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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喝点红糖水,你看你脸色白得吓人。”

沈靳萧端着碗不断地喂着红糖水,边喂还边呕吐起来。

躺在病床上的孟抒悦接过他手中的碗,反而拍起他的背来,“怎么又孕吐了,难怪我觉得你怎么最近又变瘦了,你身上的肌肉都快瘦没了。”

沈靳萧抽纸巾擦了擦嘴,接过她手中端过碗,另一只手顺势抱起她放腿上,打趣她道:“你这才两个月,就消停点吧!”

孟抒悦没有胃口吃东西,总觉得身心俱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但她知道沈靳萧的意思,故意往他腹肌上摸了把。

这一摸,不得了。

孟抒悦她感觉又活过来了。

警卫员小刘突然推门而入,大喊大叫,“不好了,不好了!”

直到他看到床上衣裳完好面色却绯红的两人,顿时哑了声。

沈靳萧不悦呵斥,“出什么事了?大惊小怪的。”

小刘身子一抖,刚刚洪亮的声音瞬间细若蚊蝇起来,“就那个伍哥被带去指认当初他动手杀害的那些白家私生子的埋尸地点,可谁知他半路突然逃了。”

沈靳萧顺手将手中的红糖水给老婆喂完,边抱着她轻放床上掖被角,边疑惑问他,“伍哥起先不是很配合吗?他为什么要逃?”

明明之前伍哥自首表示愿意做证人指证白擎丰,怎么会说逃就逃呢?

小刘下一句话,直接为他排疑解惑。

“好像是不知他从什么途径得知白擎丰交代楚烟烟已经死了,所以他就跟疯了一样,回去牢房就开始自残起来。”

“不过,听说那伍哥的状态还比白擎丰轻得多,那个白擎丰在警局里跟疯了呀一直骂你是小三,还喊着要……”

小刘说到这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靳萧脸都黑了。

有什么比堂堂的正宫被一个小三义正言辞喊成小三来得更气人的吗?

他回头嘱咐孟抒悦要好好吃饭,让小刘留下照顾,自己则赶忙带着其他人去警局协助追捕。

他们过来的任务便是要押送白擎丰和伍哥一起回去接受审判。

这也是他们拿到单程证时协商好的。

无论如何,他都得带回犯人,还那些枉死的同志一个公道。

坐车去警局的路上,沈靳萧只觉得胸口憋得慌。

他只以为是孕吐反应,并没放在心上。

还没到警局,就听到白擎丰难听的嘶吼声。

每一句都是要见孟抒悦。

沈靳萧总算知道伍哥是怎么知道从他口中知道楚烟烟已经死了。

就这音量,警局方圆百米内都能听到,更何况伍哥。

沈靳萧一进关押室,还是被白擎丰几近疯魔的状态震住。

他头上、戴手铐的手上满是鲜血,整个人瘫在地上一动不动,嘴里还在一声一声呼唤着“月月”或“抒悦”。

沈靳萧难以想象当年孟抒悦要是没走丢,一直呆在如此偏执的人身边,该是怎样的心惊胆战。

他和其他几名警员对视一眼,制定了审讯方案,打算先试探问出伍哥在港城哪里还有容身之处。

正当几人架着走白擎丰走出关押室,准备去审讯室时,原本在医院的小刘火急火燎跑了过来,眼里满是焦急。

“不好了,嫂子她……”

沈靳萧盯着小刘的模样,还没听完他说的话,整个人就宛如跌入无尽寒潭……

城东老小区铁门口。

警戒线拉了一整圈。

聚集在外面的一群居民吵嚷着要回屋去拿值钱物品,被守在警戒线的警员一一拦下。

警戒线拉开一角,沈靳萧带着被押解而来的白擎丰一路来到一栋七层高的居民楼下。

早他先来一步的谈判专家刚从楼上下来,语气平静讲明情况,“人在四楼,绑匪身上绑着炸药情绪很激动,要求只让白擎丰先生一个人上去,要是有其他人,他就引爆炸弹和人质同归于尽。”

沈靳萧深呼吸一口气,微微蜷起身侧发抖的指尖,强装镇定问他,“那人质情况怎样,她有没……有没事?”

话问出口时,他只觉得喉间腥甜一片,强咽了好几下才咽下了喉中的血腥气。

谈判专家面色很不好,没有回答。

原本强撑的沈靳萧终是再也忍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一米九的高大身体要不是小刘撑着早已摔倒在地。

耳边是手铐被打开的声音。

沈靳萧看着白擎丰迫不及待冲上楼的身影,恨不得上去的是自己。

楼层阶梯回转,破旧的廊道里满是脱落的白色墙皮。

充斥着霉灰味的狭窄房间内,孟抒悦双手双脚被绑在椅子上,身上的病号服满是赤目的猩红一片,裤腿上的血液聚集在裤角处,一滴又一滴滴落在瓷砖地板上,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阴森。

白擎丰一路飞奔到四楼时,见到的就是这么让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抒悦……”

他无视孟抒悦朝他疯狂摇头,红着眼飞奔向她。

下一秒,脚底刺痛传来。

因为跑得过快,他丝毫没察觉到地面上的异物

一根长长的铁钉从皮鞋鞋底穿过扎穿脚背,直直从皮鞋鞋面穿出,露出的铁钉带出鲜血,鞋面上瞬间淌满了血。

白擎丰身体只是顿了一瞬,甚至都没有去看脚底的铁钉,勾着他那双天生上翘的桃花眼,全程目光炯炯地望着绑在椅子上的女人。

眼里似有万千星河,穿透岁月和时光,望着他多年以来的心之所往,一步步向前。

右脚的脚面从铁钉中拔出,迈出的左脚却再次陷入尖利的铁钉之中。

孟抒悦被堵住嘴,看着这个执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早已泣不成声。

顷刻间,儿时印象中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少年和眼前的男人一点点重合。

就在白擎丰踏出那块钉板时,他的脚下已满是鲜血。

每走一步,脚底便有汩汩鲜血流出。

在距离孟抒悦只有几步之遥时,伍哥从背后的腰间掏出一把刀抵在孟抒悦的肚子上,盯着满身狼狈的白擎丰激动地笑了。

他笑着笑着又哭了。

“白擎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啊!你杀了烟烟,我今天也让你尝一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白擎唇色惨白,下意识痛呼出声,“不要,不要!”

“不要你就跪下求我!”

伍哥倏然咆哮出声,狰狞的面孔下带着极致的恨意,胸腔内熊熊燃烧的恨意几乎破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