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盗墓:玄冥宝鉴 > 第209章 金鼎铁瓮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我在京城也接触过高仿货,知道烟涧村堪称国内最大的青铜造假基地,家家户户都是祖传的仿制青铜器手艺,制作之精美,仿制之相似,别说行外人看不出来,就是内行人一不小心也得打眼。

那句‘一勺清、两勺唐,三勺回到秦始皇’的顺口溜就是从此处流传出来的。

铜这玩意,天然就是金黄色,随着铜纯度变高,会呈现赤紫色。色调端庄高雅,光泽绚丽昂贵,自古都用来铸造器皿用以供奉天神。

青铜之所以被青铜,并不是说它造出来就是青色的,是因为古代冶炼技术不达标,铜矿稀少,纯度高则硬度低等条件,特意在熔炼时添加锡、铅等金属平衡柔性与刚性。随着时间推移,铜、锡、铅合金氧化后析出产生的红斑绿锈,被后人称为青铜。

而刚出炉的青铜,在古代可是被称为吉金,与黄金对等。

在台阶下因为离得远了,四周漆黑,看到鼎只是个鼎。现在离得近了,众人顺着王鑫鹏的手电光也将光柱打了上去。十数道光柱下,鼎身满是金灿灿的反光,仅鼎腹鼎耳下有些许特别薄的黑红色氧化膜,其余地方浑如赤金,一丁点绿色的锈迹都没有。

鼎腹上刻满的藏文,在众人手电光线挪动中,那些文字如同悬空在外一般霞光异彩熠熠生辉。铃铛、铁链、铁瓮同样如此,银光灿灿恍如新铸。

犹记得几个月前,在铁佛寺地宫中看见同样干净到可怕的螺钿漆器盒,避尘的范围仅有巴掌大小。此刻虽然尚未打开鼎腹中的铁瓮,但如此不合常理的景象再次出现在眼前,三丈之地光洁无尘,我估计铁瓮中藏着的就是真正的避尘珠!

正当我们惊诧之际,森滨经二郎拾阶而上站在我们身后跟他的手下念叨着听不懂的日语,随即说:“令狐小姐,弈桑,你们俩上前站在阴极阳极上,男站阳,女站阴,其余人都退开些。”

听了这话我莫名有些恐惧,牙齿咯咯打颤。

“森滨经二郎,你什么意思!”

森滨经二郎微微摇头冷笑,似乎在看一个傻子,又看了看手表,一脚将我踹进阴阳图中:“都走到这了,你还想不明白?弈桑,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时间到了,没工夫给你解释。”

王鑫鹏想上去扶我,又被森滨经二郎几个手下拿枪指着。

“八嘎!你滴,站在原地!”

“其他人不许进去,往后退!”

王鑫鹏指关节捏的嘎嘎作响。“二鬼子,你再敢动顺子试试!信不信我他娘把你鬼子的狗卵子捏出来!”

森滨经二郎轻轻摇了摇手指:“话语是不会伤人的,枪才会。傻大个子,不怕死,尽可以来试试!还有你樊卫伟,你也别动!咱们一甲子的时间都等了,眼看就能打开铜鼎,不会因为一个外人,引爆弹药库吧?其余人,都往后退,不听话,死了也不要怪我。”

我被踢了一脚,往前滚了两滚扑倒在阳极处,顾不得疼痛,将目光移向青铜鼎对面的令狐秀媛,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些线索。

