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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马城的战云如厚重的铅块,沉沉地压在天际,远处的烽火仿佛随时都会顺着风势,烧到这片土地。

然而,交河县却宛如被战火遗忘的世外桃源,街市上,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茶馆里,人们悠闲地品着茶、聊着天,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嬉笑打闹,好一派富足安宁的景象。

县令曹碷摒弃了争霸天下的野心,以黄老之术治理此地,秉持着官不扰民的理念,让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

在这片太平盛世之中,胡斐率领的六扇门默默守护着这里的治安,他们如同暗夜中的卫士,四处出击,打击各类违法犯罪,确保这片土地的祥和。

交河县的军营也不再如往昔那般庞大,六千的兵额,常年仅保留一千二百的常备军,其余的士兵,有的被调往八马城,有的被卖给辖下各氏族,还有些受雇于商队,在四方游走。

平静的日子里,一位特殊人物的出世,打破了交河县表面的宁静。曹少钦,这位出身明朝东厂的大太监,身怀内监《葵花宝典》的传承,凭借着高深的武功,已达一流巅峰之境,被县令曹碷使用人才召唤符给招募了。

曹少钦来到交河县立足后,很快就将目光投向了归属卓山的千针坊。在曹碷的默许之下,曹少钦与千针坊实际负责人卓诚新进行了接触。

两人一见面,一个眼神对视,便心领神会,多年在内监领域积累的职业敏锐感瞬间迸发,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之人。

不久后,在交河县的牵头下,交河钱庄应运而生。曹少钦担任大掌柜,卓诚新任档头。表面上,交河钱庄是个普通的金融机构,实则它有着多重不为人知的身份——搞钱、收集情报、兼职杀手营生。

这一创举在南楚境内开了先河,首家股份制企业就此诞生。交河县辖下各大氏族、商会纷纷成为主要股东,股票采用认购制,每百两银子一股,第一次募股就计划十万股,筹集千万两白银。

更特别的是,钱庄采用先抵押贷款,再认购股份的模式。卓振东就将自己的卓山建筑队抵押了三万两白银,认购了三百股,而以卓武邦为代表的小家族,加上榕湖村、盘山村、千针坊等资产,总共认购了六百股,以卓不凡为代表的卓山镇更是认购了一万股。

交河钱庄的建立,让交河县的各大势力以资本为纽带,初步形成了一个不结盟的势力集团。

县中心广场的一角,每天下学后,一群孩子都会聚在一起玩耍。他们嬉笑打闹,热闹非凡,这充满活力的场景吸引了一位在广场边小茶馆喝茶的道士的注意。

这位道士听闻霸王项羽在交河地面现身,怀着满心的仰慕之情千里迢迢赶来,可惜因有事耽搁,来晚了一步,霸王已率军北上,去了江北。

满心遗憾的道士,本想喝杯茶,享受这乱世中难得的静谧,却从孩子们的追逐打闹中发现了不寻常的事。

在那群孩子中,有个孩子在闪躲时,总会不自觉地使出华山派的基础身法,不经意的挥手打闹间,还透露出华山派的基础拳法和剑法。

这一发现,让道士眼前一亮,心中涌起无限好奇。他没想到,在这小小的交河县,竟还有华山派的传承。

道士目光紧紧盯着那孩子的身影,一路跟随,很快就来到了卓山建筑队驻地。这个孩子,正是林平之的嗣子——林(卓)向南。

进入驻地后,道士凭借着高强的武功,很快就发现了林平之的存在,径直来到了驻地角楼的二楼。

林平之耳尖微动,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进入室内。来人呼吸极微,脚步轻盈,显然是个比自己厉害得多的高手。林平之自修炼《辟邪剑谱》后,武功进境极快,此时已达一流巅峰,可来人明显是远超一流的先天境高手。

而且,从脚步判断,来人并非卓不凡。

“你是谁?”林平之警惕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不要紧张,你是华山派弟子?”道士轻声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林平之轻轻点头,“嗯。”

“你眼睛怎么了?”道士看到林平之失明的双眼,关切地问道。

“被人用针刺瞎了。”林平之语气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可那平静之下,藏着无尽的伤痛。

“是谁?好大的胆子敢伤害我华山派弟子。”道士语气中满是愤怒,为同门弟子遭受的苦难而不平。

“您是?”林平之疑惑地问道,对这位突然出现的高手充满好奇。

“华山派风轻扬!”道士缓缓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

“咚”的一声,林平之直接跪坐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华山派第九代弟子林平之,拜见风太师叔祖!”

