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不知道十五个元气丹有多少,也不觉得有什么用;如果有用,为什么无名地没人用?故而很给带路的老铸鼎面子,点点头说道:
“好吧,十五就十五。”
交易完毕,老铸鼎带着吴明转回大星舰,说道:
“吴明兄弟,星舰随时可能启航;站在这里等,不要远离!”
有几个穿着类似军装的铸鼎见到吴明,围上来说道:
“这位兄弟,加入我们军团,保你得真种晋级金丹!”
吴明不懂,又看向老铸鼎,老铸鼎介绍道:
“军团分为河图、洛书、八卦、五行四个,其名称来源于军阵的基本人数,分别是十人、九人、八人、五人。不要想太多,按照你的喜好选择。”
吴明:
“我选八卦!”
八卦铸鼎:
“八卦兄弟们,有新兄弟入伙,欢迎!”
几个铸鼎围上来拍手欢迎,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八卦铸鼎:
“吴明兄弟,人家老铸鼎陪你走来走去,总要表示表示吧!”
吴明不明所以,又看向老铸鼎。老铸鼎说道:
“我是牙子、掮客,以介绍生意为生;吴明兄弟,你看着给。”
吴明还是不明白,老铸鼎指了指放元气丹的地方,吴明这明白什么意思,掏出一把元气丹想要递给老铸鼎。老铸鼎从中捏出一粒说道:
“行了,一粒够了。吴明兄弟,祝你一路顺风结大丹。”
老铸鼎摆手离开,吴明看到有人递给老铸鼎十枚聚气丹。这是什么意思?想起地摊书上某些片段,这才明白,牙子掮客应该是两边收钱。
吴明与几个八卦铸鼎站在一起等待,没过多久,便被带上星舰。星舰载货也载人,载人的大箱子比载货的大,里面除了座位,什么都没有,二十几个人太少,显得空空荡荡。有人发东西,每人几本书,几百颗聚气丹:
“这是给你们旅途中恢复真气用的聚气丹,省着点用,就这么多!书是兵法,打仗用得上,用心阅读!”
吴明从地摊书上学到很多东西,比如丹药与炼丹术。阵法也看过,与这几本兵书的内容差不多。吴明的记性很好,随手翻一遍,便记住了里面的内容。
取出元气丹、聚气丹闻闻,元气丹没有味道,色彩妖艳,让无名很不舒服。聚气丹有一点点轻香,还不足以引起食欲。铸鼎之后,吴明找了好多天,都没有找到可口的果、蔬,就再也没吃过东西。累了、困了,睡一觉,一切都会变好,不需要吃东西。
看到八卦伙伴吞食聚气丹打坐入静,吴明懒得装,把自己扣在所谓的座位上,靠着墙壁坐下,闭眼发呆。铸鼎精神很好,哪里有那么容易累?
地摊书上有各种各样的铸鼎功法,吴明也就是看看,从来没有用过。需要功法吗?不需要,也搞不明白什么叫致虚守静,什么叫窈冥恍惚混沌,更不明白什么叫先存后忘。在无名眼里,睡觉能够解决一切;如果不能解决,再睡一觉。兵书上也有功法,吴明觉得都是一路货色,还没有地摊书好看。
离开无名星球之后,吴明有了饥饿感,想吃东西却找不到合适的食物。来星太的路上就有饿感,睡了几觉;可能对新环境不适应,总是睡不踏实,身体有些虚。
星舰启动,几次加速,让吴明对星舰的厌恶达到极点,怎么会那么难受?好像来星太的路上没有这种难受感。加速之后,星舰逐渐平稳,难受感消失,吴明决定好好睡一觉,老是饿不是办法。
事情有些不对,怎么会越睡越饿?听到八卦伙伴吞丹,吴明忍不住吞下一口金液;一口还不行,连吞好几口。在吴明的记忆中,这是饥饿与遇到可口食物时的自然反应,掏出聚气丹闻闻。香味似乎浓郁一些,还没有吞食的急切感,继续睡觉!
再次醒来,整个大箱子都飘扬着聚气丹的香味,堵都堵不住。吴明掏出一粒聚气丹,在手里团来团去,犹豫不决,吃还是不吃?不吃,肚子饿,咕噜咕噜直叫;吃?实在是不想吃。
再睡一觉看看情况!然而,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好,大箱子里的香味总是往鼻子里面钻。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是很多地摊书上的话术;用在吃食,同样适用。吴明掏出一粒聚气丹,强忍不适,丢进嘴里,也不咀嚼,如八卦伙伴一般,直接吞服。
果然不是好东西,肚子很不舒服,咋办?唯有睡觉!一觉醒来,不舒服感消失,身心恢复平静;聚气丹难吃,还是有些用处。此后,吴明饿极了,就会吃一颗聚气丹,然后睡觉。
经过几级减速,星舰停了下来。有货物搬上、搬下,有几十个八卦新伙伴入箱。吴明与老伙伴一起,面无表情,拍手欢迎。数十颗聚气丹,记不清多少觉之后,又上来几十新伙伴。第三次减速之后,有人通告道:
“星舰马上抵达铸鼎战场,请各位兄弟、姐妹做好准备,带齐物品,准备下星舰。”
百来个八卦伙伴排成两队,身着军装,背着背囊,安静地走下星舰,走过长长的蜿蜒曲折的甬道,走进一个更大的大箱子,依旧是排队等候。
一个颇有威严的军人站在高台上高声说道:
“我是八卦大将军战天地。各位注意,从现在起,你们是雇佣兵,不再是炼药师,更不是你们家乡的领袖。作为战士,服从军规、军纪,是第一条军规。……”
八卦大将军讲了很多,又有其他职位的人讲了很多,吴明将听到的内容存在脑子里,没想着去思考、分析,暂时也不会去回忆。吴明只记得,自己是一名战士,顶头上司是捌人队捌长。
听完训话,排队签借款契约及雇佣契约。包括军服、星舟、手表、军牌、星甲、星舟,以及以后必然用到的聚气丹,算下来,吴明欠八卦军两百元气丹。还款方式很复杂,同样记在脑袋里,暂时不去思考。有人不愿意签契约,被抓去关禁闭;有人没有军牌、手表,同样被抓去关禁闭。吴明办理借款手续时,问铸鼎办事员:
“八卦军会怎么处置他们?”
借款铸鼎:
“都是自由人不是奴隶,八卦军能将他们怎么样?关禁闭是给他们时间想想清楚。如果还是不愿意签契约,只能将他们赶出军营,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