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这么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看小刘的表情都崩了,项越才笑着看了眼孙亮和二毛,
“不是跟你们说了嘛,我这个人,一向以德服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越哥,这话你自己信吗?”孙亮小声的嘀咕,还是被项越听到了。
没等他发作,赶紧又补充道:“越哥说的是,越哥以德服人!”
项越瞪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又转头看向小刘:“对了,小刘,我被你们收缴的那个包,你带来了吧?”
小刘如梦初醒,有些慌乱地说道:“带了,带来了,您稍等,我这就去拿。”
他快步走到病房的柜子旁,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正是之前在分局,被警方扣下的那个。
小刘双手捧着包,小心翼翼递给项越,语:“项先生,您的包。”
项越接过包,若有若无的笑。
故意地,或者说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手假模假样抖了一下。
“哎呀!”项越惊呼一声,包从他手里滑落,砸在地上。
文件、证件、钱包,还有一些零碎的物件,散落在病房的地板上。
小刘连忙蹲下身去捡:“对不起,对不起,项先生,我来,我来。”
他手忙脚乱地捡拾着地上的东西,忽然,他的手停住了。
他看到一本证件,封面上印着鲜红的国徽,以及“龙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几个大字。
缓缓打开证件,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眉眼俊朗,带着笑,正是项越!
证件上还有一行字:
“江省政协委员:项越”
小刘的心跳快了几拍,他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了看证件上的照片,又看了看项越,终于确认,照片上的人,就是他!
天塌了!!!
江省政协委员!
项越竟然是省政协委员!
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省政协委员!
小刘终于明白,张队他们这次,是踢到什么样的铁板!
他们惹到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普通商人, 而是一个拥有强大背景,并且身居要职的大人物!
难怪有市委书记给他打电话!省政协委员,有这个资格!
张队他们,这次是惹到真阎王了!
就在小刘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时候,项越笑眯眯地凑过去,
“哎呀,小刘,我这个手,被打的都没力气了,哎,身体不争气,包一不小心就掉地上了,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会,当然不会。”小刘连忙摇头。
“呀,小刘你在看这个照片啊。”项越指了指他手里的证件,笑着问道,
“看越哥帅不帅?我说不要不要,省里非要给我,也是烦人的很。”
病房里除了项越,所有人顿时都无语了。
凡尔赛?你不要你给我们啊!!
小刘连忙把证件捡起来,双手递给项越:“项...项先生,您的证件。”
项越接过证件,故意板起脸:“叫什么项先生?喊我越哥。以后跟着哥混,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刘:“......”
他现在只想哭。
自己只是一个刚入职的小警察,怎么会卷到这种复杂的旋涡里。
但是他知道,晚上在医院听到的,看到的,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最主要的是,项越他们会噶蛋啊!
他只能硬着头皮:“越...越哥...”
项越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伸手拍了拍小刘的肩膀,
“既然都是自家兄弟了,那还客气什么?以后跟着哥,有哥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你饿着!”
然后他转向阿成:“阿成,上次你报信也立了大功,待会你和小刘去酒店,在我衣柜角落的包里,有几块手表,你们一人一块。”
“上次从香江回来,给兄弟们都发了,还剩下几块多的,你俩也带起来,我项越的兄弟,别人有的,你们也要有,必须要帅!”
阿成激动得脸都红了,他早就羡慕阿水他们手上戴的手表,只是他毕竟是新加入的,一直以为自己没份,谁知道越哥竟然还记得他!
“谢谢越哥!谢谢越哥!”阿成连连点头哈腰,恨不得把命给项越。
项越摆手,又看了眼二毛:“兄弟,这次你也挨打了,哥记得你的功勋,这个月发五千奖金,好好买几身衣服。”
二毛喜出望外,他就知道!
只要忠诚,越哥不会独享荣光!
小刘听了却有些推辞:“越哥,手表太贵重了,我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项越听了这话,立马狗脸沾毛,脸色说变就变:“怎么的?不是真心叫我这声哥哥?是不是还把我当外人?”
孙亮他们手瞬间放在腰上,二毛刚拿了奖励,表现欲爆棚:“桀桀桀,小刘兄弟,在我们公司,只有殉职,没有离职。”
小刘吓得瑟瑟发抖,谁家公司只有殉职?公安系统啊?
他连连摆手:“不是的,越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心的,绝对是真心的!”
项越脸色稍缓,孙亮他们的手松开。
“既然是真心的,那就收着!哥给你的,你就拿着!不然,哥哥会生气的!你们出门,就代表我项越的脸面!懂了吗?”
小刘头点的都快飞了:“懂了,越哥,我懂了,谢谢越哥!”
......
第二天一大早,扬市金鼎楼。
新闻发布会现场布置好,各路媒体记者齐聚一堂,长枪短炮对准了主席台,等待发布会的开始。
时间一到,巩沙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在几个兄弟的搀扶下,缓缓走上了主席台。
他脸色苍白,眼圈发黑,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看起来就像是得了癌症的病人。
废话,咱们老幺六点就开始化妆了,那可是十三妹的御用化妆师。
巩沙脚步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要不是旁边两个兄弟搀扶着他,估计他早就瘫在地上了。
走到话筒前,还没开口,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哽咽音:“媒体朋友们,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今天的发布会。我...我...”
说到这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嚎啕大哭起来。
“巩总,您别激动,慢慢说,我们都听着呢。”一个年轻的记者递上一张纸巾。
另一个记者也帮腔:“是啊,巩总,您要注意身体啊,项总现在情况还没有稳定,您可千万不能倒下啊!”
巩沙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声泪俱下地说,
“各位可能还不知道,就在昨天,就在江城,我们的董事长项越先生,遭遇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危机!他们...他们...”
巩沙再次哽咽,泣不成声。
“巩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您倒是说清楚啊!”一个年龄稍大的记者,有些着急地问。
“是啊,巩总,您别光哭啊, 快告诉我们,项总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人绑架了?还是被人陷害了?”
巩沙抹了一把眼泪,开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