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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你误会了。”

“误会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这么多的好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弄到的。”

孙固一脸失望。

我还以为你下定决心要加入书宗了呢。

“这些东西,其实只是我手中极小的一部分,我从一处宝藏地得到的。

“之前我说过,只要你加入书宗,我们可以一同追逐梦想。

“不论你要什么,有的我都会直接给,没的,我去偷去抢也会给。”

萧云沧不直接接话。

只是说道:

“小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直帮你炼造各种法器。”

孙固听出了话中之意。

“萧堂主,如果我说,你只有加入书宗,一切听从我的调遣,我才会把这些上古材料交给你铸器,你当如何选择呢?”

萧云沧笑笑。

“小友,该说的话,我之前都已经说过了,不可能的事,咱们就不要再提了吧。”

“这么说,梦想,于你而言,其实并不那么重要,是吗?”

“不,非常重要。”

“但还没有重要到,可以让你放下执念,放下所谓的尊严,喊我一声小师祖,对吗?”

萧云沧面容变得严肃起来。

思考一番。

点了点头。

孙固很失望。

“好的,我知道了。

“看来,咱们注定是尿不到一个壶里了。”

萧云沧还想再说什么。

但喉咙动了又动,最后还是一语未发。

孙固收起戒指。

“我先回去了。

“光速飞舟的事,容我思考两日,再来与你商议。”

默默走了。

留给萧云沧一个落寞的背影。

宋长老:“孙小友好像伤心了。”

萧云沧:“哎!”

“其实我能看出来,他非常赏识你。”

“哎!”

“不过老萧,你开心最重要。”

“哎!”

装着很伤心的孙固,一转背,心中就是一声哼。

“不可能的事?

“笑话!

“小爷我最擅长的就是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小萧子,你等着,你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驾驶飞舟。

来到了后起峰。

这座原本闲置的山头,现在已经生机勃勃。

孙固一降落,就有一堆人上来打招呼。

“小师祖,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郭显?你怎么会在这里?”

救过孙固一命的郭显,挠挠头。

“莫长老把我从飞来峰要过来的。”

孙固随手给他抓了一把符箓。

“小师祖,还有我,莫长老也把我从飞来峰要过来了。”

孙固一辨认,是当初被自己顶了试炼名额的黄文才。

又抓了把符箓给他。

“小师祖,你还记得我吗?丁悦啊。

“当初被你在炼丹房炸飞的那个。”

孙固:“……”

“你也从飞来峰被要过来了?”

“嗯,莫长老说他很看重我的炼丹天赋。”

孙固随手抓了几瓶丹药给他。

“小师祖,我是高胜寒,你还有印象吗?

“那晚你描神识碑,就是我带的路。”

孙固:“……”

咋都是熟面孔啊?

再抓一把符箓。

“小师祖,小师祖,咱们又见面了。”

一个有些面生,又有似曾相识的弟子,挤到了孙固跟前。

“我是丘良,藏书阁守门的那个,上次你去找无为长老……”

孙固:“……”

“小莫子不会把你从藏书阁要过来了吧?”

“嗯嗯,莫长老说,我一看就是气运很好的人,所以就把我带来后起峰了。”

孙固:“……”

这个小莫子,不走正道啊。

挑的全塔么是跟我有过交集的弟子。

又抓一把符箓给丘良。

“小师祖,我你认识吗?那次在麻将桌上,就是我打了八万后,你自摸的十三幺。”

“小师祖,还有我,那次你租金翅大鹏,就是我给你办的手续。”

“小师祖,还有我们,我们全都是跟你一起参加响指秘境的弟子。”

……

孙固:“……”

气冲冲地冲开人群。

去找莫问兴师问罪。

面对质问,莫长老一脸淡定。

“小师祖,我没违反规定啊?

“光久掌门说,结丹以下非亲传弟子,我可以随便挑的。”

“那你也不能全挑跟我熟识的吧?”

“这个……小师祖,坦诚地讲,这样选,我确实有私心。

“作为一个散修,摸爬滚打几千年,对人情世故的体味,深得不能再深了。

“但请小师祖放心,小莫子绝不是一个只会钻营的心机之人。

“后起峰的每一位弟子,我都会狠抓他们的修炼,我会用实际成果,来报答小师祖的知遇之恩。”

这番回答,孙固还是很满意的。

“小莫子,我明白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瑕的人。

“哪怕无限趋近于完美的我,偶尔也是会闪现出一点人性的黑暗。”

莫长老:“……”

你是不是说反了?

是偶尔闪现出一点人性的光辉吧?

“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话,要是日后你后起峰的修炼一塌糊涂,那我发起飙来,可是连我自己都怕的。”

莫长老赶紧保证道:

“小师祖放心,要是出现这种情况,您直接把我剐了。”

孙固:“剐人这种事,我是做不来的。

“但把一个人坑到一无所有,我是毫无心理负担的。”

莫长老再次保证道:“小师祖,今天我向您立下生死状。

“五十年之内,我后起峰将和仙符峰平起平坐。

“百年以后,仙符峰对我后起峰,将只有仰视的份儿。”

“放屁!”

一声暴喝。

牛长老跨进屋来。

“莫长老,谁给你的勇气,敢如此大言不惭的?”

“老,老牛,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来听你吹牛逼的。”

“这,这不是吹牛逼,这是表决心。”

“呵!如果对自个儿没个清晰的认知,那就不是表决心,而是口嗨,是痴人说梦。”

眼看牛长老话越说越重,孙固开口道:

“小牛子,你这就不对了。

“小莫子有上进心是好事,该鼓励。”

牛长老:“小师祖,他的话,根本就是在放屁,我怎么鼓励?

“我建议他还是实际点,专攻炼丹,把目标瞄准飞来峰吧。

“毕竟他们实在弱的一批……”

“放屁!”

一声暴喝。

秦长老跨进屋来。

“牛家宝,你说谁弱的一批呢?”

“老,老秦,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还不知你牛家宝喜欢背后嚼人舌根呢。”

孙固:“打住打住。

“别吵了。

“你们都有不服输的精神,我很欣慰。

“大家以后良性竞争就是了。”

莫长老:“对对对。

“老牛、老秦,你们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孙固:“不是找你的,是我把他们俩叫过来的。”

莫长老糊涂了。

“小师祖,叫他们来,有什么事吗?”

孙固:“我想你们仨,帮我一起坑一个人。”

莫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