两人护眼板上水汽弥漫,我也看不清她面罩下的表情。仅有一双眸子在雾气里时隐时现,没有心疼,没有在乎,像看一个陌生人,

总感觉她在进入管涔山后像换了个人,曾经星光璀璨的双眸,如今却眼神空洞死气沉沉,似乎隐隐带着绝望之色。如果要形容此刻她的眼神,我只想出来两个字,漠视。

对,就是漠视。

漠视我,又或者是漠视她自己。

令狐秀媛向对面阴极处走去,刚刚跨过那条无形的分隔线,动作忽然慢了许多,很吃力,像在泥沼中趟泥,又像漫步在太空中一样轻盈,这种悖论的错觉让我的脑子几乎停止分析。

不仅如此,随着她离青铜鼎越走越近,手上的灰尘,脚下粘着棺液也一点点被无形力场逼退。等她站到阴极时,那身防辐射服已经恢复如新,纤尘不染。

随即地面一震,咔咔咔咔的机扩摩擦,铁索滚动声从脚底下传来,阴阳图从中缝裂开缓缓下沉,随之大量粉红色的棺液在机扩的压力下从地板的缝隙里急速往中心喷涌,下仅留阴阳极上的我与令狐秀媛,与当中不断旋转的青铜鼎。

如此惊人一幕,其余人一退再退,直到退到护栏边堪堪止住身形。

没能明白怎么回事,一股极为腥甜的气息透过面罩直往我鼻腔里钻,很迷人,忍不住多吸了两口,顿觉头脑里发晕,四肢手脚完全不受控制。暗道一声要糟,这玩意有毒!

赶紧咬了咬舌尖,疼痛伴随血腥味刚让我神志清醒了些许,就看见粉红色的棺液在接触鼎足的一瞬间蒸腾起大片的浓雾,与鼎腹上的藏文刻痕结合的刹那,铁瓮上的铃铛也同时响起,传入我的耳中,顿时,眼中陷入黑暗。

······

意识一阵模糊,又瞬间清醒。

我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挂满藤蔓的通天巨塔,塔底前的大石台上盖着破布,边上站着三个人。一个彪形大汉,一个穿着长衫文书模样,另一个留着卫生胡。

再看着自己双手,很瘦,很粗糙,常年不剪的指甲缝里都是黑泥。身上穿着一身黄绿色的褂子,千层底布鞋,打着绑腿,身后还背了一杆三八大盖。

身旁还有两个与我同样身着打扮的人,以及几个比我还要枯瘦的多的村民。村民有男有女,性别不同,但表情都很麻木,像失去灵魂的木偶。他们正把地上摔得稀烂的尸体,一具具扔下堆满白骨的护城河。

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可根本想不起来哪不对,只觉周围的一幕让我产生十分强烈的既视感。

就听那个卫生胡说:“这塔有古怪,不能再死人了!”

文书说:“再试试,张天斗书里写的很清楚,桃子里的东西,就是他从张家崖蛤蟆腔里取得的。避尘珠一定就在上面!”

卫生胡面色一肃:“不对,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他死在这,这地方才被称呼为张家崖的。如果他从这取了真的避尘珠,那他早成仙了,不会变成堵在大树峁金井口的枯骨。周围八条路,咱们只探过两条,避尘珠说不定在其中的一条之内,没必要与这塔死磕。况且此处阴阳颠倒,卦象不明,需回去再做细细推演。”

文书咬牙愤恨道:“我不甘心,再让人试一次。最后一次,不行就去探探别的路。”

彪形大汉阴沉:“最后一次,肏他姥姥的,老子族里的人都快死完了,周围游击队太多,人不好抓,得想想别的法子。你们几个别抬了,背绳子上去看看,能到顶儿老子重重有赏!”

村民们听了彪形大汉的话,身子停了停,麻木的神情突然活了起来,有哭喊的,有求饶的,还有逃命的。

只不过数声枪响过后,所有人重新变的麻木。

由我带队,与几个村民背着绳子踩着螺旋向上的台阶攀登,看着塔周围雕刻着女娲补天的壁画,既视感强烈到难以自抑,手不自觉的伸向那颗镶嵌在画上的五彩石。

啪,我的手在堪堪碰到五彩石前,被一个更加黑瘦的手握住腕子。

转头一看,一个眼中全是漠然的女人,拉着我摇摇头,嘴唇轻启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可下一秒,其他村民已经先她一步,用手扣去。

而后,塔身一震,我和她手牵着手从半空落下,风从耳旁划过,随后重重摔在地上。意识模糊前,我只记得女人那双默然的眼神与那颗极为明亮的五彩石,又重新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