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苏苏,这是我需要的木头架子,你让人一起准备出来。”
小苏苏好奇地凑近看了眼图纸,倒是不难,就是好挺奇怪的镂空造型:
“老大,这是分开的两件东西吗?”
“还不算太笨,这就是两件东西,等明日这玻璃后面的溶液干了,你就知道我做的是什么了。”
娇娇指尖轻点图纸:
“这个大的木架子先做,明日就要用,圆筒形的两日后用,时间紧任务重,加油哦~”
小苏苏苦笑一声,他就知道自家老大总是让人痛并快乐着,连连保证一定完成任务。
傍晚,等娇娇回郡王府的时候,立刻迎来了她娘亲一个大大的熊抱。
“你这是要气死我!”
季氏别扭地将她拉进屋里,直接将门关了,吓得娇娇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娘,我这不是没事儿么?!”
娇娇讨好地笑笑。
“怎么没事儿!你说说你,脑子呢?成亲前跟你说的都白说了!”
季氏恨铁不成钢道:
“纳不纳妾,那是男人的事儿,皇上都已经将责任拉过去了,你这时候冒什么头?”
“你是生怕那些史官不会写,还是那些御史台的不会喷?”
娇娇吐了吐舌头,她就是知道,所以才想着夫妻之间应该有难同当呀!
但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今日自己的做法确实有失考虑了。
她只得摇晃着季氏的手臂讨饶:
“好嘛,娘亲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还敢有下次?!”
“不不不,没有下次!”
季氏拿这个闺女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方才皇上有旨,等会儿他也要过来用晚膳,一会儿你可别傻乎乎跟着回宫了?”
“知道了,娘!”
母女俩这边刚亲亲热热说完话,那边就传话来,是皇上到了。
这是自娇娇出嫁后,郡王府第一次这么整整齐齐的用晚膳。
“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小四免了大家的礼,也不肯坐在上首,只挨着自家媳妇儿坐了。
沈勇山原本还想多说几句,可见他态度这样好,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至于沈天渝夫妇俩,基本可以忽略不计,一个负责布菜,一个负责吃,可以说是相当的‘目中无人’。
“咳咳,皇上......”
“岳父,您叫我小四就好。”
“好,小四,”沈勇山也不客气,直接说道:
“今日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不知道后续你打算怎么办?”
祁睿哲闻言,拉住娇娇的手,保证道:
“岳父无需担心,原先让那群太妃们依旧住在自己宫里,一是因为我这辈子只打算娶娇娇一个,宫里空着也是空着,省的搬动,但如今既然有人作死,那就该怎么样怎么样,明日就让那群太妃们按例,迁去寿康宫。”
娇娇心中一暖,这是祁睿哲在向整个朝堂表态了。
她忽然觉得,若是这样的小四,她是不是也可以勇敢一次?
顿时,回握住了祁睿哲的手,小四刹时一僵,这还是娇娇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回应自己呢。
若不是此时有旁人在,他激动地恨不得立刻亲亲自家娘子。
“这几日,我与娇娇就要叨扰岳父岳母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叨扰,你们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
季氏笑得眉眼俱欢,小四今日这个态度,她是万分满意的。
一家人欢欢喜喜用了晚膳,饭后,沈勇山和祁睿哲去了光武帝的院子。
张圭还未回来,但是太上皇的按摩每日都在坚持着。
“岳父,满洲要大动了!”
小四边走着,边跟沈勇山说着今日刚收到的信件。
“大哥从满洲传信回来,近期北狄又割裂了几个部落。”
他叹了一口气:“之前的六皇子——达马原本跟我们关系还不错,可惜司清死后,他孤立无援,很快便被他父皇贬了,如今北狄掌权的,是二皇子,也是曾经的王后之子。”
沈勇山难得的面色凝重起来:
“幸好你方才在饭桌上没讲。”
不然,依季氏这个性子,只怕这会儿就要赶去满洲陪儿子了。
两人一路走到院子里,德公公早就候在这里。
“下次别等在门口,天气马上凉了,你一把年纪又不抗冻!”
沈勇山连忙将德公公拉进屋里,这个天气虽然还不冷,但光武帝这里却早早起了炭。
用沈勇山的话说,毕竟每日都要针灸和按摩,若是不用炭就太容易着凉了。
“奴才也是刚刚听到声音才出去,”德公公如今住在这里,就连气色都好了很多,沈勇山也很是照顾他。
“皇上今日能来,太上皇必定很高兴!”
祁睿哲上前看了看,见光武帝的气色还不错,若不是依旧双目紧闭,他同正常人无异。
“感觉父皇的面色好了很多。”
听到这话,最开心的就是沈勇山,光武帝如今每隔两日就要泡药浴,德公公年纪大了使不上劲儿,都是沈勇山上手的。
“可不是,奴才最近还发现,太上皇的一个脚指头,动了一下。”
德公公比张圭等人都坚信光武帝一定能醒过来,只是时间问题。
“真的?”
沈勇山顿时激动了:
“你怎么没跟我说呢?!那阿昊是不是就要醒过来了?”
他抬手捏捏光武帝的手,温度适宜,只是腿脚因为长时间不用,瘦削了下去。
“太医怎么说?”
比起沈勇山的兴奋,祁睿哲显得更加沉稳。
“太医说,目前看不出有很大的好转,但若是脚指头有了反应,说明太上皇并非毫无知觉,一切还是要等张神医取了药回来才知道。”
小四点了点头,只要有在好转,哪怕多花点时间也没关系。
只是原本他还想将人接回宫里,但这样一来,还不如让父皇继续住在郡王府。
起码这里安全,沈勇山又是全心全意在照顾。
当晚,祁睿哲如愿以偿正大光明住进了娇娇的琼华居。
两个月没住琼华居,娇娇竟也特别怀念,尤其是某人仿佛从未进来过一样,将这内室外室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你又不是第一次进来,怎么还这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