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三人在血河中逆流而上,在前进了一段距离之后,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向上的旋涡。
看到旋涡的一瞬间,孙悟空和释玄也全都眼睛一亮,二人当即闪身朝着旋涡掠去。
二人穿过旋涡,身体破水而出,当看到地面上那具怪物尸体的时候,二人的脸上,全都浮现出一丝激动。
伏渊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孙悟空和释玄也身后,他看着四周的战斗痕迹,微微一笑,心中明白,这一层祭坛,应该就是孙悟空二人先前所处的祭坛空间。
“驺麓、纣亥、譶,你们在吗?”
孙悟空大声呼唤着驺麓三人的名字,但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回应。
释玄也说道:“他们会不会是已经根据我们留下的痕迹,离开这个地方了?”
孙悟空闻言,微微点头,说道:“的确有这个可能,不过我还是决定去先前的战场看上一看。”
听闻此言,释玄也没有拒绝,他跟在了孙悟空身后,二人朝着先前驺麓等人和那些老怪物战斗的地方飞去。
二人来到先前的战场,发现到处都是战斗痕迹,不过,却没有发现驺麓三人的踪迹。
虽然没有发现三人的踪迹,但也没有看到三人的尸体、亦或者是遗留的宝物,孙悟空心中稍感安慰。
“希望他们是在摆脱那些被黑纹控制的老怪物后,逃离这里了吧。”
孙悟空心中思索着,一旁的释玄也微微点头,眼睛却瞥向了仍旧跟着他们的伏渊。
“我们去通道。”
眼看没有驺麓三人的线索,孙悟空和释玄也当即朝着先前的通道而去,一旁的伏渊见状,淡然一笑,然后迈步跟了上去。
然而,当孙悟空和释玄也根据记忆,来到先前的出口通道时,却发现,那里,根本就没有了通道。
孙悟空看着地面上自己留下的图案,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看向释玄也,说道:“师兄,通道消失了,看来,这通道,应该是有什么力量在暗中控制。”
释玄也点了点头,说道:“我怀疑,这些通道,应该就是祎在控制,先前,他指引我们离开祭坛,如今,我们去而复返,也不知道他是否还会让我们离去。”
孙悟空一阵沉默,他心中明白,如果祎真的还愿意放他们离去,此时恐怕早就已经打开通道了。
释玄也也猜到了这一点,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继续寻找着出口。
伏渊看着二人的情况,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看出二人似乎已经没有办法离开祭坛了。
“大哥、几位兄长,那个小家伙,是我们遇到唯一一个二代屍族,甚至可能即便是外界,也只有他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我们必须要留下他的性命,从他身上,探索屍族繁衍的秘密。”
古老的大殿上,祎一脸严肃的说道,而煞和其余三位屍王,则是一脸平静。
“祎,我们已经允许你给过他一次机会了,而且,他还与那个家伙聚在了一起,如果我们现在打开通道,将那个家伙放走了,他身上的东西,很有可能威胁到我们的计划。”
煞的脸上,浮现出严肃的神情,声音中!也透露着毋庸置疑的语气。
“祎,不要忘了,我们的计划,我们是要离开这里,为此,我们献祭了那么多的部下,难道,你愿意看到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吗?”
另一位屍王也开口说道,劝说祎不要意气用事。
见无人支持自己,祎的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不忍,他望着其余四位屍王,说道:“诸位兄长,那个小家伙对于我们,真的很重要,这样,在祭坛彻底激活之前,只要他们分开,我们就指引那个小家伙逃出去,如果他们一直在一起,便依大家的想法处置。”
见祎已经做出让步,煞略微犹豫之后,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祎的办法。
“看来,你们应该是找不到通道了。”
伏渊望着正在不断寻找出口的孙悟空和释玄也,开口说道。
孙悟空闻言,神情复杂的说道:“伏渊道友,看来,我们这一次是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了。”
伏渊微微一笑,说道:“我刚才倒是想到一个办法,不知两位可否想要尝试?”
孙悟空眼睛一亮,好奇的问道:“不知伏渊道友有何办法?”
伏渊说道:“去祭坛最上层,那里,是祭坛的核心,只要摧毁了那个地方,我们便可以离去了。”
闻听此言,孙悟空不由微微皱眉,这个方法,他也想过,但祭坛的核心,必然非常危险,他担心释玄也会无法承受。
伏渊似乎看出了孙悟空的担忧,他手中光芒一闪,先前的玉符再次出现。
“我有此符,可以护住二位,你们是否跟我一同离去,就由你们自己决定了。”
伏渊平静的的说道,看着他手中玉符,想到玉符的威力,孙悟空略微犹豫,将目光望向了释玄也。
释玄也虽然不愿意跟伏渊过多接触,但他心中清楚,此时没有了祎指引方向,仅靠自己和师弟,根本不可能逃离这里。
所以,他们必须要借助伏渊的力量。
“师弟。”
想到这里,释玄也对孙悟空点了点头,示意他愿意跟着伏渊一起,前往祭坛的最顶层。
见师兄都同意了,孙悟空自然没有异议,当即笑着对伏渊说道:“如此,就劳烦伏渊道友费心了。”
伏渊没有说话,转身化为一道流光,飞入了血河之中。
孙悟空和释玄也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伏渊的速度很快,在血河中,那些尸体根本无法影响他的速度,而孙悟空和释玄也,则需要用全力,才能勉强跟上伏渊的速度。
就这样,三人逆着血河,不断上升,想要前往祭坛的最顶层。
“该死,这破地方,究竟怎么才能出去?”
在祭坛的某一层,纣亥一脸烦躁地抱怨道,一旁的驺麓瞥了他一眼,说道:“能保住性命,发现血河秘密就不错了,活了这么久,难不成还怕死不成?”
一旁的譶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道:如果不怕死,我们三个又岂会甘愿称呼一个后辈为主人?
纣亥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望着驺麓,正要嘲讽一番,脑海之,却又不自觉的浮现出了蜚忌那凄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