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着她,围裙只遮住了半圈,露出了宽肩窄腰。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微微蓄力,肌肉就凸显出来。
咔咔咔!
肖苒一阵猛烈的咳嗽,后背被大掌拍着,她低下头,脚丫勾过垃圾桶,把嘴里咽不下的面条吐出来。
温宴礼递给她水杯,肖苒灌了一气,还是咳嗽。
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你……你给张瑶放假,就是想放飞自我?”
温宴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阳刚正气,低头看她,下颌也没有多余的肉,棱角依旧分明。
那双眼。
狭长深邃,眸色哀怨。
像是千方百计讨好主人的狗狗,并没有讨好到主人,反而被训斥的委屈模样。
肖苒被他看的心虚。
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哪有!
是他在自己跟前卖弄风\\骚!
肖苒摆摆手,转身想继续吃面,可那眼神太过炽热,盯她的脊背发麻。
她只能转头看他。
“昨天才那个过。医生说,不能太频繁!”
“不做。”温宴礼讨好的弯下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我想给你拍照。”
这次生产过后,他不打算让肖苒再怀了,所以以后也不会有大肚子的时候,他想拍下来做纪念。
很多人拍大肚照的。
但温宴礼觉得肖苒特殊时期的样子,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想拍的更完美!
肖苒半信半疑的看他,真的就只是拍照片?
要拍她的孕肚照,他为什么只穿个围裙?她感觉温宴礼还有别的目的!
在压迫感极强的目光下,肖苒吃完了面,去找合适的衣服。
她找了一件白衬衣,反着穿,袖子从腋下系在后面,肚子刚好露出一半,下面找个低腰的裙子就行。
肖苒怀孕四个月长了十三斤,几乎都长在肚子上,当然胸也大了些,后面她的脸圆了点,腿上也有点肉。
等她找好衣服出来,温宴礼已经在调整单反相机了。
“这么专业?”
她以为就是用手机拍几张。
温宴礼把他准备的衣服给肖苒,“穿这个。”
“……”肖苒拎着几撮人造毛,你确定?
就这,比她巴掌还小的毛,之前就遮不住多少,现在更遮不住了!
她严重怀疑温宴礼憋的心理出现了问题。
扭曲!变态!奇葩!
在男人满是期待加恳求的目光中,肖苒不情愿的去换了,房间里暖风很大,倒也不冷,但很羞耻。
她外面披了一件珊瑚绒的睡袍,磨磨唧唧的走出来。
“怎么拍?”
“站到这。”
温宴礼牵着她的手,让她站在窗边,然后把灯光调暗,一束光打在窗帘上,站在窗帘后面的肖苒犹抱琵琶半遮面。
“脱了睡袍。”
“……”肖苒不动,用眼睛狠狠瞪着他。
温宴礼在镜头里找好角度,然后亲手把衣服拿走,“看我。”
看你个嘚啊看!
肖苒白眼快要翻上天了!
敷衍的侧身,歪头,被温宴礼纠正了几次动作后,她索性摆烂了。
不是要拍吗?
拍吧!
拍出来也不能洗出来,只能藏在U盘里落灰。
虽然动作按照温宴礼的要求,但肖苒故意把脸偏过去,要么就是抬手遮挡一半,这种丢脸的事,不能露脸!
咔,咔,咔,咔。
镜头伸长缩短不停变化。
肖苒不经意一瞥,看到某人的围裙鼓起来了。
呵呵。
就知道!
假公济私!
肖苒被摆的累了,伸手拿过相机,“来,我也给你拍几张!”
“你确定?”
“当然!”
嚯!
温宴礼可比她会摆pose,也比她豁得出去。
往窗台上一坐,大长腿一条着地,一条弯曲,围裙正好遮挡住了关键位置,紧实的肌肉发光发紧,姿态慵懒又放松,整个屏幕都是荷尔蒙。
肖苒真想把他的照片p掉头,发到某软件上去。
太骚了!
咔咔咔一阵拍,相机又到了温宴礼的手里。
“我们拍合照。”
“啊?我不……”
咔咔咔。
自动拍照开始,抓拍了很多肖苒抗拒的白眼。
她发誓,绝对不是自己先出手的,绝对是温宴礼那个男狐狸勾了她的魂,所以她连推带搡的,把人弄去了床上。
翌日,肖苒睁开眼,屋里的狼藉早就收拾干净了。
昨晚的不靠谱,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她洗漱完毕,关电脑的时候,发现U盘的内存变大了。
她压根不敢看里面多了什么,迅速拔掉藏进包里,然后风轻云淡的下了楼。
“太太。”刘嫂按照张瑶的食谱,准备好了早饭。
下午,肖苒收拾东西,准备回京北。
郭昕昕打电话,要过来看她,知道她要回去了,嚷着去接机。
他们抵达京北的时候,京北下了第一场雪。
雨加雪,落在地上很快就化掉了。
之后郭昕昕几乎是天天往西山别墅跑。
“表哥!我表嫂呢!”
“林叔,我表嫂呢!”
“王姨,我表嫂呢!”
“表嫂!”
温宴礼嫌她烦,给她找了不少事,让她去参加比赛,去演出,甚至让她去竹林影业出演个配角。
肖苒的耳朵根终于清净了。
宝宝六个月的时候,做了唐筛,瞿肃陪着让医生给做了四维。
三个宝宝,一个比一个小,皱巴巴的,两个男宝挤在一起,拳头抵着拳头,像是要干架,一个女宝在旁边吐舌头。
肖苒看着照片,有点恍惚。
眼睛不知道怎么,就尿了。
温宴礼把人拥在怀里,力度适中的给她揉着腰,知道性别后,温成弘又有借口去找时箬了。
他要给孩子起名!
“又不是你儿子,你急什么!”
“我是爷爷!”
“你家有族谱吗?”
“那到没有,我这不是来跟你商量。”
“孩子爸妈会起名,你少操心!”
被时箬拒绝了几次,温成弘还不死心,但时箬跟着白女士去南边城市找人了。
据说那边发生了连环案,相关部门收到了匿名的尸检报告,分析角度刁钻但推动了案件的进展。
白女士怀疑那匿名的报告,是她孙子弄的!
子承父业!
虽然时箬觉得很夸张,也很离谱, 但还是跟着去了。路上两人还在斗嘴,上了飞机就靠在一起睡觉。
温成弘又一次找时箬无果后,回家的路上,被人套了麻袋,丢进了供暖检修的管坑里。
年纪大了,脚腕骨折。
他坐着轮椅去找温宴礼撑腰:“我怀疑是夜景耀那个老东西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