“好了,你眼睛不好,快起身,说说眼睛是怎么回事?”风轻扬说道。

“是被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用针刺瞎的。”林平之回答道。

“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其亦已出世在这方世界么?”风轻扬疑惑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眼睛是在原世界伤的。”林平之解释道。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阵急促的呼唤声从楼梯口传来,“爹、爹!我回来了。”还没等林平之回话,林向南就已经跑上了楼。

“啊,爹,你有客人?”林向南看到风轻扬,惊讶地说道。

“向南,不可无礼,快来,拜见你太师叔祖!”林平之打断了林向南的话。

“咚、咚、咚”,林向南毫不犹豫地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林向南,拜见太师叔祖!”

“好,好孩子,快起来,这套《昆吾剑法》送你当见面礼,好好修炼。”风轻扬手一挥,扶起林向南,同时用密法将一套剑法传入林向南的识海。

“谢风太师叔祖!”林平之赶紧起身拜谢。

“好了,你也别多礼了,眼睛不好,就好好坐着,这是你孩子。”风轻扬说道。

林平之打发走林向南,让他去餐馆请大姐卓红袖炒几个小菜,再送两壶好酒过来。

随后,林平之将林向南的身份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风轻扬。

“哎,你修炼的《辟邪剑谱》其实就是《葵花宝典》的残篇,苦了你了。”风轻扬感慨道,眼中满是怜惜。

两人正说着,就见一条壮汉端着层层叠叠的碗盘,上面摆着十个菜,腋下还夹着一大坛酒,在林向南的引路下上了楼。

“这——”风轻扬疑惑地看向端菜上来的汉子。

“这位是向南的姐夫卓绍阳,他头部似乎受过重创,现在好多了。”林平之介绍道。

卓绍阳在林向南的引导下,将菜布置在桌前的方桌上,正准备转身离去,手却被风轻扬一把扣住。

“这是神识受创,剑心被斩之相。”风轻扬将卓绍阳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自言自语道。

“太师叔,这能治么,他也是可怜人。”林平之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难,非外力能及,若能修炼我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有自行康复的可能。”风轻扬感慨道。

“太师叔,我、我、我会《紫霞神功》。”林平之吞吞吐吐地道。

“你又不是我华山派掌门,怎么会《紫霞神功》?”风轻扬疑惑地问道。

林平之将在原世界时,岳灵珊偷传自己《紫霞神功》的事介绍了一遍。

“罢了,这也是你的缘法,你好好修炼,对你平衡自身阴阳亦有好处,这样我看这孩子一身一流资质可惜了,这么着我收其为记名弟子,你代我传艺,助其修炼《紫霞神功》,看能不能助其康复,也是他的一番造化。”风轻扬正色道。

“可这《紫霞神功》是掌门功法,能传么?”林平之轻声道。

“年纪轻轻,婆婆妈妈的,这方世界高手辈出,我华山派不广招英才,迟早会被人所替,守着这些陈规陋习又有什么用,传,大胆地传,有人找上门,就说我说的。”风轻扬豪爽地说道。

就这样,因为风轻扬的到来,交河县这片看似平静的土地上,悄然种下了新的种子。

林平之、林向南、卓绍阳,他们的命运因为这位华山派的前辈而发生了改变。

而交河钱庄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关系,以及与八马城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也让这片土地暗藏着无数的变数。

在这乱世之中,交河县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是继续保持这难得的太平,还是会被卷入更大的纷争之中?无人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场新的风云,正在悄然酝酿。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向南开始潜心修炼风轻扬传授的《昆吾剑法》。

每日清晨,天还未亮,他就会来到卓山建筑队后的一片空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一遍又一遍地演练剑法。他的悟性极高,再加上风轻扬传授的独特心法,进步神速。

而林平之,也开始着手教导卓绍阳修炼《紫霞神功》。卓绍阳虽然头部受过重创,但在林平之内力引导下,带动其体内阳性内力自行转化,他对《紫霞神功》的修炼速度惊人。

在林平之的指导下,他慢慢感受到了体内真气的流动。然而,修炼《紫霞神功》并非易事,每一次运转真气,他都能感觉到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把刀在切割他的神识。

