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道是有报应,报应在了他身上,原来竟然是王爷为为父报了这个仇。”
今日上朝时,五皇子被众人嫌弃的场面至今历历在目。
他虽说没有说话,但光是闻味道也能判断得出,定然是人掉进了粪坑内。
想起谢默今日上朝时,身上的粪臭味与花朵胭脂味儿相结合起来,那样奇异的味道,姜逸国至今仍嫌弃的忍不住抬手,在自己鼻前扇了扇空气。
“王爷说了,父亲好歹也是他未来的岳丈,自然是不能被旁人看轻欺辱,即便是皇子,也不该如此不给父亲面子。”
这话可是说进了姜逸国的心里,他好歹也是当朝宰相,在自己的府内,当着府内下人的面前,就这么被谢默数落,即便是皇子,也不能这么下他的面子。
“他是皇子没错,但为父也是宰相,更是他想要拉拢为父,为父可并非只有他一个选择,他就是仗着,若是害了你,婉儿又一定要嫁给他,他便可以以此来拿捏宰相府。”
姜逸国庆幸这个大女儿好好的,否则的话,有了这一回,难保不会有下一回,难道他每日都只能这么忍着吗?
想到这里,他心里尤觉得火大。
“不过也好,幸好还有靖王爷。”
“靖王爷现在对你如何?你今日出门,是去了靖王府?”
姜揽月点了点头,“没错,女儿去了靖王府,靖王爷对女儿不说是情根深种,但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也会好好对待女儿的。”
姜逸国听了这话,心中舒坦了不少。
“那你回头便告诉靖王爷,如今虽说明处为父是帮着五皇子,但实则暗处是帮着靖王爷,只是如今两家都有姻亲,不好闹得太过难看。”
话是这么说,但谁不知道,还是不想和五皇子府撕破脸,所以明面上支持五皇子,背地里支持靖王爷,他只管谁能坐上皇位,哪个都算不得太亏。
姜揽月知道他滑头,却也只能当自己是听不懂,只要姜逸国不是全心全意要帮着谢默,其他的她倒也觉得没什么。
“行,父亲放心,女儿会把父亲的话告诉靖王爷的。”
听姜揽月这么懂事,姜逸国颇为欣慰,随即又想起什么来,纵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说了出来。
“对了,还有一桩事,为父想问问你,这汤已经不喝了,那何时能够医治?能吃什么药?”
宰相府只有一个儿子可不成,倘若还有机会的话,他当然不想让自己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
姜揽月知晓,是否还有孩子,对他来说,是绝对大的吸引力。
她笑笑,“算了算时间,今日就是父亲喝汤的日子了,还是得先将这汤给料理了才是,否则的话,再怎么治也还是不能如愿。”
言下之意很明确,就是要他先料理了害得他如此的人,否则的话,便不肯帮他。
姜逸国虽然对此有些不悦,但也觉得确实该处理了,这人害得自己如此,若是下次再用其他的阴招来对付他,宰相府就只有临儿一个儿子。
姜揽月知道他听进去了,这些总比他宰相府的子孙要重要,不至于为此而包庇陈氏。
当今晚,老夫人派来的婆子送汤过来时,才进来,便被人拿下。
婆子不知道是怎么了,诚惶诚恐的看着姜逸国。
“相爷,这是怎么了?”
姜逸国吩咐道:“去请大夫来,不要往日里来过宰相府的。”
此话一出,婆子多半就明白了是什么情况。
看来是这汤里的东西被发现了。
“相爷,叫大夫做什么?又为何要将婆子擒住?”
婆子强装镇定,还只当自己是不知情,殊不知,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姜逸国命人查了个干净。
姜逸国也是没有想到,陈氏居然会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竟是会花银子来买通老夫人身边的人。
而这药,多半也是这婆子收了陈氏的银钱,所以才会给他的汤里下这脏东西。
姜逸国冷哼一声,“本相为何会叫大夫,又为何会命人将你押在这里,你难道心里不清楚?”
“相爷许是误会了什么,老婆子我就是给相爷送汤,跟往常是一样的,且也是老夫人吩咐的,若是相爷不想喝了,老婆子再去回了老夫人,换了花样或者什么的都成。”
“等大夫来了,自然便什么都清楚了。”
姜逸国非是要等大夫来,婆子就知道,她这回,怕是要栽了。
有了这个认知之后,她整个人的精神都萎靡了起来,已经能想象到自己的下场。
只等大夫来了,将汤内的药查验了一遍。
大夫什么都不敢看,只将自己验出的结果告知给姜逸国。
“相爷,汤内有避子的药物,药效倒是还算温和,就是倘若找人把脉,那是很难查出来的,但也不至于会伤了人的根基,比起那些较为猛烈的药,更加的不易被人察觉。”
大夫说的和姜揽月说的差别也不大,总之就是其中的确有算计自己的东西。
他再看那婆子,想来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故而便任由背后的人押着,由人处置。
“去将老夫人,还有陈氏……一并请来。”
统统被请到了姜逸国的愿意,陈氏知晓晚上不会有什么好事,便想着用借口给敷衍了去,但却依旧是被人给硬请了过去。
当看到老夫人身边的婆子时,她便知道大事不好。
而老夫人见此,也是十分迷惑。
“这大晚上的非要人都过来,还将这婆子给押在这里,这是做什么?”
老夫人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身边伺候的嬷嬷,和陈氏多有钱财上的往来,见了只觉得疑惑,以为是这婆子哪里得罪了姜逸国。
“好歹也是跟在我身边伺候多年的人了,若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也莫要太过,将其逐出府内就是。”
一听这话,知道自己母亲是还不知道此事,若是骤然知晓,怕是要被气得急火攻心。
他在想着要不要再将人给送回去,便见梁姨娘也牵着姜临的手来了,他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这孩子,大晚上的不睡觉,怎么也跟着一起来了?”老夫人心疼孙子,想让人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