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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含雪皱着眉头走进了屋子,抬头看向前面,洒金的轻纱薄帐掩在宽阔的红木床边,里面躺着的人若隐若现,一个男子坐在帐内的床边,两根手指放在一个白皙的手腕上把脉,似乎是没什么问题,把脉的男人抬头看了眼进去的春含雪,有一丝惊讶,随后向床上的人轻声说了句话,里面的人转过头来,透过帐子,略显苍白的脸露出来,一双憔悴而漂亮的眸子直直看向她。

他眼中有恨也有怨,更多是复杂的情绪,瞬间就红了眼眶,似乎知道自己这样不对,他转过脸去强忍着把这些压下去,又转过脸来看着她,对那坐在床边的男人虚弱道,“你去那边看看吧。”

把脉的男人点下头,收拾了一下就起身揭开纱帐离开,在经过春含雪身边时,不断好奇的上下打量她,脚下却没停,跟着进来带他出去的侍从走出了房间,等他一出去,另一个侍从进来,向里面看了一眼,轻声道,“春小姐,二公子请你过去。”

春含雪没有动,她当然不想过去,不但没过去,她还退后了一步……

床上躺着的人见她这样,苍白的脸上露出怨恨,他想起身,修长的手指紧抓住被角撑起身体,但还没动一下又跌了回去,春含雪旁边的侍从看到了,慌忙向外面招了下手,迅速向里面走去,揭开纱帐进去扶住了二公子,外面又进来两个侍从,也迅速到床边扶住二公子,拿着帕子擦他的脸,一个人又拉开衣服,熟练的擦着他的身上,不一会,那帕子上就粘了一片的血色,侍从惊叫,“二公子,你不要激动……伤口裂开了。”

那侍从沉着脸看向春含雪,“春小姐,请你过来、”

春含雪垂了下眉,淡然道,“……不去,你家公子受了伤应该找大夫才是,找我有何用?我又不是大夫治不了你家公子。”

听了她这无情的话,床上的人差点昏厥过去,那侍从惊慌的又扶住他,对春含雪怒道,“春小姐,听说你与陆氏的公子订婚就要成亲了是吧,我家二公子也才刚刚从别人那得知消息,真过份呐,不管如何说,你们之前也算是老相识,一同游了花园,用过膳,又坐了同一辆轿子,也不是陌生人,你要成亲了,该给我家二公子送张喜帖才是,也好让公子去喝杯喜酒,了表往日的情份,哼,你不但没给他,还让他从别的人那里听说,惹得公子生了气,一把铲除陆氏那就全是你的错了。”

春含雪吃了一惊,冷下脸来,忍着胸口涌起来的怒意,平静道,“……袁宜,你真的想要喜贴?还是想用此事对我发难?我知道你不高兴,你要怪就怪我,迁怒别人做什么,我们之间本来就身份悬殊,连做朋友都不应该,就别说其他的,你要是为这个生气,我跟你道歉,但请你不要在来管我的事,也不要在自做多情了。”

袁宜没有说话,苍白的脸本来就没有血色,现在更是隐隐发着青,眼底划过一丝悲伤,在也忍不住身体一软直接晕倒了,他自从在陈府那边被行刺受了重伤,几乎只能在榻上躺着,那些刺客除了刺杀两个皇女外,其它的狠毒招式全都用在他的身上,那两个皇女也只是受到教训并没伤及性命,可袁宜……刺客们几乎是往死里对付他,去参加宴席,他本来也没带多少侍卫,也没想到会有人敢刺杀袁氏的公子。

一时大意,就成了这样。

如果不是袁氏势力雄厚,花尽一切才保住他的命,他怕是当天晚上就死了。

春含雪看他昏厥,又见一屋人惊慌无比,不时的怒瞪着她,又不断进进出出给他灌汤药,一瞬间怔住了,袁宜伤得这么严重吗?

她听到消息早知道他受了伤,但不知道他伤得这么重。

就算这样,她也并不想来这。

今天早上,还没出门呢,她就被数十个手握利剑的袁氏府兵闯进了家里,邀请她去袁氏做客,那些人脸上客气又谦卑的说请她,但一个个手握着剑柄,爆发着霸道而强势的气息,只要她敢说个不字,周围所有人都要遭殃。

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袁宜要强制她来了,她要成婚的事被他知道了,陆氏那边已经在到处送喜帖,消息传出去并不意外,她只是没想到会传得这么快,他受了伤躺在家里,还能关注她的婚事?

看着周围人都在忙,她想退出去。

那个怒斥过她的侍从眼尖的看到,三步并作二步,一下冲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紧紧捏着,恨声道,“小姐想去那?你就是在不喜欢公子,也请看在他伤病的份上,不该这么无情的走掉,给我过来。”

春含雪被一下拉到床边,其他侍从收起纱帐,那侍从把她推到床边,把一碗药塞她手里,“请小姐给公子喂药,也请你不要在说绝情的话气他,他如果有什么三长二短,小姐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

说了这话,周围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那侍从说完,就半抱着袁宜在怀里,用湿帕给他擦汗,轻声而急促的呼唤,“二公子,二公子,小姐来给你喂药了,你醒醒,你醒来看看她,她就在这里,不会走了,你不要难过,你快醒来看看。”

在他三四句的呼唤声中,袁宜竟然真的睁开眼睛,虚弱的看向春含雪,春含雪紧紧捏了下药碗,看了眼那个凶巴巴瞪她的侍从,坐到床边,用勺子舀起药汁递到他唇边,冷静道,“喝药吧,等你好了,我们在坐下来淡淡,我暂时不会走。”

他眼神一亮,张嘴把药喝了下去。

等一碗药喝下去,他眼神一松伸手拉住她的袖子,侍从们要给他换下粘血的衣服,他也不松手,那个凶巴巴的侍从看了眼春含雪,犹豫了一下,吩咐别的人,“就这样换吧,春小姐也不是外人……”他说着,转过脸对春含雪皱眉道,“请小姐过来扶着公子,我要给公子换衣服了。”

春含雪瞥了眼袁宜,却见他本来没有血色的脸上,微微泛起一点红润,他也看了眼那个侍从没说话,眼神轻轻一转盯着春含雪,看这模样也希望她能留下!春含雪只得吸了口气扶住了他,旁的侍从拿来了干净的衣服,揭开被子开始给袁宜脱换衣服,春含雪当然不可能看他们换,只得撇着脸去看屋内的摆设。

但是,细碎的就衣服摩擦之后,他直接光着身体喘着不稳的气息倒进她怀里,春含雪吃了一惊,本能的想推开他,可手指触到那细滑的肩膀时,如火烧一样立马松开……一下子回头看了过去,本以为会是什么春光无限的模样,可他身上却是触目惊心的伤势,红色的血浸透了缠绕着伤口的布条,他们不但要给他换衣服,还要从新换这些布条,拉开的布条下,伤口翻开的皮肉无比可怖,而他整个身上都是伤。

“你的伤……”

袁宜看了眼自己,又长长喘息了几口,蹙着眉头挤出个生硬的笑,一脸的冷汗,反过来轻声安慰她,“小姐别怕,看着吓人,我还死不了……等伤口愈合,在用些除疤的药膏就没事了……不会留下痕迹的。”

这个时候还关心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