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抹了抹眼泪,高兴地说道:
“你笑话,我数月前就开始选名字,就怕用不上......”
“那敢情好,我是个大老粗,取名字定是没有你们取的好听。”
沈勇山大手一挥,豪爽地笑道:
“不过咱们得先说好,俩小子都得管我叫爷爷!”
文昌侯破涕为笑:
“行,咱俩都是爷爷,你是大爷爷,我是二爷爷!”
他拍了拍沈勇山的肩膀,说道:
“老沈啊,以后在朝堂上,谁喷你,我喷谁,你放心,今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大哥!”
【陆家二爷:我这么快就成小三了?】
文昌后从袖中掏出一张洒金笺:
“这个你看看,钦天监求来的。”
沈勇山展开一看,是两个名字,分别是:怀瑾、明璋。
“取'怀瑾握瑜,明德如璋'之意。”
“好名字!”沈勇山拍案叫绝,突然压低声音:
“原本,我还怕老二不喜欢我取的名字,还偷偷备了个小名......”
“叫什么?”
文昌侯顿时好奇不已。
沈勇山得意洋洋地写在了纸上:“铁头、石头!”
文昌侯:“......”
他就不该多问,幸好,沈天渝来得快,一锤定音,小名晴川和他已经商量好了,大的叫“阿满”,小的叫“阿圆”,取“圆满”之意。
沈勇山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嚷嚷道:
“这名字也太软和了!我沈家的儿郎,就该叫铁头、石头,硬气!”
文昌侯扶额,实在忍不住吐槽:
“老沈啊,你这名字取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是开铁匠铺的。”
沈勇山不服气了:
“铁头怎么了?铁头说明结实!石头更是实在,风吹雨打都不怕!”
郡王府新生了两个小主子的消息传扬开来,一时间,之前看不上陆晴川,觉得她粗野的勋贵们各个羡慕红了眼。
原以为沈家两个儿子都晚婚,谁知人家转眼就一生生俩,还都是儿子!
这要找谁说理去!
“想当初我就看出来,陆晴川这丫头好生养。”
“可不是,可惜被郡王府抢了先。”
这酸溜溜的语气,是丝毫不记得陆晴川当初退婚时,她们那‘说风凉话、看好戏’的脸色了!
郡王府中,季氏和沈勇山如今是有孙万事足,文昌候和陆夫人夫妇俩也干脆住在了郡王府里。
一家照顾一个娃,那是相当的和谐又公平。
三日后,洗三当天,当今皇上和皇后娘娘悉数到场。
当两个孩子的名字‘沈怀瑾’和‘陆明璋’出来时,更是在京中掀起了一阵热潮。
如今天下,就连小门小户出来的,都不愿意让孩子随母姓,更恍若郡王府这样的顶级勋贵?!
随即,正在坐月子的陆晴川再次成为热门话题。
院子里,娇娇正陪在陆晴川身旁,她从青茶手里接过给两个小侄子的礼物,笑着说道:
“哈哈,我还是咱们沈家独一无二的姑娘!二嫂,我就说,你得先生两个儿子才有机会生姑娘家!”
娇娇笑得巧笑嫣然,一点也没有身为皇后娘娘的自觉。
陆晴川靠在软枕上,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却极好。
她笑着接过娇娇递来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两个精巧的赤金盘螭璎珞圈。
“这也太贵重了!”
“贵重什么?这可是我特意让内务府打的!我画的设计图哦,天下间独一无二。”
娇娇得意地晃了晃璎珞圈,上面的螭龙眼睛竟是用西域进贡的猫眼石镶嵌的:
“一个刻着'瑾'字,一个刻着'璋'字,绝对丢不了!”
“你那格物苑招生,是不是要开始了?”
陆晴川知道自己若是推脱,娇娇必定要生气,于是便转移了话题。
“对,后日就开始笔试。”
“笔试?”
娇娇见她疑惑,就将自己设定的笔试和现场实验一一说了。
陆晴川原本就不是寻常闺阁女子,她闯荡江湖的时候,看过太多老百姓汲汲营营一生无为的故事。
对此,更明白娇娇如今所做的,是怎样一种壮举。
“你这是要捅破天啊......”陆晴川敬佩的轻声道。
娇娇笑着捏了捏小怀瑾的脚丫,孩子咯咯笑起来:
“我不过是想给天下人一个公平的机会。”
这场宴会热热闹闹到很晚,娇娇回宫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祁睿哲一手牵着她,一手拿着她的披肩,看着身旁这丫头,竟是难得醉酒了。
他不知道,娇娇是真的高兴啊!
所有的剧情都改变了,新生儿的出现,意味着这剧本已经颠了,完全被颠覆了!
“哎呦,这是哪里来的小哥哥?真好看。”
娇娇一手薅住小四的下巴,然后将自己殷红的嘴唇凑了上去。
祁睿哲哪里见过她这么热情的模样,当即下身一紧,声音都暗哑起来。
“乖,到房间了再给你亲,好不好?”
祁睿哲话音未落,娇娇已经踮起脚尖,带着酒香的唇瓣直接贴上了他的喉结。
“娇娇......”
祁睿哲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披肩滑落在地。
月光透过宫灯,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投在朱墙上,暗影交叠,跟随的宫女们齐刷刷转身面壁,领头的还贴心地把宫灯都调暗了几分。
“我才没醉......”
娇娇含糊地嘟囔着,突然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好可爱的小娃娃......”
祁睿哲眸色一暗,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娇娇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脖子,发间的金步摇叮咚作响。
“那咱们也生一个可爱的小娃娃,好不好?”
“好!”
“小坏蛋,撩拨我!”
祁睿哲温热的呼吸声喷在娇娇脸上,偏偏她还不怕死的乱摸,小四将人一把抱起,轻轻放到床上。
此刻娇娇一脸绯红的面颊,看着小四一件件将衣裳脱下。
“看得怎么样?还满意吗?”
娇娇看着那张清隽绝色的容颜,明明是眉眼冷峭的面容,偏在望向自己的时候,却盛满了一汪春水。
酒壮怂人胆,娇娇呆呆地看着小四,随即在祁睿哲震惊的注目下,一把摸上了他的死穴。
祁睿哲哪里知道她喝醉后这么大胆,当即人都烧了起来。
“满意。”
檐下的金铃在夜风中轻响,惊飞了枝头交颈而眠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