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亚阳解释道:“红蝎基地的日常娱乐项目,每天晚上有三场,每场奖金500元,只要打赢了对手,就可以获得500。”
“输了呢?”
“输了被淘汰,下场,赢了的人才有资格拿到奖金,举办这个比赛,是为了鼓励大家日常训练的时候刻苦一些,也是为了通过这种方式,选出优秀的雇佣兵。”
苍云峰继续问道:“打架的时候,受伤了怎么办?或者是不小心把对方给打受伤了。”
韩亚阳特别绝情的说道:“怪自己无能呗。”
“有什么规则么?”
“没有规则,没有时间限制,打到一方认输就算结束。”
“打死人呢?”
韩亚阳转过头,看向苍云峰问道:“你问那么详细干什么?你想上去打啊?”
“不不,我太菜了,额……”苍云峰连忙摆手回绝,可是回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人设是个落难的,不能放弃赚钱的机会,同时还能在红蝎里面获得一定知名度,说不定可以接触到更牛逼的雇主,于是他话锋一软,接着说道:“额……如果能赚钱……也不是不可以,你确定打赢了一个对手就给500块钱么?当场发么?”
韩亚阳道:“当场发。”
这时,场上的裁判大声问道:“准备好了么?”
左边的选手点点头。
裁判又看向右边的选手,问道:“你呢?准备好了么?”
右边的选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裁判后退两步,大声喊道:“开始——”
裁判的“开始——”尾音还未落地,右侧那个脖颈纹着毒蝎的壮汉已然发动!他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左脚猛地蹬地,身体前倾,右腿带着一股恶风,直踹向对面略显精瘦的对手的膝盖侧方!
那一下又快又狠,分明是冲着废人去的!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即便在嘈杂的环境中也清晰可闻!
精瘦男人猝不及防,惨嚎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向一侧歪倒。他的脸因剧痛而扭曲,但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伸出双手想去撑地。
然而毒蝎纹身的壮汉根本没给他机会!一击得手,凶性彻底被激发。他如同附骨之疽般贴身上前,根本不等对方倒地,左手闪电般探出,一把揪住对手的头发,狠狠向下拉扯!同时,右膝如同沉重的战锤,自下而上猛烈轰击!
“嘭!”
闷实的撞击声让人心头一悸。精瘦男人的面部与坚硬的膝盖来了次毫无缓冲的亲密接触,鼻梁瞬间塌陷,鲜血如同拧开的水龙头,喷溅而出,染红了青皮壮汉的迷彩裤。
“呃啊——”痛苦的哀鸣被堵在喉咙里,变成模糊的呜咽。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前排的人下意识地身体后仰,仿佛那鲜血会溅到自己身上,眼中闪过惊惧,但随即就被更疯狂的呐喊所取代。
“废了他!蝎子!干得漂亮!”
“妈的!就这么打!见血了!爽!”
“起来啊!瘦猴!别他妈装死!”
口哨声、嘶吼声、捶打铁网声浪般涌起,将血腥气息搅拌得更加浓烈。
人群像一锅沸腾的沥青,咕嘟着狂热与残忍的泡泡。有人瞪圆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残忍的细节;
有人舔着嘴唇,脸上是病态的兴奋;还有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雇佣兵,抱着胳膊冷眼旁观,嘴角挂着漠然的冷笑,仿佛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牲口斗殴。
场内的“蝎子”对这些呼喊充耳不闻,或者说,这嗜血的氛围正是他最好的兴奋剂。他揪着头发的手并未松开,借着对方瘫软的趋势,右臂猛地箍住其脖颈,身体顺势扭转,一个极其暴烈的夹颈摔!
“砰!”精瘦男人的身体像一袋破沙包,被重重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甚至弹动了一下。尘土混合着鲜血在他脸周弥漫开。
裁判在一旁踱步,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喊停的意思,因为瘦猴还没有举手认输。
“蝎子”依旧没有停手!规则就是没有规则!他单膝跪压下去,用全身的重量死死钉在对手的胸腹之间,让对方那声痛苦的抽气都变得艰难。然后,他抡起醋钵大的拳头,对准那颗已经毫无抵抗能力的头颅,一拳!两拳!三拳!
拳头砸在皮肉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噗噗”声。
最初,精瘦男人还能徒劳地蹬动两下腿,用手臂胡乱格挡,但很快,手臂软软地垂落下去。他的身体开始无意识地抽搐,嘴里冒出的血沫变成了粉红色,还夹杂着些许可疑的碎块。
围观者的呐喊渐渐变了调。
最初的狂热过后,一些人也感到了生理性的不适。欢呼声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差不多了吧……要出人命了……”
“蝎子今天吃错药了?这么狠?”
“快认输啊!妈的,傻逼吗?不会拍地啊?”
但那个被称为“瘦猴”的男人,显然已经失去了认输的能力。
苍云峰站在韩亚阳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目光锐利,像鹰一样捕捉着每一个细节——蝎子纹身壮汉发力时腰腿的协调,打击部位的狠毒选择,以及那种彻底摒弃怜悯的冷酷,他放在身侧的右手手指无意识地微微蜷缩了一下,仿佛在丈量着什么。
韩亚阳歪头凑近他,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和试探:“怎么样?这500块,好拿吗?”
场中,“蝎子”终于站了起来,他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汗水和溅上的血滴混在一起,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他朝着地上已然不动弹的对手啐了一口,然后举起双臂,转向四周的观众,发出一声胜利的咆哮。
两个穿着黑背心的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快步上场,像拖死狗一样将被打得不成人形的“瘦猴”拖了下去,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裁判这才上前,高高举起了“蝎子”的手臂,宣布蝎子获胜。
奖金当场发放,五张崭新的钞票拍在“蝎子”血糊糊的手心里。他咧嘴笑了,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同时大声喊道:“我还要打……有没有人来打?来个人?快点。”
围观的人群中并没有谁想逞强,因为这个毒蝎纹身的壮汉他就不正常,平时都是分胜负就差不多了,他是上来就下死手。
其实今天的蝎子纹身如此暴躁,原因是今晚围观的女孩中,有一个是蝎子壮汉青睐的女孩,在喜欢的人面前,男人总是想要极力的表现自己的强壮。
在蝎子壮汉环视四周观众叫嚣的时候,很多人都刻意回避蝎子壮汉的眼神,但是初来乍到的苍云峰不知道啊,他一直在盯着蝎子壮汉看,不经意间,蝎子壮汉看到了苍云峰,两人有目光接触。
而蝎子壮汉喜欢的女孩,就站在韩亚阳的左侧。
当时苍云峰在韩亚阳身后,也算是那个女孩的身后,蝎子壮汉和苍云峰对视的那一秒,蝎子壮肾上腺素飙升,他指着苍云峰问道:“你……你看什么看?要出来和我打一场么?”
可以想象,蝎子壮汉在喜欢的女孩面前是何等的叫嚣装逼,毕竟他现在就是直面青睐的女孩,女孩站在韩亚阳身边转头,看向身后的苍云峰。
韩亚阳……包括很多围观的观众都看过来,看向苍云峰这个新人,等着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