但卓绍阳咬着牙坚持了下来,他渴望能够恢复,渴望能够重新拿起剑,守护自己的家人。

与此同时,交河钱庄的生意也愈发红火。曹少钦和卓诚新凭借着他们的手段,将钱庄的业务拓展到了南楚的各个角落。

他们收集到的情报,也源源不断地送交到曹碷手中,分享给钱庄的各大主要股东。这些情报,也让卓不凡能在这乱世之中,始终能够掌握先机,避开许多潜在的危机。

然而,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一天,交河县突然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他自称是内阁派出的使者,此次前来,是为了让交河县增加对八马城的物资供应。

曹碷自然不愿意打破现有的平衡,他婉言拒绝了大汉的要求。

大汉见曹碷不配合,顿时恼羞成怒,威胁道:“曹县令,这是内阁曹首相的命令!八马城现在急需物资,支援北部战场,还请不要自误。”

曹碷面色平静,说道:“使者大人,交河县是南楚的一份子,我们是按照规定供应物资,如今要增加供应,还请拿出众议院的增赋文书,否则恕难从命;税赋十税一,这是霸王定的,内阁没权力增加赋税。”

大汉冷哼一声,带着手下离开了。

曹碷知道,一场风波即将来临。他立刻召集交河县的各大势力,商议应对之策。交河钱庄的股东们也纷纷表示,愿意支持曹碷,共同守护霸王定下的十税一标准。

胡斐率领的六扇门开始加强巡逻,军营中的一千二百常备军也进入了戒备状态。脑子有所好转卓绍阳得知消息后,也主动要求加入到保卫交河县的队伍中。

风轻扬看着这一切,微微点头。他知道,这是交河县必须经历的考验。他决定留在交河县,看看这些后辈们是怎么度过难关的。在他的指导下,林平之、林向南和卓绍阳的武功又有了新的突破。

“好胆,交河县曹碷竟敢公然抗捐,眼里还有没有朝廷,有没有内阁。”秦真在政务院扩大会议上拍着桌面,大声道,脸上满是愤怒。

“首相大人,我认为当前缺钱,可以另想办法,不能一缺钱就加赋、增捐,这有违霸王初衷。”坐在会议下首角落的卓毕蝌开口发难道,语气坚定。

“不加赋要捐,前线数万将士吃什么、喝什么,北方战场失败的后果你不知道么?”秦真坐在上首位厉声喝道,眼神中透着威胁。

“但也不能没钱就加赋,老百姓还要不要活了,我坚决反对开在没经过众议院讨论通过的前提下增赋。”卓毕蝌毫不客气的争辩道,毫不畏惧首相的威压。

“没说增赋,是预支,不能户部没钱,前线怎么办?”秦真大声道。

“没钱那是你内阁的事!”卓毕蝌轻声道。

秦真不知是不是没听清这话,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卓毕蝌,他一点都没想到卓家竟然敢在朝议上公然反对自己。

“首相大人,朝廷没钱,我们都知道,前线不能断粮,我们也知道,事情要解决,不能总盯着老百姓口里那口吃的。”卓不凡轻声道,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

朝议三四十人的会场,鸦雀无声,只听到秦、卓双方针锋相对。

“那卓兵部你说说,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秦真见卓不凡开口,语气亦缓了下来。

“借!”卓不凡道。

“借?如何借?向谁借?谁家能借出上千万两银子的战争经费?”秦真闻言双目圆睁,一路追问道,满脸的质疑。

“朝廷以来年赋税作担保,发行战争债券。”卓不凡缓缓说出昨夜在家讨论时,卓青麟说出的建议,以交河钱庄为支点,使用金融手段,来支持前方作战,只要能打赢,用新占领的土地、矿产来作回报,就能越打越强,可以将南楚所有人绑上战车,上下同欲者胜。

“发行战争债券?”秦真初闻这一新名词,双眼有些茫然。

“对,发行战争债券!”

“好办法,同意!”

朝议下方众臣一听卓不凡的提议,了解“债券”这活的人,不由眼前一亮,这建议绝了。

发行战争债券的提议一出,后期所有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没有人会想着让朝廷随意加赋涨税的,这口子一旦打开,以后就再也关不住了。

最终,朝议决定第一期发行一千万两白银的战争债券,年息2分,以新阳县铁矿为抵押物,朝廷赋税作担保。

而战争债券一出,早有准备的交河钱庄,立马吃下700万。交河钱庄的精彩亮相,震惊了南楚上下,也稳固了金融核心地位。它不仅成为了交河县的经济支柱,更成为了南楚境内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曹碷看着交河县的繁荣景象,心中暗自庆幸当初选择了休养生息的道路。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未来,交河县还将面临更多的挑战和机遇,而他们,必须做好准备,迎接未知的风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