活动了一下脖子,眼中流露出惊喜:\"好多了!真的!那种...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消失了。\"
回庄园的路上,明希一直牵着糖宝的小手,不时低头看她,眼神中充满感激和新的敬意。
明希又郑重的给千千道了歉也给队友们道了歉,但没有一个人怪他,都在宽慰他让他放松心情,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中午,明希特意定了一家在当地比较出名的粤菜馆,特意请糖糖和队友们吃饭也是为了表示他们对自己的帮助。听说这里的厨师是从当地请来的数一数二的大厨,烹饪的味道堪称一绝。
他们正好可以去试试看。
午餐除了明希吃得都挺开心的,明希到现在还泛着恶心,只是随便喝了两口汤就喝不下了。
吃完午餐他们就一同离开了这里,回了家。
刚下车热浪如潮水般涌入,几乎将他淹没。
薄亦宸不喜欢大太阳,许是心理作用吧反正就让他不舒服。
车只能停在庄园停车场,薄亦宸还得走好几步才能到主楼。虽然庄园有观光车,但他们都没这习惯只是走到主楼而已。
烈日下的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衬得他的肌肤更加白皙清透。
汗水打湿了他微微翘起的发梢,
他身穿一件简约的黑色t恤,搭配着黑色工装裤,配上那双如墨般深邃的眼眸,给人一种清冷而又迷人的感觉。
比起以前少了几分阴鸷。
水晶杯里的冰块撞出轻响,薄亦宸喉结微动,将冰水咽下的瞬间。
玄关处传来脚步声,知道是谁回来了。
薄亦宸修长的手指捏着玻璃杯,冰水顺着喉咙滑下,却浇不灭体内那股莫名的躁动。他站在落地窗前,阳光透过玻璃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却照不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墨衿澄抱着一个半人高的扭蛋机踉跄进门,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衬衫后背湿了一大片。
\"我回来了!\"墨衿澄气喘吁吁地把扭蛋机放在客厅,那手帕纸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本来挺帅的小伙儿脸上挂着傻乎乎的笑容。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薄亦宸给他倒了杯水疑惑的问道,他今天被班主任叫去办公室商量竞赛的事情,所以就让大橙子先回家了。
只是这扭蛋机是什么意思?
“路过仙域公园看见好多小朋友在玩,我就去看了看玩了玩,顺便给糖糖买了一套。”
墨衿澄晃了晃怀里印着紫色独角兽的扭蛋机,“糖糖一定会很喜欢的!”他咧开嘴,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别的小朋友喜欢的游乐设施他家小朋友肯定也会喜欢,所以他直接重金买了一套回来。
忽然。
薄亦宸手中的玻璃杯骤然结霜,寒气顺着杯壁蜿蜒成冰花。他周身灵力如实质翻涌,漆黑瞳孔泛起幽蓝微光:“出来。”
声音冷得能冻碎空气。
墨衿澄吓得后退半步,怀里的扭蛋机差点脱手。
“肿……肿什么了??”
客厅一片寂静。
大橙子一脸迷茫。
“不想死就出来。”薄亦宸冷笑,左手结印,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将墨衿澄护在后面。
下一秒,淡紫色光晕从墨衿澄肩头溢出,巴掌大的小精灵抖着半透明翅膀钻出来。小家伙顶着蒲公英绒毛般的白发,巴掌大的生物长着比蝴蝶还要梦幻的翅膀,穿着淡粉色的薄纱裙,此刻正缩在墨衿澄肩头,淡绿色的眼睛蓄满泪水。
粉雕玉琢的像是从童话世界里跑出来的小仙子,事实上她是一个小精灵。
呜呜……这个人好凶凶……好可怕……
他不会吃小精灵吧??
漂亮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墨衿澄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这...这是什么?\"
哪里来的迷你小娃娃?还带翅膀会飞的那种。
“你跟着他干嘛?”薄亦宸周身骤然漫开霜雾。
他可不信一个生物无缘无故的跟着他家大橙子没有目的。
它的微小身体在薄亦宸的凝视下几乎变得透明,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被这股强大的气场抹去。
墨衿澄感受到周围空气的冷却,心中不禁为小精灵的命运感到担忧。
小精灵被吓得跌坐在地,薄纱翅膀簌簌发抖。水汪汪的绿眼睛里蓄满泪花:“别、别杀我……呜呜~~~”它哭得越来越凄惨,仿佛遇到什么极度恐怖的事情,瑟瑟发抖,
“呜呜呜……也别吃我……我……我不好吃的……”
小精灵的眼泪哗啦啦掉下来,鼻涕糊了满脸,活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墨衿澄:这小精灵怎么比他还聒噪?
但是看到那只漂亮的小精灵眼泪哗啦啦直淌,又觉得好可怜呀。
“闭嘴!”薄亦宸忍无可忍,眉宇蹙起,周身的霜雾愈演愈烈,眼看马上要爆发。
“唔……”小家伙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抽泣两声乖巧得不行,再没敢吱声。
“说吧,为什么跟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