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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婉君给傅知砚下毒,是丑闻,不可泄露到民间,皇家却是可以知情的。

皇帝知道后,摔了好几个花瓶,尤其是听闻毒药来自西域,气得连夜召北阳王夫妇进宫。

北阳王即日起回封地,非诏不得回京,北阳王妃被送到皇家庵堂,青灯古佛了却余生。

萧婉君被送到皇家内狱,下半辈子都不能离开监牢半步,更不许任何人探视。

傅序墨被救回一命,可毒素早已入心脉,左手没有知觉,抬起都费事。

九月初八,苏珩和太子萧玦提着礼物到谢南笙和傅知砚的宅子,两人的宅子紧挨着苏珩的私宅,离谢府只隔着两条巷子。

萧婉君进内狱后,傅知砚提出分府别住,傅元黎和傅老夫人都没有挽留的理由,只能点头。

今日正是乔迁的吉日,谢家这边,谢老夫人和蔺如之母子都来了。

傅家那边,傅知砚只是知会一声,不曾给帖子,傅老夫人和傅元黎对傅知砚有愧,只差人送了礼物,不敢上门叨扰。

蔺如之前两日就住过来了,里里外外都是蔺如之带着下面的人操持。

“虽说萧婉君进内狱了,可府里到底还有一个傅序墨,你们搬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蔺如之替谢南笙将头发别至脑后,满脸慈爱。

“阿砚跟母亲一个想法。”

“既然不是同一条道上的,能不见就不见,免得徒生事端。”

谁都不能保证傅序墨会不会是第二个李氏,到底还是离开好。

“母亲说的是,我跟南笙年轻,以后家里大事小事,凡有不懂的,可要劳烦母亲了。”

傅知砚从蔺如之身后过来,蔺如之看着傅知砚,又心疼又满意。

“母亲不觉得麻烦,你们肯开口,母亲高兴还来不及。”

蔺如之从袖中掏出一枚小的玉如意,走上前戴在傅知砚的脖子上,慈爱地拍了拍傅知砚的肩膀。

“母亲请大师开过光,以后的路都是平的,不会再有崎岖。”

傅知砚捏着脖子上的玉如意。

“多谢母亲,我很喜欢。”

蔺如之拉着二人的手,看看谢南笙看看傅知砚。

“家事都解决好了,阻路的小人也处理得差不多,你们也该考虑自己的事了,成亲一年有余,你们打算何时要个孩子,母亲可等着抱外孙,你祖母前几日还在母亲跟前念叨呢。”

谢南笙耳垂爆红,抿唇看了傅知砚一眼,不好意思抽回手,撒娇挽着蔺如之的手臂。

“母亲,你又打趣我们。”

蔺如之看着两人的神情,只觉好笑,她年轻时亦是这般,若是听了一点打趣,脸跟敷了胭脂一样。

“哪里是打趣,母亲明明是期盼。”

“母亲放心,我们定会让母亲如愿。”

蔺如之笑着点头,欣慰地看着接话的傅知砚。

“好,母亲等着,席面已经准备好,我们快些去前厅,莫要让客人久等。”

三人才到前厅,苏珩走过来。

“阿砚,我问过岳老,他说你今日可以喝点小酒,你快来陪我们喝两口。”

苏珩上手接过谢南笙的活,推着傅知砚的轮椅。

“南笙,借阿砚一用。”

“好,借给你们。”

袖子下的两只手还握在一起,傅知砚捏了捏谢南笙的手心。

谢南笙收回手,嗔怪了看了傅知砚一眼。

前厅摆着两桌席,都是亲朋挚友,蔺如之没有让人隔着帘子,只是男子坐一桌,女子坐一桌。

下人的席面摆在院中,酒水充足,菜色齐全,蔺如之准备的席面,唯有一个字可以形容:豪。

夜幕落下,苏珩几人拖着傅知砚在花园中赏月。

傅知砚看着天边的新月,从前他竟不曾发觉,原来新月也别有一番意境。

苏珩在一旁叽叽喳喳,从三岁说到七岁,苏谦在一旁补充,不过一个时辰,苏珩从小到大的趣事都被说了个遍。

傅知砚带着推门进卧室,带着露水。

谢南笙刚沐浴出来,水珠从谢南笙的脸上滴落,路过纤细白皙的脖子,最后没入峰峦中藏起来。

“回来了,我让人给你备水。”

谢南笙走进,带着一股馨香,傅知砚伸手将人拉进怀里,双手抱着谢南笙,下巴抵着谢南笙的肩窝,轻轻嗅了一口。

“我让人往浴池中放水了。”

谢南笙小脸一红,二人选定宅子那日,傅知砚便让秦年找匠人在主院后面修了一个室内浴池。

“你陪我,可好?”

酒气拂过谢南笙的耳垂,谢南笙宛如煮熟的虾子,头压得很低。

热腾腾的水汽浮起,傅知砚重新替谢南笙洗了一遍头发,修长的手指拂过谢南笙光滑的肩头。

手指顺着脊背往下,轻柔耐心,似乎想在谢南笙的背上留下他的印记。

谢南笙脸颊绯红,身子轻轻颤抖,忍不住往傅知砚的怀里靠。

心跳如打雷,谢南笙有些迷离,一时分不清是傅知砚的心跳声,还是自己的。

池中的水波向四周荡开,夹着道不明说不尽的声音,仔细听似是女子的呢喃,又似男子的喘息。

新月懒懒的躲进云层,水面归于平静,谢南笙靠在傅知砚的臂膀里,一双杏眼湿漉漉地看着傅知砚。

“累了?”

傅知砚声音沙哑夹着轻笑,想到庄子上的那一晚,谢南笙也是满脸娇红靠在他怀里。

“嗯,有一点。”

傅知砚心情愉悦达到顶点,轻轻刮了一下谢南笙的鼻子。

“我下次不喝酒了。”

酒醉人,他有些疯狂,谢南笙低头没有作答。

两人躺在床上,谢南笙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腰间一紧,好似有声音响起,可是她眼皮太重,睁不开。

“南笙,谢谢你选择我。”