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手中的锁魂鞭像一道疾风,划过曹仙姑的侧脸,勾住了螳螂精的脑袋。
林沫用力一拽,螳螂精被拽到地上,扑倒在林沫面前,狼狈至极。
林沫用鞭子将螳螂精拽出了地毯,曹仙姑被留在了圈内。
螳螂精眼看自己出了圈子,爬起来就想逃跑,但脑袋上的锁魂鞭紧紧锁住了它。
林沫冷笑,扔出了一张符,螳螂精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起来。
林沫:“你不是爱摆布人吗,受人摆布的滋味好受吗?”
螳螂精几个爪子在空中乱舞。
“你这样羞辱我,我的主人不会放过你的。”
林沫揉了揉耳朵,“池先生是吧?他的名字还真是如雷贯耳。”
林沫抬手,螳螂精跟着她手的动作,滚在地上翻起了后空翻。
“不过他在我这,可没有什么面子。”
螳螂精口中吐出黏腻的绿色液体,林沫侧身闪过,液体喷在了小道士脸上。
小道士欲哭无泪:“呸、什么东西,好臭啊!你把屎拉我脸上了?!”
林沫凑近闻了一下,皱着鼻子贴了一张净化符在一元脸上。
“是毒液,我给你净化一下。”
螳螂精张开嘴巴,冲着林沫的方向,正准备喷毒液,林沫一张符纸飞过去,封住了它的嘴巴。
“唔唔唔——”
螳螂精嘴巴被堵住,脑袋上被锁魂鞭栓着,失去了所有攻击力。
它弯曲着爪子,半跪在地上,发出呜呜的怒吼。
“聒噪。”
林沫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膀,他脸上的毒液已经被净化干净了。
“一元,杀掉。”
“好的,师父。”
小道士再次举起手中弓箭,对准地上那团扭动着的黑色虫精。
嗖——
幽冥弓被拉开,螳螂精被一箭射杀。
螳螂精甚至来不及发出叫声,就化作了一滩绿水,很快便干涸不见,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林沫挥手,撤掉了地毯上的禁锢符,曹仙姑小心翼翼地从圈子里走了出来。
她绕开了螳螂精留下的印记,踮着脚走到林沫跟前。
“大师,那只螳螂……死了?”
林沫点头:“嗯,你供奉的仙人没了。”
曹仙姑神情尴尬,“它算哪门子仙人,今天幸亏您出手解决了它,不然我还要一直被蒙在鼓里。大师谢谢你。”
林沫伸手要钱。
“不用谢,一万八,之前何阿姨给你的。你给她女儿喝了一碗赐子汤,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我这就把钱还你。”
曹仙姑去身后的桌子上拿手机。
“还有我的!”一直躲在远处的蔡灿灿蹦了出来。
“我的一万八也要还我!”
林沫在这,曹仙姑不敢耍赖,很快就把两人的一万八悉数归还。
林沫盯着曹仙姑:“以后不许在行骗,你命中无修行运,难遇仙家。我劝你还是换个工作。”
曹仙姑难掩失望之色:“啊,大师,我和仙家一点缘分都没有吗?”
林沫摇头:“一点都没有。还有,你之前收的钱要还给那些客人,不然我会以诈骗的名义送你进去。”
曹仙姑面露难色:“可是之前那些钱我都花掉了……”
林沫给出两个选择。
“要么打工还钱,要么进去踩缝纫机,你选吧。”
曹仙姑被吓出一身冷汗。
“还钱!我还钱!”她准备明天就去摇咖啡,就算把手摇断了,也要把钱还上。
蔡灿灿恭敬地看向林沫,“大师,我把钱给你,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姻缘?”
林沫展示出收款码。
“可以。”
蔡灿灿刚从曹仙姑那要回来的一万八,转眼就到了林沫的钱包里。
小道士上下打量着蔡灿灿,觉得这个女人还真是人傻钱多,为了点桃花姻缘,出手一点都不吝啬。
不过小道士觉得有些奇怪,就算一下姻缘而已,师父为什么收她这么多钱。
林沫抬起蔡灿灿的手腕,用手掌轻轻挥过去,蔡灿灿的手腕上出现了一根红线,但是这根红线就像是被人剪断过一样,露出了一截长长的线头。
“你的姻缘线被人剪断了。”
蔡灿灿看着手中断掉的红线,大吃一惊。
“什么???谁剪的?是不是刚才那只螳螂精?”
林沫:“不是,你的姻缘线断的很早,应该是刚出生就被人剪了,有人抢了原本属于你的姻缘线。”
小道士听完林沫的话后频频点头,蔡灿灿的姻缘线被剪断了,林沫肯定要帮她修补一番,收一万八十分合理。
蔡灿灿着急上火,抬起手对着手腕处的红线仔细查看。这么多年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手腕上系着这么一根断线。
“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到底是谁这么恶毒,竟然坏人姻缘。”
林沫继续说道:“不仅是姻缘,对方破坏的是你整个人生。你出生以后被人掉包了,现在的父母并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啊?”蔡灿灿瞪圆了眼睛,她和父母关系的确不好,家里条件一般,甚至可以说很差。
她爸爸是司机,妈妈是保姆,小时候家里很穷,还好她自己争气,打工赚学费考上了大学。后来工作也不错,就是婚姻一直没着落,赚到的钱还要补贴家用。
蔡灿灿工作以后已经很少回家了,她自己搬出来租了一个小房子,父母除了找她要钱,基本不会和她联系。
过了三十岁以后,家里一直催她结婚,就是想等着收彩礼。她妈之前给她介绍相亲对象,都是些不务正业的矮丑穷戳男,嫁过去还要靠她养家那种。
她来找曹仙姑寻求帮助,就是想快点找到一个合自己心意的人。没想到曹仙姑是个骗子。
蔡灿灿亲眼见到了林沫的本事,现在她把全部希望都放到了林沫身上。
“大师,你有办法帮我找到亲生父母吗?”
林沫已经掐算出来,蔡灿灿是被谁换走的。
“你妈妈当保姆的那户人家,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蔡灿灿大惊:“我是周家的女儿!”
周家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她爸在周家当司机,她妈是周家的保姆。她小时候曾经去过周家一次,那次蔡灿灿看到了在客厅里弹钢琴的周家小姐。
她当时羡慕极了,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钢琴,惹得周家小姐不高兴,拿琴谱打她耳光。蔡灿灿在周家当保姆的“妈妈”连骂带打,将她拖离了周家,并且再也不许她靠近周家。
得知真相的蔡灿灿跌坐在地上,往昔记忆涌入脑海。
“我竟然是……周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