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帮助,但可以给你一个建议,这样对你我都更好。”
“另外,如果你对她出手,我将会与你共烬。”
流萤依然站在原地,语气中充满了敌意。
“什么建议?”
“如果你的目标是「钟表匠的遗产」,就去调查家族。他们不仅掩盖了「死亡」的存在,还埋藏了梦境的过去与真相。”
黄泉回应道:“我已经在这么做了。”
“另外,星穹列车不是你的敌人。”
“这我也知道.....从你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我认为很正常。”
“你似乎很信任她?”黄泉问道。
“是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以及,生的希望。”
流萤握紧了腰间的草神之眼,生生不息的生命能力不停从中涌出,无时不刻的在修补着她的身体。
原本亏空的身体在这一段时间的滋养下,竟然出现了好转。
对于流萤来说,失熵症不再是她的心结。
“是吗?看来的确没错。”
“她就是那个能打破终局的人。”黄泉似乎知道些什么。
“你的剧本是什么?”
流萤思考了片刻,“事到如今,没有那个必要了.....告诉你也无妨,艾利欧给我的指示有两条——【让星穹列车一同追逐『盛大的遗产』】。”
“以及,【生命不能沉睡】。”
“对于第一条,我试过用更简单直接的方式了结此事,但结果如你所见,我正站在这里与你对峙——我失败了。「剧本」无可违逆。”
“「所谓的不可能之事,只是尚未到来之事」.....”黄泉冷静的说道。
“所以,艾利欧的剧本,永远正确。”
“在分别前,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么?”黄泉问道。
“什么问题?”流萤疑惑着。
“你的「剧本」中有任何关于我的部分吗?我想知道,在命运所见的未来中,「我」留下了怎样的注脚?”
流萤摇摇头,“很遗憾,只字未提。”
黄泉微微叹息,“并不意外。”
“等等——我会。”
“什么?”
“你最初的提问——「你是否还会做梦,梦见那些因你而死的人。」”
“我会做梦,但以前不会。”
“我生来便没有「做梦」的机能。我为冰冷的现实而活,为一点光亮,燃烧…不断燃烧,直到化作死灰。”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会很羡慕你。”
“那么现在呢?”黄泉问道。
“现在,我遇到了她。”
“至少,我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在那之后,我的记忆不再会遗忘,我的身体不再会消亡,我的意识,能清晰的感觉到我还活着。”
“我能做梦,我能到达之前我无法到达的地方。”
“我从来都不会梦到那些因我而死的人。”
“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梦,而是我的未来。”
“你怎么确定那是未来?”
“因为,我知道,醒来之后,有新的明天在等着我。”
“被过去绊住脚步的人,是永远无法到达未来的。”
“所以,我从来都不会被梦所困住。”流萤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
“是么?”黄泉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么,你已经活在清醒的世界中了。”
黄泉转身,离开了梦境。
只留下了流萤一个人紧握着手中的草神之眼。
“生命,不能沉睡。”
.......................
姬子的房间。
众人此刻已经从黑天鹅的口中得知了知更鸟的死讯。
“没想到,当时在梦境中发生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知更鸟小姐死了.....”三月七依然还在回味着之前的事情。
“流萤小姐的事,我们从三月七的口中听说了,可没想到,连知更鸟小姐也......”
瓦尔特杨率先开口安慰着星。
他没想到在梦境中居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抱歉啊,还是没能保护好所有人。”
景元看着入梦池中的姬子,有些心神不宁的。
“这不怪你,景元。”瓦尔特杨说道。
“是啊,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三月七也十分的无奈。
“现实中风平浪静,梦境里却暗流涌动,真是应了那位忆者的话啊......”景元叹息着。
“各位,尚不是消沉的时候,我们还能为她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找出凶手。”
“杨叔,我们该怎么找啊?”
“先整理下现状吧,刚刚有位家族代表过来与我交涉了。”
“他说:「诚然,我们相信无名客与此事无关,也恳请各位能协助家族一道,查明死者的身份。」是这么说的.....指的是流萤小姐。”瓦尔特杨思考着。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的神情有些躲闪,对理应更早发生的另一起事件也闭口不提。”
“的确有问题。”
“家族是打算隐瞒知更鸟小姐的死讯吧,这件事要是传开,匹诺康尼就真要「血流成河」了........”三月七反应过来。
瓦尔特沉睡着:“”紧随其后的第二起事件,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以致家族不得不顺势而为,向外来者求援。谐乐大典在即,他们一定分身乏术了。”
“可是,流萤小姐的死讯知道的人应该不多......”
“但她是和知更鸟小姐一起死的。”三月七开口道。
景元反应过来,“所以,事情不方便掩盖,不如顺水推舟,让更多人入场控制局势。”
“毕竟两起案件的性质有根本不同......”
“虽然二人一同死亡,但可以说凶手与被害者的关系。”
“而且,家族首要提防的,还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来客,比如那位公司的使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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