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其所好很简单，我只需要知道国外需要什么样的ai技术就好。”
贺凌川胸有成竹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轻声开口：“他们需要什么样的机器人，我就做什么样的机器人，这就是投其所好。”
顾承泽一脸疑惑的看着贺凌川，他依旧不明白贺凌川的意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什么都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就好，要是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你随时过来找我。”
听到他的话，贺凌川笑着点头：“我不会和你客气。”
既然决定和国外的公司合作，贺凌川便直接拒绝了国内一些小公司的橄榄枝。
他们在这个关头选择和他合作，无非就是想通过现在的新闻增加公司的知名度，说白了就是来蹭热度的。
他们的做法比乘风集团还要下作。
贺凌川看着这些寂寂无名的小公司，叹了口气：“他们单反能兢兢业业做项目，都不至于被行业里的人看不起。”
顾承泽知道他在惋惜什么，毕业这么多年，贺凌川依旧这么热爱这份事业，他依旧满腔热血，一点都没有被这个社会上的肮脏事影响。
顾承泽笑着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脸佩服：“凌川，我真的觉得你很厉害，经历了这样的婚姻，大家明明都不看好你了，你依旧能做出让大家都惊叹的作品，这么多年了，还是你最有天赋。”
贺凌川没想到顾承泽突然感慨，自嘲一笑：“你们觉得我现在有这样的成绩是因为天赋？错了，我之所以能在比赛中脱颖而出，是因为我从来没有懈怠过。”
他毕业后依旧在学习，在设计项目，只是因为沈颜汐不喜欢，所以他从来都没有让沈颜汐看到过。
再加上，自己当初毅然决然选择结婚，放弃了赵教授的教诲，他觉得自己没有脸面面对赵教授，他没有脸面带着作品去参加比赛。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沈颜汐没有和周铭宴复合，如果当初自己没有选择离婚而是选择原谅沈颜汐，他现在依旧没有把那参加比赛，应该还是沈颜汐背后的男人。
贺凌川自嘲一笑，一脸感激的看着顾承泽：“承泽，还好当时那段时间有你陪着我，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走出来。”
顾承泽有些意外，他毫不在意的笑着：“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不陪着你谁陪着你，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也会说这么肉麻的感谢。”
顾承泽忍不住笑出声，贺凌川怔了怔，才发现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点感性。
他有些尴尬的别过头，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我，我先去实验室了。”
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早就过了说感谢的时候。
不过贺凌川还是没有改变这个习惯，但凡有人给他一点小恩惠，他都会记在心里，何况顾承泽这次可以说是倾尽全部身家来支持他。
贺凌川只是想想，就觉得愧疚，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把顾承泽的实验室做大做强，做成国际产业。
……
贺凌川决定和国外公司合作后就一直窝在实验室，一整个下午都没有出来。
要不是顾承泽过来找他，他差点忘了回收废物机器人这件事。
顾承泽满头大汗，拖着一堆废旧的机器人找到贺凌川，他手里拿着一个名单，上面是退货的消费者。
“怎么这么长？”
贺凌川挑了下眉头，他们卖出这么多产品吗？
顾承泽把名单交给贺凌川，语气有些沉重：“我也觉得很奇怪，你说这里面有没有可能出现浑水摸鱼的人？”
自从这个机器人上市之后，他们就一直在观察销售额。
虽然他们卖出去的机器人不少，但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机器人都出了问题。
顾承泽大胆猜测：“你说有没有可能，张营找了不少人恶意退货？”
张营为了报复贺凌川拒绝他，宁可损失几个亿，如今贺凌川直接开新闻发布会和他唱反调，他很有可能找人恶意退货来报复贺凌川。
贺凌川拧着眉头，也有这个猜测。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觉得奇怪。”
他十分有自信的看着顾承泽：“这两个机器人一开始被我送给我的儿子，你知道我有多爱他们，我不可能让机器人有任何隐患，之后我们开始生产的时候也是我亲自盯着的，我比谁都知道机器人质量的重要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出问题呢？”
他之前拒绝和乘风集团合作就是因为他们公司之前出过质量问题，不过张营非常会公关，很快就把战火转移，消费者们也更加信赖他，他也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装了一次可怜。
这次也是同样的战术。
贺凌川看着这些名单，他记忆力很好，之前他就在机器人售出的时候查看过销售额和购买记录。
他大概能记住一些人名，而这个名单上出现的人名，有大多数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这个人就没有买过我的机器人。”
“你，你确定？”
顾承泽半信半疑的看着贺凌川：“你是不是记错了？我记得你后来就没再去过了，有没有可能他是后面买的？”
顾承泽相信贺凌川的机器人不会出现问题，但他说这个人没有买过，未免也太绝对了。
“我不会记错，何况这个人的姓氏还这么特殊，至于你说有没有可能时候买的，倒是也有可能，但是我在乘风集团停止售卖之后又去看了一次销售记录，大概能记住这些购买人员的名字，这个人绝对没有卖。”
如果他真的买了，自己绝对有印象，毕竟复姓不多见。
贺凌川拧着眉头，将那份名单放进包里：“我现在就去查，这个名单里一定不止一个人没有购买机器人。”
顾承泽小跑着跟上去：“我和你一起。”
不过在这之前，他们必须要想办法进入乘风集团才行。
半小时后，贺凌川和顾承泽站在乘风集团门口，一脸烦躁的和保安对峙：“我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